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
咒術高專。
澀谷的大戰,每個人都身心俱疲。唯一令人開心的事情是,這一場戰鬥沒有一個友方死亡。
“是一場出色的戰鬥。”樂岩寺嘉伸在視頻裡評價道。
“但你應該知道的吧?不能讓五條悟太過嚣張了。”
樂岩寺嘉伸語氣恭敬:“明白,首相大人。”
是的,與樂岩寺嘉伸正在溝通的正是霓虹首相。
他看了一眼視頻會議裡烏泱泱的一片身着西裝的人群,恭敬地低下了自己的頭:“是時候把他叫回來了。”
“這件事我已經吩咐人去做了。”首相率先關掉了視頻,隻留下自己的聲音,“必要的時候,犧牲五條悟一個人就夠了。”
樂岩寺嘉伸:“是。”
“還有那個江州早紀——”
“看看能不能為我所用,不聽話的話一起處理了。”
樂岩寺嘉伸:“是。”
他看了一眼電腦屏幕。
咒術界的高層都在啊。
呵。
老頭子懶洋洋地靠在自己的椅子上,右手疊在左手上,指尖輕輕敲了敲手背,給下級下達了命令:
“乙骨憂太也該回來了。”
五條悟一個人獨大可不行啊。
他的面容隐藏在一半的黑夜之中,空出來的那一塊眼眶照見剛剛升起的太陽,樂岩寺嘉伸伸手遮住了眼睛。
年輕人,光芒太盛總不是好事,保持謙卑總是好的。
另一邊。
伏黑惠扛着快要死掉的虎杖悠仁回到了家入醫生的治療室。
這個家夥幾乎是在看到宿傩跑掉的瞬間就支撐不住,整個人着地狠狠地栽倒在地上,還是野薔薇看他可憐讓伏黑惠給他搬回來的——雖然野薔薇不開口伏黑惠也會這麼做就是了。
這一場大戰,除了江州早紀和五條悟,最累的就是虎杖悠仁。
他既要承受親手殺死早紀的精神痛苦,又要承受從頭打到尾的□□之痛,這兩種疼痛雙重夾擊,伏黑惠想想都替虎杖悠仁覺得難受。
家入醫生早早就在帳外等候,簡單給每個人治療了一下,随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回到了高專,一個一個蹲在醫務室門口等着家入醫生處理江州早紀,然後在一個一個排隊檢查,直到檢查全都做完、大家休息過後,已經是11月1日傍晚六點半了。
彼時大家正坐在咒術高專東京校的禮堂内。
因為京都校的學生也在這裡留宿,本來五條老師用于上課的禮堂就變成了大家的戰後讨論場所,至于為什麼五條老師要在這種地方上課?
那當然是因為——
“悟沒有教師資格證。”熊貓撓了撓自己身上的毛發,說。
三輪霞瞪大雙眼:“诶诶诶诶?五條老師沒有教師資格證嗎?”
進過一場大戰,禅院家兩姐妹總算是說上了些話,此時兩個人正坐在一起,别扭地把臉轉到另一側。
真希聽到三輪霞的話,自然而然地接話道:“是的。悟那個笨蛋沒有教師資格證。”
狗卷棘:“鲑魚鲑魚。”
西宮桃:“有沒有人告訴我他到底在說什麼?”
熊貓說:“沒辦法啦,棘的飯團語隻有憂太和惠能聽懂,但是現在他們倆都不在。惠去照顧江州同學了。”
禅院真依揚起眉梢:“你們同學感情倒是好。”
做錯了事情但最後被五條先生原諒的機械丸:“就像我們一樣,很正常吧。”
禅院真依皺起眉:“你到底是幫誰的?”
看着快要掐起架來的同期,三輪霞趕忙出來維持秩序:“不過,那個詛咒師是加茂憲倫也是很神奇的事情。”
接收到他人視線的加茂憲紀:“都說了不是我啊喂!”
幾個孩子在這裡打打鬧鬧,隔壁略微靠譜的幾個大人則是在商量接下來的情況。庵歌姬自然是主張學生安全一派,有點生氣高層們的行為:“完全就是不可理喻!讓這些孩子們去這麼危險的行動——”
七海建人揉了揉有點疼的眉心,“其實本質還是因為他們想把責任全部扔在五條先生身上。”
隻想摸魚的日下部笃也:“其實五條先生一個人搞定也是很不錯的。”
庵歌姬:“五條一個人搞定就算了,一定要把學生們牽扯進來嗎?”江州同學都脆成那樣了,她不是她的老師看的也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