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臉上的血迹已經幹涸,蜿蜒遍布,看不出原本的容貌,隻有那一雙眼睛依舊明亮清澈。
大當家粗眉一皺,面上一派嫌棄,緩緩吐出兩個字:“真醜。”
舒窈:……
她趕緊拉住大當家的衣袖,輕輕晃了晃:“大當家,讓我跟着你吧。”她深知如果要在這座虎穴裡面活下來隻有依靠最強大的人。
而大當家,就是這個人。
說完這句話後,她突然感覺背後湧起一股涼意,似乎有一道冰冷的目光在注視她,她抖了一下身上的雞皮疙瘩,沒有回頭。
季時淨看着前面那道讨好的身影,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弧度。
大當家的也是一愣,顯然沒預料到有如此膽大主動的女子,他目光略帶探究地看着舒窈,突然大喝一聲,聲音之大,把旁邊的一些小丫鬟都吓得癱坐在地,可是舒窈依舊紋絲不動,還是眨的那雙可憐的大眼睛望着他。
大當家疑惑道:“你不怕我?”
舒窈搖搖頭,馬上拍馬屁:“大當家的英明神武,小女子怎麼可能會怕你呢?”說這話的時候她情真意切,好似都是肺腑之言。
大當家聽完哈哈大笑起來,随即就将她打橫抱起,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她心裡一驚,心裡風起雲湧,可面上依舊謹小慎微,她回頭看了季時淨一眼,隻見他低着頭,對周圍的一切漠不關心。
她收回視線,像隻鹌鹑一樣窩在大當家懷裡。
大當家走後,大堂裡直接燥亂起來。
酒色深欲,一片荒靡之色,這裡變成了人間地獄。
大當家把舒窈抱回自己屋子,直接把她丢到水缸裡面。
動作十分粗魯。
舒窈猝不及防的嗆了幾口水,忍不住咳嗽起來,在水裡不停的撲騰着,模樣狼狽。
大當家站在一邊冷眼看她,丢下一句:“洗幹淨了。”然後從旁邊的衣櫃裡随便拿出一套衣服丢到椅子上:“等會兒你就穿這個。”
這套衣服還是上一個女人留在這裡的。
缸子裡面的水冰冷徹骨,舒窈忍不住打起寒顫。
等大當家走後,她馬上從水缸裡面爬出來,雙腿止不住的哆嗦,嘴唇凍的烏紫。
她雙手抱臂,身上的冷水一滴一滴的流在地上,寒氣還在不斷的往外冒。
她實在沒忍住打了幾個噴嚏,随即換上了那套幹淨的衣服,衣服布料雖然粗糙,但卻比自己身上的這套好得多,她摟了摟衣領,目光向下移,定在自己的大腿内側,若有所思。
随後拔下自己頭上的桃木簪毫不猶豫的向大腿劃去,霎時,一片血紅,将白色的裡褲瞬間染了個透。
她深呼吸幾口氣,臉色慘白,忍着劇痛移動步子,扶着門闆慢慢走到前屋。
身上冰冷,大腿劇痛,可是都不及她此刻内心的恐懼。
大當家的正在吃酒,看到舒窈的時候先是一愣,她臉上的污穢已被全部淨,露出了原本的芙蓉面龐,清新秀美,淺笑時的兩個梨渦,更顯嬌俏。
此女長得十分合他的口味。
舒窈強撐着笑意,她面色蒼白,緊緊咬着唇,平添了一絲病弱美。
大當家的放下酒杯,搓了搓手心,迫不及待朝舒窈走來,一把抱起她直接壓到床上,立馬上下其手,表情急不可耐。
舒窈一驚,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委婉開口:“大當家,今日不方便。”
大當家一愣,面上明顯閃過不開心,聲音也蘊含了幾分怒火:“為何不方便?”
她咬着唇,模樣有些羞澀:“我來葵水了。”
話一說完,房間裡陷入死一樣的沉寂,大當家一雙虎目直勾勾的盯着她,突然伸手向她的下身摸去,動作異常粗魯。
舒窈痛呼一聲。
大當家将手拿出來的時候果然滿手是血,他覺得晦氣極了,一把就把舒窈從床上丢了下去,然後拿起床單擦拭起來。
舒窈被摔了個屁股蹲,她揉着後腰,心裡把大當家罵了個千萬遍,可面上依舊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女人的葵水在古代被視為不祥之物,男人更是不得染上半分,否則便會黴運纏身。
大當家臉色鐵青,憤怒的看着他:“你耍我。”
舒窈連忙搖頭:“我也想服侍大當家,哪知葵水突然來了,請大當家給我七天時間,七天之後我再伺候你。”
她的心此刻也提了起來,生怕面前的這個男人一氣之下把她給殺了。
系統:[主人,為了活命你可真是什麼話都說的出來。]
舒窈:[廢話,生命誠可貴,其他靠邊站。]
但是她自己心裡清楚,留給自己逃出這裡隻有七天時間,在這七天裡她一定要熟悉這裡的地形。
大當家坐在床上,俨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态:“把頭擡起來。”
舒窈弱弱的擡頭,角度恰當好,任誰看了都我見猶憐。
系統:[不愧是天生的演員。]
大當家目光一動,有過那麼多女人,現在這個确實是最好看的一個,不知這麼好看的女人是什麼滋味,暫且不殺她,日後再說。
他玩味的摸着下巴,指着角落裡的一張矮塌:“你睡哪兒,七日之後再伺候老子。”
舒窈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她賭對了,随即一溜煙的跑到矮塌上,生怕大當家反悔似的,趕緊用被子緊緊裹着自己。
看到她那副老鼠見了貓的樣子,大當家覺得有些好笑。
欲|火難滅,他讓人去把剛剛伺候他的那兩個女人叫過來。
等待的過程中,他時不時的打量舒窈一眼,舒窈閉眼假寐,一顆心七上八下。
終于,那兩個女人扭着細腰坐到大當家床上,大當家目光從舒窈身上收了回去。
舒窈瞬間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