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不完美協會的會長。
“你想去偷協會會長的東西?”男人有些詫異:“你不是已經成為繼承人了嗎?還有必要偷嗎?”
雖然不知道面前這人是怎麼做到的,但既然明天她就要成為會長,那繼任後會長的一切自然都是屬于她的。
那又為什麼要冒着被發現的風險去偷呢?
鹿語笑了笑:“你和會長打過交道嗎?”
男人翻了個白眼:“當然沒有!這艘遊輪上,協會會長明顯就是最終boss類型的,誰會想不開在副本剛開始就招惹他?”
說到這,他頓了頓:“哦,除了你。”
不理會他的陰陽怪氣,鹿語繼續道:“首先我能成為繼承人,那一定是和會長打過一個照面的,所以他的性格我也多少有些了解。”
“貪婪、狡詐。”
愚蠢、自以為是。
“這是我對他的印象。”
說到這,鹿語嘴角微勾,灰暗的雙眸微眯起:“那麼你覺得,我是憑什麼得到這個位置的呢?”
男人能混到A級,自然也是個聰明的,很快就領悟到了她的意思:
“……你手上有他的把柄?”
鹿語:“bingo!你猜對了!”
說到這,她臉上有些遺憾:“不過有一點我還是要糾正一下的。”
“不是我手上有他的把柄。”
“是他以為我手上有他的把柄。”
鹿語到現在也都隻是口上說着,盡管她心知肚明真相是什麼,但手上确實是一點實質性的證據都沒有。
所以就算她揭穿會長,沒有證據,隻要會長死不承認,那她也仍然沒辦法。
這一點一旦被會長發現,他一定會立刻來殺了自己吧?
男人的臉上漸漸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所以你想讓我去偷……證據?”
鹿語點頭。
男人眼神眯了眯,随後攤開手:“好吧好吧,誰讓你救了我一次呢?我答應你,那麼……證據在哪?”
“不知道哦。”
男人睜大了眼睛:“什麼?!”
鹿語又耐心地重複了一遍:“我說,我不知道啊。”
“你……!”
他還沒說完,鹿語就打斷了他的話:“但你既然擅長偷東西,應該也能找到證據所在吧?”
男人沉默,因為他确實可以,但相應的,時間也會花費更多,風險也相對應變大。
但……
他的嘴角緩緩揚起,看着面前眼眸灰暗的少女,眼裡閃過不知名的情緒。
“當然……可以。”
聽到這話,少女笑着伸出手:“那就好,明天中午宴會開始前見!”
“那麼……,我叫鹿語,合作愉快?”
男人握上:“樂正棟,合作愉快。”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甚至是有點迫不及待。
一抹微弱的綠光閃過,被吸引了注意的樂正棟自然沒有注意到。
在他的身後,鹿語臉上的笑容逐漸擴大。
“穩了。”
… …
第二日,遊輪上的氣氛好像更焦灼了。
光是這一上午,窦七都碰見了不下十次因一點小摩擦而和船員發生争執的協會成員。
窦七在餐廳正吃着飯,剛将面前的紅燒肉塞進嘴裡,一攤猩紅的血液就濺了他滿身。
窦七:“……”
艹!
他将嘴裡的紅燒肉咽下,看了眼盤中混雜血液的食物,頓時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他扭頭看向罪魁禍首,隻見旁邊的桌子旁,一個瞎了一隻眼的女人冷着臉,手中還拿着一把餐刀,餐刀上滿是血液。
而她的對面,則是身穿白衣的服務員。
但此刻他的手臂上多了一團刺眼的猩紅,他甚至還愣了一會,才恍然發覺發生了什麼。
“啊啊啊啊啊!!!”
服務員捂着手臂連連後退,慘叫出聲。
而那名獨眼女人則不為所動,仍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冷冷地看着他。
“手不想要可以拆了!”
她留下一句這樣的話,然後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旁邊的其他協會成員見後,對視一眼,紛紛上前,實施着表面上關心實則暗自再補一腳的行為。
他們可不管誰對誰錯,隻要惹了他們,那就必須付出代價!
等人群散去後,這名服務員已經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進氣多出氣少了。
窦七看了一眼,神色淡淡,轉身準備給自己再來一盤紅燒肉。
這次他可特地坐了一個離得比較遠的地方,這樣總不會被波及了吧?
就這一會的功夫,餐廳裡就又來了幾名白色制服的船員,他們臉上帶着點憤懑,你一句他一句地和周邊的協會成員說着什麼,像是發生了争執。
窦七往嘴裡塞了一塊肉,繼續看着這場好戲。
在那些人差點打起來時,一個穿着黑色西裝,坐輪椅的身影出現在了窦七的視線裡。
窦七漫不經心地看過去,随後瞳孔驟縮,猛然站起身。
在那個穿着西裝的中年男人身上,一個鑲嵌着蔚藍色寶石的胸針正别在他的胸口。
他絕對沒看錯。
那是【海洋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