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丹高中。
江州早紀坐在禮堂下,看着毛利蘭、鈴木園子、工藤新一三個人穿着最正式的校服,站在禮堂的正中心。
禮堂的舞台上,帝丹高中的所有老師坐成整整三排,他們慈愛的看着學生們來來往往的走上舞台,合影,然後下台,換成下一個學生。
江州早紀就坐在台下觀衆席的位置,靜靜地看着這一幕。
今天她沒有穿小蘭他們那樣的高中制服,畢竟今天是屬于毛利蘭他們的畢業典禮。
啊,和他們做同學的場景還真是曆曆在目。
“早紀?”毛利蘭從站上舞台的那一瞬間就看見了曾經的同班同學,隻是擔心自己看不真切還偷偷叫工藤新一和鈴木園子一起看,直到三個人都确認那就是他們被白毛拖把頭男子誘拐走的同期,才驚訝地喊住了她。
江州早紀笑着眨了眨眼,看向面前的三人:“好久不見。”
毛利蘭的眼眶有些濕潤,她撲過來抱住江州早紀,語氣種滿含懷念:“你去哪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澀谷事變、新宿決戰之後,身為非術師的大家也都知道了咒術界的存在。據說是在五條悟的推動下,讓咒術界直接展現在公衆視野。他們正在尋求一個能夠平衡的方法,讓咒術師和非術式共存。與此同時,傳聞中有一名叫做夏油傑的特級咒術師,也正在教人類如何克制負面情緒改善咒靈的誕生與存在。
名為乙骨憂太的特級咒術師則是被推到了台前。向來溫和但嚴謹有規劃的他是咒術界最合适的代言人——比起其他三個特級來說。
也正是因為咒術界的大換血和大改革,讓身為普通人類的毛利蘭他們得知了江州早紀的學校真的正規,以及她居然為了守護大家做了這麼多事。
鈴木園子在旁邊也有點感慨,她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有點生氣地跑過來,一起抱住了毛利蘭和江州早紀,“明明我也很想你的好嗎!”
她總算知道澀谷事變那一天江州早紀給她發消息的背後含義了。
鈴木園子想,要是她提前知道的話,一定會跟早紀說注意安全,武運昌隆之類的話的!那麼恐怖的咒靈,那麼慘烈的戰鬥,她都不敢想象自己在那裡會有多害怕,而早紀,早紀一個面對了這麼多······
越想越忍不住哭的鈴木園子直接哭成一個淚人,眼淚鼻涕一起往外冒,哭得相當慘:“早紀,你一定過得很辛苦吧?怎麼老了這麼多啊啊啊啊。”
上次見面還是JK,現在已經是熟女了嗎?
二十多歲的江州早紀忍不住笑起來。
她本來就長得好看,這具身體更是發育完全,黑色的長發垂在腦後,眉梢眼角全是在無數個時空和世界旅行累積起來的成熟。她并沒有随着眼界的增長而失去自己的銳氣,反而在過往尖銳的高傲之外多了幾分發自内心的自洽與圓融。
此時此刻,她隻是看着面前抱着她哭的小女孩,像是一個姐姐一般揉了揉鈴木園子的頭發,“不是變老很多啦園子,這是我的新身體。過去的就身體在戰鬥之中,嗯······”
她停頓了一下,還是不想告訴他們戰鬥的殘酷,所以隻是說,“像是中了魔法一樣長大了一些。”
“還有這樣的術式嗎?”工藤新一思考了一下。
出于自己的好奇心以及世界的變化,他對咒術師也有了一定了解,隻不過到底不是圈内人,很多東西都尚存好奇。
江州早紀揚了揚眉梢,“可能是有的哦。畢竟世界上都有可以讓人變小的A藥了,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呢?”
這下工藤新一是真的好奇了:“這世界上還有能讓人變小的藥嗎?”
江州早紀笑笑:“當然有哦。”
更别說那個世界的你還拉着小蘭的衣角撒嬌叫“小蘭姐姐”。
再三保證自己一定會積極跟她們聯系的江州早紀在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依依不舍的眼神中離開,臨走前給他們三個人每個人塞了一份伴手禮。
園子的是來自遠坂家的紅寶石耳環,據說有幸運加成,而且很适合大小姐。
小蘭的則是月野兔的銀水晶項鍊,據說戴着可以報平安。
至于工藤新一嘛······
少年盯着手中的明信片看了兩秒,然後瞬間臉紅,迅速把江州早紀給的明信片藏了起來。
他趕忙掏出手機,想給江州早紀發條消息,但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他根本不發否認——
江州早紀的明信片上赫然寫着幾個大字:趕緊跟小蘭表白,不然我就把她搶走做我的壓寨夫人。
工藤新一沒想過江州早紀那個家夥如此直白地戳穿他的心意。
明明都已經在計劃中了······
他嘟囔了一句,溫柔的目光越過人群落在毛利蘭身上。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們的關系格外幸運——他可以在這裡自由的、盡情地以工藤新一的身份看着她,然後告訴她——
工藤新一喜歡毛利蘭。
另一邊,折疊了空間降落在橫濱的江州早紀看了眼手機信息。
是工藤新一。
那個推理笨蛋給她發來消息說:
【已經在計劃中了。不過女孩子會喜歡什麼表白禮物呢?】
看來還算有行動力。
江州早紀嘴角绻了抹微笑,給對方發出“最了解小蘭的難道不是你嗎?自己想”,然後在太宰治“你在跟男朋友發消息”的質疑中放下了手機。
她擺了擺手,“怎麼可能?你别折煞我了。這尊大佛我可高攀不起。”
纏着繃帶的男人笑嘻嘻:“那咒術界的那位最強你就高攀得起了?”
江州早紀凝視太宰治兩秒,作勢要開領域跑路,被太宰治趕緊攔下來,“诶诶诶,我錯了嘛大小姐。别生我氣了。”
他給江州早紀斟了一杯酒,“快嘗嘗快嘗嘗!我最新研發款,應該是你會喜歡的味道。”
江州早紀喝了一小口,略微驚喜地看了眼在旁邊悠然自得的太宰治,“不錯。”
“就不錯啊?”他扁了扁嘴,“想要拿到早紀同學的好評還真是困難啊。”
“給你進步的空間嘛。”
“不過,這次回來還走嗎?”太宰治的話題瞬間轉了個彎,有點好奇地看向江州早紀。
“你猜。”
江州早紀喝完這杯酒,把準備好的禮物遞給了他。
她給與謝野晶子準備的是蝴蝶忍的藤花香水,這款類似蝴蝶人身上藤花香氣的香水不僅好聞,而且能讓與謝野晶子對付某些異能戰鬥中的傷害。
至于太宰治——
她給這家夥帶了一本寫滿太宰治名字但是永遠不會生效的死亡筆記。
太宰治盯着這本死亡筆記看了幾秒,覺得特别符合他的品味,剛想和身邊的人開玩笑說,“啊,原來我已經死了。”
結果發現對方的身影已經消失。
“還真是神出鬼沒的家夥啊。”太宰治感歎了一句,“不過,真的不是因為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嗎?”
其實太宰治還真的說錯了。
江州早紀并不是惱羞成怒,隻是在那個瞬間,突然覺得自己很想五條悟。
她一直穿梭在不同的時空旅行,感受着不同的世界與文化,可是她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的身份——至少她還穿着高專的制服,至少她現在發自内心的認為自己是一名咒術師。
她在不同的世界用自己的術式解決了不少問題。
“······”
很久沒有這麼煩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