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黎黎面上禮貌着道謝,眼神不自覺地王郡守處多瞧了兩眼。那老頭兒看上去已經是古稀之年的模樣,臉上的蘋果肌紅彤彤地,竟然有些現實世界裡的吉娃娃老頭兒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因為吉利。
“丫頭,看了半天了,老夫這張臉到底如何呀?”王郡守端着茶杯,臉上挂着慈祥的笑容。
那王郡守一笑,更顯出他那一排潔白的牙齒。袁黎黎一見心中暗自叫絕,這一張吉祥臉,再配上這一口白牙,太喜慶!回去一定要讓荊一水臨摹一張,随時帶在身上,或許以後會有奇效。
“檸檬,郡守和你說話呢?你怎麼走神了?”見袁黎黎癡呆呆地端着茶杯看着王郡守不答話,荊一水輕輕拍了拍袁黎黎的手。
被荊一水一拍,袁黎黎手上的茶杯輕輕一晃,差點摔在地上,還好袁黎黎及時回神,兩手捧住了茶杯,才避免了破碎場面的出,隻是一些茶水順勢灑在了袁黎黎的手上,她不得不趕緊拿出帕子來擦拭,嘴裡還不忘念叨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袁黎黎忽然有種想扣個地縫自己鑽進去的沖動,一邊整理着自己一邊為自己剛才的行為尴尬着。一旁的荊一水也過來幫忙她整理,兩個人越整理越亂,胡亂整理好一會兒才又平靜地坐了下來。
王郡守被袁黎黎這一反應引得哈哈大笑,語氣調侃地說道:“看來我這老頭兒,英姿不減當年啊,你這丫頭有眼光。不過雖然老頭兒我已經老了,但是我還有個兒子長得還不錯,倘若……”
“父親!”王瑾瑜及時止住了王郡守的話,又加了句:“少言。”說罷,又繼續端正地坐在椅子上。
袁黎黎一個現代人,知道王郡守其實是在開玩笑。但見王瑾瑜父子二人的互動,忍不住輕笑,心中不禁想到,這王家真有意思。
一旁的荊一水卻皺了皺眉,語氣不悅,沉聲道:“這個世界上長的不錯的人又不是隻有你二人,你王家的人未免也太不要臉了。”
聞言,袁黎黎身體微微一抖,面上又尴尬了起來。心中不禁揶揄,忘了自己身邊還有個最有意思的人了……
她尴尬的擺了擺手,解釋道:“不是,不是那個意思,王郡守不要介意哈。阿水,就是……說話有點……直。”
她話音剛落,荊一水斜眼掃了她一下,表情滿是不可思議,顯然一副要鬧别扭的樣子。她趕緊用手拍了拍荊一水,低頭悄聲對他說:“在别人家裡,你好歹給點面子。”說完,又用手悄悄拉了拉荊一水的衣角,荊一水的神色這才好了一些。
王瑾瑜對袁黎黎二人的互動神色淡淡,倒是主位上的王郡守看着兩人的小動作,不禁眯起了眼睛,微微一笑:“果然是少年人呐,我們家瑾瑜當時和那小丫頭啊,也是……”
“父親!”
王郡守剛說半句話,又被王瑾瑜止住,隻得眨巴眨巴眼睛,把還未說出來的話吞回了肚子裡,喝了口茶掩飾面上的尴尬。
“這次請兩位前來,是商量如何查出将軍府真兇的大事,幾位莫要因為一些小事耽誤時間。”
王瑾瑜神色淡淡,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幾把小刀,給在場的其他三位一人戳了一下。除了荊一水不屑地掃了一眼王瑾瑜,其他二人皆是伸手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
“那個,二位,聽犬子說,你們查到将軍府的真兇的線索,與王氏的祖傳玉佩有關?”王郡守終于正了正色,神情嚴肅地說道。
“正是!”袁黎黎連忙點頭,随後推了推旁邊的荊一水,“阿水,你快把玉佩拿出來給王郡守看看。”
荊一水聞言,有些不情願地從懷裡拿出玉佩,走過去扔給了王郡守。古稀之年的王郡守,見祖傳玉佩被扔在空中,頓時臉上神色大變,趕忙雙手在空中接過,生怕不小心掉在地上摔壞了。
袁黎黎見狀,倒也沒有斥責荊一水欺負老人,反而心裡還有點想讓荊一水多捉弄捉弄王郡守,因為王郡守的反應實在是太好笑了。
接過玉佩後,王郡守便捧在手裡,一邊觀察着,一邊面露喜色,一邊不禁嘟囔道:“我滴個乖乖,真的是祖傳玉佩!”
看了一會兒,王郡守突然頓住,擡頭看了一眼荊一水後,眨巴眨巴眼睛,轉頭對袁黎黎說道:“丫頭,你們這玉佩真的是撿來的?”
袁黎黎一臉真誠地點點頭,語氣也十分誠懇:“若是早些知道這玉佩竟然是王氏之物,那我們早些便拿來還給王氏了。可是這玉佩,是兇手之物,沒查到兇手之前,我們暫時還不能還給王氏,還請前輩見諒。”
聞言,王郡守點了點頭,最後看了看兩眼玉佩,才不舍地把玉佩交還給荊一水。随後慢慢說道:“想必瑾瑜已經同你們說過了,這玉佩啊,四十多年前就已經丢失了,想來應該是被那兇手撿了去。不過這兇手拿着我琅琊王氏的祖傳玉佩,到底想幹什麼呢?”王郡守低頭思索着,随後又不禁疑惑地問道:“聽瑾瑜說你們要去天玑洞,和這玉佩有什麼關系嗎?”
袁黎黎解釋道:“我們順着玉佩查下去,有位高人告訴我們,這玉佩上的圖案竟然和傳聞中說的雲水圖相關。但這圖案到底意味着什麼,這位高人也不清楚,隻是說若這圖案真的與王氏有關的話,或許王氏的天玑洞裡面會有相關的線索。”
王郡守聽完袁黎黎的話,又點了點頭:“嗯。如此說來,隻要解開這圖案的秘密,就能知道兇手的目的是什麼。”
袁黎黎猛地點點頭,對這個吉祥物老頭兒有種莫名的喜歡:“是的!”
王郡守捋着胡須,閉眼點了點頭:“那,你們明天便和瑾瑜一起去天玑洞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