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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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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情理之中。

但饒是這樣,他還是生出一種微妙的不悅來,

他情緒一向很淡,尤其是謝延玉并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她專不專心也和他沒任何關系,他根本沒任何理由将情緒浪費在她身上,但這不悅來得毫無緣由,不強烈,甚至很淡,但就是這樣一點不悅,已經足夠讓他不舒服。

謝承謹手指虛握,壓下這莫名其妙的情緒。

他在賀蘭危打破結界的時候就已猜到,她收到的消息是賀蘭危發的,賀蘭危今天來這有案卷的原因,但可能多少也有點她的關系。他像一個安靜的觀察者,将他們那些不清不楚收入眼中,

而他也知曉,

她對賀蘭危有意,甚至有些上趕着,想攀上賀蘭家的高枝。

既然如此,為什麼剛才還多餘試探她這一下?

對一件毫無意義的事生出試探的念頭,甚至付諸行動,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興許不悅是來源于此。

他冷靜地分析,看着謝延玉在下面偷看傳訊符,也不準備再管她。

總歸,

他有心阻止她和他接觸,這兩人平時見不到,傳幾句消息又能怎麼樣?

傳幾句消息也不至于能抹黑謝家門風,既如此就沒什麼好管的,

他不喜多管閑事。

謝承謹想得很清楚,這次徹底将視線從謝延玉身上挪開,僅僅留了一點靈力覆蓋在周圍,用來觀測四周的靈力往來,能稍微測算一下她是否已經給賀蘭危回了消息,回了幾句,什麼頻率。

然而出乎意料的,

周圍靈力并無任何交互。

這意味着謝延玉隻是看了看消息,卻沒回複。

謝承謹不知道她為什麼不回複,興許是在思忖着要如何回複也未可知,他好奇心不強,這念頭在心裡掠過,很快就消失無蹤,他側過眼看向窗外的侍從,準備和侍從說他馬上就去茶室。

然而還不等他說話。

下一秒。

就聽見謝延玉那邊又是一陣動靜。

他勒令自己不去看她,隻要她不和賀蘭危産生什麼實際接觸就都由她去,

然而下一秒——

謝延玉拿着那幾冊心法,走到了他面前。

這下謝承謹想不看她都難了。

他頓了頓,語氣疏冷:“怎麼了?”

謝延玉向他行了一禮:“今天多謝兄長。兄長現在有客人,我就不多耽誤兄長了。”

她拎得很清,

聽見他還有客人,就主動來辭别,不給他添麻煩。謝承謹應該覺得妥帖舒坦的——

如果他那位客人不是賀蘭危的話。

但那位客人是賀蘭危,謝承謹就難免多想,她到底是有眼力見,還是在打别的主意?她方才不回複賀蘭危的訊息,是不是想着趁這個時候出去,和他搭話?

賀蘭危在等他看案卷不假,她應該也不會在他眼皮子底下和賀蘭危有什麼,但等看完案卷後呢?她會不會和賀蘭危約好等那時再見面?

他沒放她走,徐徐問:“心法全背完了?”

謝延玉想不到他事這麼多。

她不太想繼續在他眼皮子底下呆着了,他這兩天很反常,她總有一種被他監視的感覺。尤其是剛才,她趁着他不注意偷看傳訊符,看見賀蘭危給她回訊息,剛想仔細看,就感覺到他的視線又挪回她身上了。

被他盯着,别說給賀蘭危回消息了,她就連賀蘭危給她發了什麼話都沒看清。

于是她過來向他辭别,準備等出去了再看消息、回消息,結果他也不說放她走,像想把她困在這。

她已經有點不耐煩了,但頓了下,還是低眉順眼道:“全部背完了。”

謝承謹平靜道:“背給我聽。”

謝延玉眼皮跳了下。

她按下心中不耐,背了幾句給他聽,然而一句接着一句,他也不說停,大有真的要聽她背完全篇的意思。

但她哪能把所有的都背下來呢?

