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上柔軟的觸感轉瞬即逝,千夏後知後覺才發現是夏油傑的吻。
她的臉燙極了。
灰寶石一般的眼眸緊盯着和自己靠得如此近的夏油傑。
兩人的視線相交,誰都沒有移開。
片刻後,夏油傑低低問。“不可以嗎?”
太過接近,溫熱的氣息全數噴在千夏的鼻尖。
癢得很。
“不、不是的,我隻是……”
千夏縮了縮脖子,垂眸不敢看他。
"隻是,剛才還沒有準備好。"
“那現在應該準備好了吧。”
“诶?唔——”
沒有再給說話的機會,夏油傑伸手托住千夏的下巴,緊接着瞬間吞沒了她還想說的話。
柔軟的唇瓣帶着洗漱之後薄荷水的氣息,在千夏的唇上摩挲着、輾轉着。濕熱的舌尖企圖撬開她的牙關,卻又在下一刻掃過紅唇。
千夏一顫,本能想要往後躲。
夏油傑原本托住下巴的手穿過千夏的發絲,一下便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親吻。
片刻後,夏油傑才意猶未盡和千夏分開。他的唇角還殘留着千夏水果味的潤唇膏,他忍不住伸舌舔了一下。
是蘋果的甜味。
青澀、可口的蘋果,就像千夏一樣……
“你幹嘛一直睜着眼睛?”
睜着眼睛親吻千夏的夏油傑,是和她全程四目相對着的。
“……不能睜着的嗎?”經驗為零的千夏有一小點慌張。
“通常這種時候,女孩子應該都會閉上眼睛吧。”
這、這樣的嗎……
千夏擡眸看了一眼夏油傑的耳朵,又迅速垂下眼簾。
“傑的耳朵很紅,我沒有見過。”
夏油傑聽完微微一愣,接着笑出了聲。手掌輕輕放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
“真是被你打敗了。”
千夏臉上的紅還未褪去,被夏油傑揉亂的頭發和自己一團漿糊一樣的腦袋一樣。
“你匆匆回來,吃過午餐了嗎?”見千夏抱着腦袋低頭不語,夏油傑問。
千夏搖頭。
夏油傑剛想說可以一起去食堂看一下,遠遠就聽見了有人喊千夏的名字。
兩人順着聲音,看見了一路小跑過來的庵歌姬。
“你倆在訓練場做什麼呢?”庵歌姬手裡還提着一個眼熟的袋子。
“……沒……”千夏的腦袋瓜過了一通剛才的事情,半晌才憋出個字。
夏油傑倒是淡定的很,瞧了眼庵歌姬手裡的袋子反問。”歌姬前輩是帶着便當來訓練場曬太陽?”
“我是特地來找千夏的。”
庵歌姬的眼睛在兩人之間轉來轉去,表情微微嚴肅了一下,又很快恢複如初。
“我剛去硝子醬那拿膏藥,她讓我把這個給千夏。”
“那我先回去休息了。”夏油傑微微颔首,先一步離開了訓練場。
接過庵歌姬遞來的袋子一看,千夏才發現這個就是剛才落在家入硝子那的那個。
“謝謝歌姬前輩。”
目送夏油傑離開,庵歌姬轉頭又問千夏。“硝子說你午飯都沒完吃就來找夏油了,現在事情解決了?”
“……算是吧。”
“這樣啊。”
心思細膩的庵歌姬很快就确定了兩人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沒有再追問,跟着千夏先回了宿舍休息。
到了晚上,千夏睡足起來正吃着煮好的泡面。庵歌姬直接提着果汁和果酒,拉着家入硝子和剛回來的冥冥一起沖進了千夏的宿舍。
小小的宿舍擠滿了人。
千夏抱着剩下的唯一一杯泡面,不知該怎麼分享。
“我們都吃過晚餐了。”冥冥打開橙汁放在千夏的小矮桌上。
“今天食堂大叔做了限量的芝士蛋糕,我給你拿了一塊。”家入硝子說。
“我切了蜜瓜一起吃。”庵歌姬說。
四個人圍坐一起,冥冥和庵歌姬開了果酒,直接喝了起來。
家入硝子也想嘗嘗,被庵歌姬以你還是個小孩為由阻止了。
女生之間的睡衣派對,百無禁忌。庵歌姬直奔主題,千夏很快成為了被盤問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