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中原中也沒有說,中原繪裡也察覺到了。
從密室出來的時候,他們遇到了一個用奇怪眼神看他們的大塊頭,之後沒多久,就出現了這個故意撞她的人。
她沒有察覺到那個人是假臉,但是那個人摔倒的時候,看似很重,其實偷偷調整過姿勢,落地後除了手心髒了一些,一點事都不會有。
也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麼想的,跑到她面前假摔,還裝崴腳。
她高中三年,大學四年,練習藝術體操的七年時間裡,崴腳、摔傷就像是家常便飯。
但凡她說的是她不熟悉的傷,她也能配合的上一上當,可惜啊。
她正在心裡吐槽對方的不敬業時,又被人撞了一下。
中原繪裡有些生氣了,怎麼今天誰都來撞她一下!
她皺着眉,看向撞到她後連一秒的停頓都沒有的男人,皺起了眉心。
在相撞的一瞬間,她的手提包裡被放了一個有些重量的東西。
她不知道什麼情況,但是怕第一個撞她的人就在附近監視她,就沒有直接拿出來。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旋轉木馬停了下來。
中原繪裡面色如常的帶着孩子們去了旁邊的飲品店,準備和他們一起在這裡等安室透他們過來。
她借着從包裡拿東西的動作,打量了一下多出的那個小包。
看了兩眼後,她試探地摸了一下。
黑色的布包隻有巴掌大,摸上去裡面的東西也都方方正正的。
中原繪裡借口上廁所,去了衛生間查看。
她将東西掏出來,就發現黑布裡是一本被胡亂包裹着的本子,就連黑布,都是一塊不知道從哪裡撕下來的布料。
中原繪裡沒有将它徹底拿出來,直接隔着包裝打量了起來。
先不說這東西是什麼,就說那個人就這麼撞過來,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居然就把東西給她了,這個行為就很值得懷疑。
中原繪裡将東西上下抛了抛,決定一會塞給安室透。
她将東西随手塞到包的暗格裡,就出了廁所隔間。
走到洗手池邊,她将包放到洗手台上,打濕手帕,準備仔仔細細的把腳腕擦幹淨。
當她的手帕剛剛沾到腳上,女廁所就傳來了一股濃烈的香味。
中原繪裡往地上倒的時候,心裡隻有一個想法。
糟了!我要不幹淨了!
萬幸,迷暈她的人還有最後一點良知,伸手接住了她,沒有讓她真的躺到地上。
來人正是沒等到安室透的貝爾摩德。
中原繪裡的冷淡并沒有打消她的懷疑,貝爾摩德還是選擇再試探一次。
即使她過後可能會被波本懷疑。
考慮着剛剛毛利蘭跟在中原繪裡身後的樣子,她就沒有将中原繪裡随意的丢在地上。
将中原繪裡放到馬桶上後,就用她的手指打開手機,直接翻看了起來。
很巧,中原繪裡和安室透的交流,多數時候都是面對面的。
手機裡,安室透和中原繪裡的對話很簡單。
基本上安室透發十條,中原繪裡能回兩條。
就這兩條,也是不鹹不淡的語氣。
貝爾摩德輕笑了起來,看了一眼歪着頭的中原繪裡:“你還真是難搞呢。”
看完和安室透的聊天後,她又看了一下手機裡和其他人的聊天記錄。
中原繪裡和每個人的聊天都不多,更多的是直接打電話聯絡,這讓貝爾摩德的收獲有點小。
貝爾摩德猶豫了一下,還是在手機裡安裝了竊聽軟件。
貝爾摩德處理好手機後,将手機放回原來的位置。
她抱起中原繪裡,拿着包,一臉慌張地走了出去:“有人昏倒了,快來人啊!”
中原中也看到了她抱着中原繪裡,立刻沖了過來:“媽媽!”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也小跑過來,從貝爾摩德懷裡接過中原繪裡,探了探她的鼻息。
“繪裡姐?你怎麼樣了?”
中原繪裡沒有反應,毛利蘭直接将她抱起:“園子,還是先去醫務室吧。”
鈴木園子點頭,招呼着幾個小鬼一起。
貝爾摩德以一個熱心路人的身份跟在旁邊,一直跟到了醫務室。
醫生簡單的檢查了一下,确認了她隻是吸入麻醉後的昏睡,就離開了。
中原中也在确認了中原繪裡的情況後,就給安室透打去了電話。
中原中也發現了貝爾摩德的臉有些異常,但是并沒有發現她就是剛剛的那個人。
他在打電話的時候,也就沒有故意避開她。
貝爾摩德聽着中原中也自然的态度,猜測安室透能成功,關鍵點大概是在這小子身上。
她看着中原中也表情生動地打電話,又在電話挂斷後,收起情緒,禮貌地和她說話,沒忍住挑了一下眉。
聽他說安室透還有五分鐘就會過來,貝爾摩德沒有再留下的打算,告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