她剛才坐在那,為了打發時間,确實背下來了一些,但也隻背了前面幾句,畢竟也不是真的需要這些,後面的她甚至看都沒看。現在背完前幾句,她越往後背,越磕磕巴巴,到第十幾句的時候,她直接沉默了。

謝承謹:“繼續。”

謝延玉不出聲了。

謝承謹過了一會,才說:“你同我說全部背下來了,是撒謊麼?”

他聲音冷,冷到像要結冰了,屋子裡又安靜,一下就凍出一種劍拔弩張的壓迫感來。

謝延玉确實是撒謊,但泥人也有三分脾氣,更何況她原本就不是個軟性子,他這樣咄咄逼人,她的脾氣也上來了,不願意順着他的話承認,而是擡起頭,黑森森的眼睛看着他,慢聲說:“沒撒謊,我背完了。”

還在撒謊。

急着出去,到底想幹什麼?

謝承謹對上她的視線,她也不避讓,就這樣看着他,看似溫和有禮,實際上這溫和之下藏着硬邦邦的刺。先前壓下去的不悅倏的一下,卷土重來,大有愈演愈烈之勢,頭一回,在他漠然無波的胸腔裡,燒出很小很小的一點火星。

他拿起桌上的戒尺,走近她,冷冷俯身:“謝延玉。知道謝家人修習時,對夫子撒謊要打手闆嗎?”

謝延玉語氣仍舊溫和,但已經透出點寒意:“兄長是兄長,不是夫子。”

“現在是我在教你修行,”謝承謹聲線平平:“伸手。”

謝延玉眼底已經一片陰冷,她垂下眉睫,将眼底深黑掩去,依言伸手。

手掌攤開,他沒有打她手闆,隻是把戒尺擱在她掌心。

戒尺是靈玉制成的,上面靈力翻湧,貼在掌心觸感冰涼,能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繼續背,背錯一句,打一下,”

謝承謹聲音冷得要掉冰渣子:“若背不完,今日就不要走了。”

他這姿态壓迫感十足,倘若直接拆穿她,打她手闆也還好,他明知她在撒謊,卻還要讓她背,背錯一句打一下,幾乎就是在逼着她承認自己撒謊了,這和直接打她手闆有本質的區别,一個是懲罰,一個則咄咄逼人,有點馴化的味道。

謝延玉都做好被打手闆的準備了,

這一下,

她原本還壓着的火氣也直接被點燃了,被逼到這個程度,沒有她再繼續低頭讓步的道理,她動了動唇,沒背出一個字來,在他要擡起戒尺打她手闆的一瞬,她驟然合攏掌心,抓住戒尺用力一扯——

措不及防。

謝承謹雖然拿着戒尺要打她手心,但沒多用力,被她這樣一扯,戒尺就被輕易扯了出去。

掌心倏然一空。

随後,

聽見她低聲刺他:“倘若我要是背出來了呢?兄長又要如何?罰改成賞麼?”

語氣并不溫和,好像原本藏在皮囊下陰暗處的軟刺在這一刻生長出來。

謝承謹有幾分清楚她的本性,他像個高高在上的觀察者,毫無波瀾地觀看過她露出軟刺的樣子,他們離得太遠,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因為他不把她放在眼中,她的刺自然也無法傷害他分毫,他又何需有什麼波瀾?

不過她雖是假裝溫馴,但像眼下這樣明晃晃地展露出鋒銳利刺,也足夠令人感到意外。

謝承謹看着她,沒将戒尺拿回來:“你想要如何賞?”

謝延玉直白道:“我若背出來,首先兄長不能繼續把我拘在這。”

她明晃晃地向他展露出尖刺,

提出的第一個要求是她要出去。

想出去又是因為什麼?賀蘭危?

冷不丁的,謝承謹好像被她的刺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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