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南星姑娘施救,在下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寒水玉言辭懇切的請求。
南星無奈的歎了口氣阻止了他的大禮,聲音十分柔和:“你不必如此,我會救他。”
寒水玉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南星起身,纖手一揮,數枚金針依次刺入宣王的身體,随着最後一枚金針刺入,宣王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接着金針尾部似有比蠶絲還細小的金絲延伸出來。南星雙手不停結印,金絲恍若有生命一般在空中延伸交織,最後居然織出了一個人形浮在宣王身體上空,南星靈力耗費過度,面色變得十分難看。
寒水玉見狀擡掌凝氣,綿綿不絕的靈力緩緩輸入南星之身,不多時,金色的人影上出現了寸寸斷裂之像,斷裂之處鮮紅如血。南星再次提升靈力,修補着金絲斷裂之處。
就在大功告成之際,原本已被修補的金絲再次出現了裂紋,南星心頭一震,身體發出清脆裂開的聲音,揮手瞬間将所有金針都拔了出來。
“南星姑娘,你沒事吧?”寒水玉沒有停止輸送靈力,關切的問道。
借着寒水玉的靈力,南星迅速恢複體力靈力,片刻後道:“多謝公子護持,我沒事了。”
寒水玉這才撤去靈力輸送,轉而看着床上的宣王,他此刻氣息平穩,臉色好了不少,隻是人還未清醒。“南星姑娘的治療手法頗為新奇,令在下大開眼見。”
“師門秘傳之法罷了,令師的傷勢暫時得到控制,不多時便會清醒,隻是此地并不适合養傷。”南星心中微微歎息,想不到第一處施展完整的織命術居然會失敗,她心有疑惑,并未說出來。
寒水玉想了想,道:“我會為師父尋找一個适合養傷的僻靜之處,等處理完村中疫病,定要找出罪魁禍首謝罪!”
忽然,寒水玉的目光看向外面,他感覺到了一個熟悉而強大的人正向石屋走來,門外那兩個人此刻還未清醒,來者必然會發現石屋已被侵入。他将目光投向南星,“姑娘先從後面窗戶離開,我留下會會來客。”
“不必擔心我,身份尊貴如你,出門帶一二手下也無不可。”南星将唯一的椅子拿過來放在石屋正中,然後站到了椅子後面,示意寒水玉坐上去。
寒水玉見狀微微笑了下,起身坐在椅子上,推門的聲響迅速傳來。來人本以為能将入侵宵小抓住,熟料剛進門就看到寒水玉氣定神閑的坐在椅子上,身後站着一位看不清容貌的女子。
緩緩擡頭看着門外來客,寒水玉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來人見到這番景象也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隻得硬着頭皮上前單膝跪下,道:“卑職參見殿下!”
“想不到能在荒山野嶺的小村落中見到聖眷正濃的衛統領,不知日理萬機的衛統領來此有何貴幹?”
寒水玉聲音威嚴,令本就心中有鬼的衛少明更加手足無措,他隻得低下頭,道:“卑職奉陛下谕旨出京辦事,請殿下明察。”
衛少明身着輕甲,面容俊朗,年約三旬,看起來修為不錯,但此刻在寒水玉面前他的那點氣勢頗有些微不足道。
“哦?是何谕旨?”
“這……”衛少明有些為難,“陛下密旨,卑職不敢擅自洩密,請殿下恕罪。”
“師父重傷昏迷,衛統領就不怕無法将人活着送回京都?”寒水玉笑得溫和。
衛少明垂下頭,不敢正視寒水玉的眼睛。
“我沒有怪罪衛統領的意思,隻是師父傷勢頗重,以衛統領的做法怕是難以活着回京,不如衛統領大開方便之門,等師父傷勢痊愈再啟程,如何?”
寒水玉語氣變得緩和,但說出的話卻并非與他商議,衛少明遲疑着道:“陛下谕令十分緊急,卑職不敢擅自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