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窗外微微的亮光,這特麼才幾點啊?啊?有沒有六點?為什麼太後也起這麼早,難道這些封建餘孽都不睡懶覺的嗎?
琪琪格心裡說着足夠連累九族的垃圾話,還是起床刷牙、洗臉、梳妝。
又吃了兩塊不鹹不淡的點心,喝了一杯溫水。
早起,上班!今天又是積極奉承領導,争取不扣俸祿的一天!
出了正門,趕巧遇上胤誐出門正準備上朝。他騎在馬上,一衆侍衛手持火把護衛左右。
瞧見琪琪格出來,對着身旁的小太監陰陽怪氣道:“喲,小路子,快瞧瞧,太陽今天是不是打西邊出來,這福晉居然知道來送爺上朝了?”
琪琪格白眼一翻:“别想美事了,經書抄完了,準備給太後請安,順便過目。”
胤誐不用想也知道,她是不懂什麼三從四德女戒女則的。說這話自是為了指責她未盡福晉之責。
聽她說起佛經,皺起眉:“你應該知道佛經是跪着抄的吧?”
“知道!”琪琪格敷衍的點了點頭。
當然,知道不等于做到。老娘肯站着抄,已經是對讓她穿越時空的無名神最大的敬意了。沒有對這個拐賣婦女的狗屁神佛破口大罵,已經是她最高的素質。
胤誐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她:“算了,爺抄寫的佛經昨日已交于皇阿瑪禦覽,另外記得代爺給太後請安。上朝快遲了!”
說完正要一抖缰繩。隻見琪琪格帶來的一個蒙古漢子,拉着一個“闆車”跨過門檻。
這闆車奇奇怪怪,隔出兩層,上層應該是坐人,下層當腳踏。漆成紅色,楠木所制,前面的拉杠較矮,也不寬,不像是平常馬拉的那種。
胤誐不懂就問:“你這又是什麼玩意?”
“人力車,洋車,或者黃包車。看哪個高興就叫哪個!”琪琪格說着一跨步就上了黃包車。
“樣子平平常常的,名堂倒多。皇包車?皇家專用?”胤誐撇了撇嘴看起來十分嫌棄。
“黃色的黃。”
“這也不是黃色啊,明明是紅色。”
琪琪格無語,我特麼為什麼漆成紅色你心裡沒數是不是?還不是你們皇室太過霸道,除了你們别人不許用黃色?
“我願意叫啥叫啥,管得着嘛你?”又對幾個随從說:“别理他,再遲了,快走!”說完一揮手帕,這侍從就拉着人力車就跑了起來。
木制的車輪,杜仲包裹了的車胎,壓在京都的路面的青石闆上。還未大亮的北京城,路邊已經支起了各種小攤。
“豆腐,豆腐诶~”
各種叫賣聲不絕于耳,熱熱鬧鬧,熙熙攘攘。
“京都真是繁華迷人……”琪琪格正要說幾句台詞。
“是吧?爺告訴你這北京城好玩了的海了去了。哪天爺有空,帶你好好逛逛,什麼天橋啊,潘家園啊,琉璃廠啊。嘿,包你流連忘返,天天都想去。”胤誐騎着馬趕了上來,開口就打斷了她的思緒。
不是,哥們,你就半點眼色也沒有嗎?沒看見我正在追憶我逝去的青春嗎?
琪琪格沒接話,跺了跺腳。拉車的護衛收到指令,加快速度,兩條腿跑的飛快。
京城不讓縱馬,胤誐隻得看着琪琪格的人力車轉過了路口,沒了影子。
從這個路口就不同路了,隻得說了句:“嘁,爺還不樂意搭理她呢!”
随行的侍衛心想:是,您才不是巴巴的趕上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