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沒有蹤迹,安室透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家遊樂園正處在周年慶的末期,人流量還是很大的。
如果沒有計劃就貿然行動,這些普通人,恐怕會被拿來當擋箭牌。
安室透分析了一下琴酒和伏特加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以及現在可能在的地方,給風見裕也安排了新的任務。
挂斷電話後,他看着手機,沉默了一會,直接給貝爾摩德打去了電話。
等了大概半分鐘,電話才被接起。
接通後,貝爾摩德慵懶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啊拉,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波本~”
安室透微眯起眼睛,聽到了電話裡傳來了一聲不屑的冷哼。
那聲音實在是太讓人熟悉,正是他在過山車上見到的琴酒。
安室透直接問道:“你和琴酒在一起?在這家遊樂園裡?”
貝爾摩德輕笑出聲:“果然,伏特加那個笨蛋還是被你看到了。”
安室透輕笑:“誰讓他離我那麼近的。”
貝爾摩德剛剛将電話改成公放,放在桌面上,琴酒和伏特加也聽到了他的話。
琴酒冷笑着拿過電話:“波本,我希望你解釋清楚,你為什麼在這裡。”
安室透的臉冷了下來,聲音也沒有一點溫度:“伏特加不是看見了嗎,還需要我解釋?”
琴酒沒有順着他的話說,而是冷聲說:“說明,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琴酒,不要用命令的語氣和我說話,我的上司是朗姆。”安室透的語氣帶上了屬于波本的傲氣。
琴酒不屑地嗤笑,再次重複了一遍問題:“你為什麼在這裡。”
安室透用同樣的語氣回答:“當然是有事。”
琴酒很讨厭他的回答:“夠了,那個女人和孩子是怎麼回事。”
“這不是都看到了嘛。”安室透知道,琴酒這是耐心告罄,才裝作不情願地說:“也沒什麼,他們是我很好用的掩護。”
得到回答,琴酒就将手機丢回給貝爾摩德,繼續擦着他的槍。
貝爾摩德挑了一下眉,接着他的話題,問道:“那個可憐的女人,知道自己被你利用了嗎?”
安室透輕笑着回答:“怎麼會呢,我在她面前,可是一個熱情的居家好男人啊。”
貝爾摩德挑眉,有些驚訝:“你已經住到她家裡了?”
安室透見貝爾摩德和他聊這些,琴酒沒有打斷,就知道還沒到行動的時間,幾人現在還在蹲點。
他在心裡盤算着他們是什麼安排,嘴上還不忘回答:“怎麼會,隻是偶爾會去她的家裡,替她照顧貓和孩子,再偶爾做幾頓飯。”
貝爾摩德打趣道:“看來她的利用價值很高,才讓你能放下身段做這些事。”
安室透笑了一聲,說:“當然了,她以後可是我在上層社會的通行證啊。”
貝爾摩德在伏特加說看到波本後,就簡單調查了一下中原繪裡。
中原繪裡是一個up主,她的消息在網絡上很好找。
再早一點的信息,就是她大學時參加比賽的報道。
大學畢業後,中原繪裡沒有去做其他的工作,直接就去做了手工博主。
貝爾摩德還是問了出來:“老實說,我不清楚她是怎麼入你眼的。”
“就算她大學的時候是弓道和藝術體操的明星選手,但她大學畢業就退役了,也說不上通行證的程度吧?”
安室透聽到她的話,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從見到伏特加到現在,就隻是一頓飯的時間,他們居然已經調查了中原繪裡。
他維持着聲音裡的輕蔑,說:“她是沒什麼特别的,但是她是活着的人脈圈子。”
“我之前已經調查過她的全部财産了,雖然看着沒有什麼,但是很多大型企業,她都是股東。”
“我們的人之所以沒注意到她,是因為她從來不露面。”
聽他這麼說,就連琴酒都停下了擦槍的動作。
安室透也能猜到他們的想法,緊接着就說道:“不過注意不到也正常,因為她除了這些股份,隻有幾處家裡長輩留下的房産。”
貝爾摩德敏銳地察覺到了一點異常:“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在她身邊活動?”
安室透理所當然地說:“什麼身份?當然是追求者啊,就算是我,走到她的身邊也花了不少力氣。”
貝爾摩德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是嗎?希望你不要假戲真做。”
安室透沒有回答,而是繼續把話題扯回來:“所以,你和琴酒怎麼也在?”
貝爾摩德笑着說:“我和琴酒來這裡約會。”
琴酒看了一眼貝爾摩德,再次發出冷笑。
他讨厭秘密主義者,電話這頭和電話那頭的都讨厭。
安室透聽她這麼說,沒有再追問:“那希望你們的約會,不會造成什麼騷亂打擾到我們。”
“畢竟,我下午的時候可是打算把小鬼丢給毛利家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