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周嘉逸,江晚娜回到客廳沙發上坐着。
沒坐一會兒,她到廚房去看了看,周嘉逸收拾得很幹淨。
又轉身打開冰箱,裡面滿滿當當的食材。
還沒有給他買食材的錢啊,明天再找時間問他吧。
關上冰箱門,江晚娜又到餐桌前提了提水壺,裝滿了水果然很沉。
她腦海中回想起周嘉逸叮囑她多喝水,便又把剛剛吃藥的水杯加滿了水,端着杯子回到沙發上。
看着手裡的熱水,漸漸地,江晚娜眼裡也起了霧,她趕緊仰頭大口大口喝水。
“哎!最近怎麼這麼容易就流眼淚呢?”她喃喃自語道。
江晚娜試圖讓腦袋放空靜坐一會兒,但還是想起了下午的夢,說實話挺久沒有夢到媽媽了。
距離最後一次見她已經過去差不多十年了,那之後再沒見過,聽說媽媽後面是嫁給了一個法國人。
關于媽媽的記憶好像就停在了那個冬天,或者說,本身就沒有太多關于她的記憶。
唯一有深刻記憶的便是糖果和那2萬元錢。
不過江晚娜已經忘記是什麼糖果了,隻記得是硬糖。而錢,在買房子的時候,她才終于花了。
以前不管再困難,江晚娜都沒有想過動這筆錢,但在買房子的時候,她卻用這筆錢付了定金。
從那時起,和媽媽唯一的聯系,便以另一種方式存在于了江晚娜的生命中。
夜漸漸深了,江晚娜甩甩頭,把腦子裡的想法忘幹淨,準備睡覺。
到床邊的時候,她記起周嘉逸的話。便測了□□溫,已經恢複了正常。
江晚娜給周嘉逸發去消息:【我溫度正常了啊,這會兒睡了。你忙完也早點休息。】
對方幾乎秒回:【行呢,沒事兒就好,你睡吧,我也快了。晚安!】
江晚娜:【晚安。】
放下手機,江晚娜踏實睡去,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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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半,江晚娜被鬧鐘吵醒,她按下鬧鐘,翻身繼續睡,然而卻睡不着了,但她也不想起來,便繼續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咚咚咚-
沒躺一會兒,有人敲門,江晚娜疑惑,走到門口詢問:“誰啊?”
“是我,姐姐!”
周嘉逸?這麼早來?
江晚娜疑惑着打開了門,周嘉逸拿着兩個飯盒,背着畫袋站在門口。
“姐姐,我給你準備了早餐,我上午得去趟學校,中午前就回來了,到時候我來給你做午飯。”
“不用了吧,太麻煩你了。你忙你的,我中午自己看着弄點吃就行。”江晚娜有點不好意思。
“哎,遠親不如近鄰啊,這鄰裡之間互相幫助的,怎麼就麻煩了呢。”
周嘉逸把飯盒遞給她,看了看手機接着說:“這會兒剛八點,姐姐你要是等會吃,涼了的話記得要熱一下,我先走了啊。”
說罷不等江晚娜回應,便轉身離開。
這是不容她再說出拒絕的話來,也罷,生病一個人在家,最怕就是有點啥問題沒人知道,有人照應着确實是更好的。
江晚娜目送周嘉逸離開,誰知他沒走出去幾步又折了回來。
還好沒關門,看着他折回來,她一臉疑惑,誰知下一秒,周嘉逸便擡起一隻手摸着她的額頭,另一隻手則摸着自己的額頭。
周嘉逸确認她此刻沒有發燒,接着說:“雖然昨晚你睡覺的時候已經正常了,現在感覺也不燒,但上午還是得注意溫度啊,有事兒記得給我打電話。”
這突如其來的觸摸,讓她心中驚起了一絲波瀾,以至于一時不知作何反應,隻悶聲回答:“好的。”
得到回應後,周嘉逸露出笑容,轉身離開。
送走周嘉逸後,江晚娜關上門,把早餐放在餐桌上,歇了一會兒,感覺有些燥熱。
她回到主卧衛生間洗了把臉,冷水撲面,澆熄了燥熱,江晚娜也清醒了許多,順便就漱了口,換了身衣服回客廳吃飯。
早餐是小米粥、雞蛋、饅頭和清炒時蔬,都還熱着,能感受到他的用心。
周嘉逸仿佛有着同齡人沒有的成熟和穩重,但有時候又還是那個少年人一般,陽光又活力。
吃着早餐,手機響起打斷了江晚娜的思緒。
她拿起手機一看,是莫曉璇的來電,接了起來開公放,邊吃飯邊說。
“喂,曉璇,怎麼了?”
“娜娜!告訴你個好消息啊!”電話那頭莫曉璇顯得很高興。
“哦?要回來了啊?”
“啊.....你怎麼一下子就猜到了!”
“什麼時候?”
“月底,29或者30号......诶,你在吃飯呢?聲音咋了?聽着嗡嗡的?”
“那還有半個月左右,我是在吃飯,不過也确實有點感冒了,所以嗓子有點啞。”
“怎麼感冒的?發燒沒?”
江晚娜喝完最後一口粥,接着說:“回來那天下大雨淋濕了,現在燒已經退了。”
“你啊,一感冒就發燒,一個人住最怕的是什麼?”
莫曉璇在電話那頭一下子緊張起來,開始絮叨:“最怕的是一個人在家不小心病了、暈了、摔了但沒人發現,錯過了搶救時間就這麼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