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徐宣在貴州的拍攝中遇到了意外。
那是一場緊張的追逐戲,她本應由替身來完成一部分高難度的動作,但由于導演的要求和自己不願讓替身代替自己,她決定親自上陣。結果在一次快速轉身的過程中,她不小心踩滑了,身體失衡,整個身體重心被拉低,她“砰”的一聲,摔倒在地,顧徐宣覺得右腿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她知道,自己的右腿有大麻煩了。
導演和工作人員緊急喊“卡”,跑到顧徐宣的身邊,急忙把她扶起來,讓現場待機的醫生來看看具體情況,顧徐宣忍着痛堅持站立:“沒事,沒事,繼續拍,繼續拍。”
然而,疼痛讓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臉色也變得蒼白,冷汗不住滴下。
雖然她強忍着痛,堅持完成了那場戲,但劇組還是決定讓她的拍攝延後,先去醫院檢查。醫院的檢查結果是右腿骨折,雖然不嚴重,但需要包紮固定并且需要一段時間的休養。
“你一定要休息,這種情況不能忽視。”醫生叮囑她。
但顧徐宣心裡清楚,拍攝的進度已經被推遲,每天劇組都在燒錢。她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停下來。她強烈要求醫院安排簡單的包紮,打上石膏後,她依舊決定回到拍攝地,繼續投入工作。
“我能行的。”她對導演和工作人員說道。
導演無奈地搖搖頭,但也知道,顧徐宣不願意耽誤拍攝。她的堅持和專業精神讓所有人都心生敬佩。她依舊每天準時到片場,盡管行動不便,她的表現始終不打折扣,盡力完成自己的戲份。
然而,顧徐宣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次輕視傷勢,忽視了休息,給自己的身體帶來了不小的隐患。随着拍攝的持續,她的傷口沒有得到充分的恢複,疼痛時常蔓延,尤其是一些劇烈的動作和長時間的站立,讓她感到越來越吃力。
随着拍攝周期的延長,劇組的工作也愈加緊張。電影拍攝需要在全國各地輾轉,顧徐宣的角色作為女二,戲份逐漸增多,而且不可或缺。每一場戲,她都必須保持全力投入,尤其是與男主角的對手戲,兩人的張力非常強烈,而她的角色正是那種充滿心理鬥争、外表柔弱卻内心堅韌的複雜女性。
她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任性地拼命了。每一場拍攝後,她的腿部越來越腫脹,疼痛也越來越明顯。她有時會在拍攝間隙偷偷蹲下,揉揉腿,抑制住自己痛苦的表情。每當導演和其他演員詢問她情況時,她都會微笑着搖頭,說自己沒事,能堅持。
但是,身體的信号越來越強烈,顧徐宣已經意識到,如果再不好好休養,後果可能會更嚴重。
終于,拍攝進入了最後階段,劇組來到拍攝的最後一站——一座位于偏遠山區的小鎮。顧徐宣的腿痛得幾乎無法忍受,但她依然沒有提出過任何請假請求。
一天晚上,拍攝結束後,顧徐宣獨自走回酒店,她的右腿像是被千斤重的石頭壓着,幾乎步履維艱。她深深地歎了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剛回到房間,她才忍不住地坐到床邊,疼痛感讓她幾乎想要哭出來。
她撥通了張鑫然的電話。幾個月沒有聯系的兩個人,突然在這時再次通話,電話接通時,顧徐宣沒有說什麼,隻是沉默了一會兒。張鑫然在那頭聽出了她的情緒,溫聲問道:“怎麼了,徐宣?身體不舒服嗎?”
顧徐宣笑了笑,雖然嘴角依舊勉強勾起一絲笑容,但眼裡卻透着些許的疲憊:“有點,沒什麼大問題,拍戲的事也沒什麼。”她故作輕松,但那種掩不住的疲憊已經透過話語傳遞了出來。
張鑫然的聲音變得嚴肅:“别逞強,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顧徐宣的笑容有些黯淡,她低聲說道:“我知道,我隻是不想耽誤大家的工作。”
電話那頭的張鑫然沉默了片刻,然後語氣柔和:“如果你需要休息,休息。工作可以等,身體不能等。”
她的心裡湧上一陣暖意,但她卻沒有多說什麼,輕輕應了一聲“嗯”。
第二天,顧徐宣最終決定向導演提出休息的請求。雖然她心裡仍有些不舍,但她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極限,不能再硬撐下去。
導演見她如此堅持,雖然不情願,但也理解她的決定:“你已經盡力了,身體最重要。”
顧徐宣的在小鎮的戲份并不是很多,有些有着危險動作的戲被編劇修改,她提前殺青了。
殺青這天,顧徐宣給劇組的所有工作人員點了披薩和飲料,感謝他們一直以來的辛勤付出。
顧徐宣感激地接過導演遞過來的鮮花,發表了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