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是,無論在哪個時間線,江州早紀都選擇了相信自己,心甘情願地被喚醒。
系統看着面前已經成長為“女人”的江州早紀,心裡突然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慨。從剛開始綁定時候呆萌陽光的少女變成現在這樣無堅不摧的強者,江州早紀一路走過來的心酸除了她本人隻有系統知道。
她手法娴熟地綁架過去時間線的自己,領域展開,精神溝通,整個動作簡直行雲流水,流暢到好像在······
“殺豬?”聽到系統這麼描述她,江州早紀忍不住笑起來,勾起了嘴角,一副聽到什麼很有趣的東西的樣子。
“不過我倒是覺得你說的有幾分道理。”她看了一眼被她打到1生命值的自己,突然感覺到自己真的像個屠夫。
“不過現在,你應該就放心不少了吧?”她輕輕眯起眼睛,笑着說。
“隻要我存在,我就會無條件地相信自己。以及五條老師,還有你。”
【嗯,謝謝】
“你怎麼就這個态度啊?好冷漠哦。”江州早紀撒嬌說。
【要撒嬌找五條悟去】
“啊~你怎麼這樣說。”江州早紀扁了扁嘴,沒再說這個話題。
耐不住系統對她産生好奇:【如果你的計劃A比悟的計劃B先完成了怎麼辦?】畢竟她本人喚醒本人難度當然沒有五條悟本人殺死本人來的大。
如果她的計劃先完成了,五條悟那邊會不會有一點麻煩呢?
“所以我跟我的同位體們說了。”江州早紀像是早就預料到了這個問題一樣,晃了晃手。
“一旦感知到我澎湃的咒力,就同時開展領域。我回到現在時間線,她們展開領域給五條悟争取時間完成他的任務,然後折疊空間,讓五條悟回到獄門疆内。”
【五條悟回到獄門疆内?那獄門疆要怎麼打開?】
“我的計劃是讓羂索打開,因為獄門疆卻是隔絕了一切術式······不過先計劃着吧,萬一計劃趕不上變化呢,你也知道,五條老師那個人絕對不是等閑之輩啊。”
幫她計時的系統,一開始還有一些擔心,但現在已經緩和了不少,正在幫她檢測“現在時間線”的戰況。
她本來以為羂索要開啟死滅洄遊,但發現好像也不完全是這樣。
【羂索他······被纏住了】
一切源于難搞的五條悟。
按照羂索本來的計劃,獄門疆就算要讀取五條悟的情報也不至于花這麼長的時間,他在這裡耽誤了好一會兒,結果突然間獄門疆就完全吸收了五條悟,五條悟似乎也放棄了反抗,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
當時還沒感覺到事情嚴重性的羂索以為自己成功了,興緻勃勃地拿起獄門疆,吸收了真人之後準備跑路,結果迎面撞上了虎杖悠仁那幾個不怕死的。
哎。
他歎了口氣,剛想和他們打起來,突然感覺到一陣詭異的咒力波動——
是江州早紀?!
她的領域還展開着?!
甚至還幫助虎杖悠仁躲過了緻命的一擊?!
不僅僅是羂索,這個認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長大了嘴巴:怎麼可能?
虎杖悠仁更是愣在原地,别人他不知道,但江州早紀,她怎麼可能——她明明是被自己身上的宿傩親手殺死的啊?
她都被切成了無數碎片了,怎麼可能能活着呢?在宿傩那樣的領域之中,她甚至連碎片都沒有,隻剩下一片虛無缥缈的空氣。這就是江州早紀留給虎杖悠仁最後一份禮物。
但是,現在,就在此時此刻,虎杖悠仁突然發現不是這樣的。
那不是她給他的最後一份禮物,是她留給所有人的一線生機。
她的領域,沒有消失。
反應過來這一點的虎杖悠仁馬上沖上去圍住了羂索,“早紀的領域沒有消失,她的領域内會盡可能地幫我們抵擋攻擊!”
這個認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虎軀一震,而被包圍在中心的羂索也眯了眯眼睛。
“怎麼可能······”她被宿傩削爛的時候他明明是感知到了的,可是現在怎麼還在展開領域?難不成她是活體的咒具?
不可能啊,她那個術式雖然特别,但無論如何都和咒具沒有半點關系,不然他不可能不搶走江州早紀的身體的——
到底是哪裡出了岔子?
羂索皺着眉,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來。
他看着面前向他沖過來的衆人任,掌心緩緩浮現了一個宛如漩渦一般的式神。
“咒靈操術這種東西,強大之處在于沒有任何上限。隻需要不斷地吸收、不斷地獲取,就可以獲得更強大的力量。”
“很神奇吧,夏油和五條,一個無下限,一個無上限。”
“還真是一對好摯友,從名字到術式,大概是天敵一樣的存在?就是這樣宛如雙子星一樣的共鳴,讓我找到了可乘之機······”羂索說話的語氣溫柔又輕挑,像是在和情人喃喃自語。
“但這是我等了千年的機會······”
他沖着衆人露出了一個嚣張的笑容來。
“我又怎麼可能,會輸給命運的蝼蟻呢?”
衆人的攻擊蜂擁而至。
帶着咒力沾滿了鮮血的箭、來自最靠譜成年人的刀擊、還有十影法的攻擊——狂亂的咒力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塵埃将羂索包圍,他感受到其中不少的能量來源于江州早紀,呵,那個家夥,就算是死了也要拉着他一起陪葬麼?
他笑着,肆無忌憚地展開了自己的術式:
“極之番。”
一瞬間,天昏地暗。天地間彌漫着沉悶的咒力波動,濃烈的咒力如潮水一般湧動,無數如同漩渦一般的黑色霧氣油然而生,瞬間包裹住了衆人。
這股詭異而強大的咒力瞬間把衆人擊飛,虎杖悠仁摸了一把額頭上的血,和伏黑惠對視了一眼,正打算繼續攻擊,卻見一道血液一般的戰績穿過人群,直擊夏油傑。
“呵。不自量力。”
留着白色妹妹頭的少年從人群中穿了出來,手中開始燃起了熒藍色的火光,“滾遠一點,下賤東西。”
少年使用的冰凝咒法相當恐怖,幾乎将在場的所有人都凍住,然而就在這個瞬間,羂索轉身将要開啟死滅洄遊——
他的身體突然不受控制,濃烈的血腥氣瞬間從喉間噴湧而出,他的身體痛苦地顫抖着,無數血液順着他的喉管上湧。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