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琉書抱着打包好的甜甜圈笑了出來。

“真是的，我就送到這兒了，到酒店給我發個消息。”溫妮給出租車上的人揮了揮手，“晚上見。”約了同學逛街的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琉書把手裡的東西放在身旁的座位上，看向自己從剛剛就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

“我沒事。”她沒等對面的人說話，就先開口。

“那就好。”看到一個巨大球體往鏡頭方向砸時，他第一反應是拍照片的人還活着嗎？

在一陣沉默後，提姆繼續問道：“外星入侵？”

“也不算入侵吧，跨轄區出警。”

“我沒聽懂……”

沒聽懂就對了，琉書不覺得這是一個電話能講完的事。

所以到酒店門口後，是提姆幫她開的車門。

“你不用下來的。”琉書把紙袋放在了他的懷裡，這是給他帶的。

“總覺得錯過了好多，”提姆颠了颠它，“謝謝，你沒受傷吧？這是外星人掉下來之前買的還是之後買的？”

如果是之前，那外星人砸下來她都沒丢，如果是後面買的，遇到這種事居然還有心思去買甜甜圈，心也太大了。

“為什麼問這個？”琉書有些警覺，她感覺提姆現在的表情有點像之前從炸彈公交車上下來時看到的警察的表情。

“你沒有因為想看外星人就湊上去吧？”提姆還記得上次他拆彈時琉書是最後一個下車的，如果不是他提醒，她甚至想一直待在旁邊。

有那麼喜歡羅賓嗎？

“當然沒有，是他自己掉到我面前的。”琉書仰起頭，她隻是運氣不好，不是腦子不好。

“臉上還有灰。”提姆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手帕，他擡手想幫琉書擦，但思考了一會兒，他把手帕放到了她的手上。

“哪？”

微涼的指尖點上了她的側臉，琉書擦了擦那塊地方。

“好了，别太用力。”提姆說完，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

“？”琉書右手的袖子被他輕輕挽起，手臂上有些不規則的淤青和紅痕，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十分顯眼。

“不疼嗎？”

“居然都這樣了……”琉書其實沒什麼感覺，這應該是當時飛濺的碎石打的。

“我去找點冰塊，你……”

在酒店大堂站着好像不太好，琉書想到了一個地方，她把袖子拉下來，“去露台吧。”

“好。”

坐在藤編的椅子上，琉書又接了個電話。

“你好，琉書小姐。”

“你好……賈維斯？”

鋼鐵俠家的人工智能怎麼給她打了個電話？琉書有些疑惑。

“先生正在破譯語言，他想問你，是怎麼聽懂的？”

“很複雜。”

“我明白了，在對象向我傳達‘複雜’一詞時，我應當放棄提問。”

“肯定：與有機生命交流，需要觀察和取舍。”

“？”賈維斯不說話了。

“提問：賈維斯面對不想回答的問題，是否已經學會沉默？”

“……”

看來他學會了。

“能不能不要亂玩别人的管家？”托尼的聲音從聽筒對面傳來。

琉書無聲的笑了一下，“沒什麼事我就挂了。”

“我在翻譯中遇到了問題，有幾串數據需要你看看，與之相對的，我會給你當翻譯的工資。”

“不用工資，給我個簽名吧。”

“哈哈哈哈當然。”他就知道自己很受歡迎，不過事情結束他會該給的還是會給的。

郵箱裡多了封郵件，短短的字符，蘊含的信息量卻有些大。

“手給我。”提姆帶着毛巾和冰塊過來了。

琉書專注的敲着手機，沒有理他。

“……”提姆隻好拉過她的手把毛巾放在她的手臂上。

“謝謝。”看着已經在旁邊坐下的人，琉書有些猶豫的按下通話鍵。

宇宙的邊緣并不是真的有邊界，最遠最遠的地方隻是沒有東西，什麼都沒有。

如果把宇宙當做紙張，那麼它們層層疊疊，到處都是邊緣，就看人有沒有本事穿過它了。

拿到琉書翻譯過的東西，托尼沒有忽略她打來的電話。

“你不是看不懂，隻是想确定有沒有錯誤對吧？”琉書單手把手機舉起，看着遠處，“一個遙遠的星球，周圍沒有可以充當跳闆的行星，資源匮乏，但掙紮着邁入太空。”

“你這話說得像電影開場白。”

剛剛琉書看到的字句，就是這麼告訴她的。

“那兩個外星人給的數據雖然很古怪，但也是大緻正确的，不過我沒在宇宙中找到他們的星球，那個方向一片空白，或者說是一片漆黑。”這很異常，托尼分析着。

“他們來到這裡的過程是什麼樣的？”琉書開始對這件事感興趣了。

對面的人突然不配合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