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濟雖然想問魔域内部的情況,但看起來宣王并不想再多做解釋,他便揮手帶領其他人離開。寒水玉輕咳一聲傳音道:“前輩請現身吧。”
話音落下,無數金色符文盤旋,滄溟的身影出現在冰淵之地,目光在宣王身上掃視一圈,搖搖頭道:“抱歉,這種蠱我解不了。”
“前輩可認識這種蠱?”南星問道。
滄溟神色凝重,微微點頭:“此蠱極為罕見,名為‘蝕靈蠱’,乃是上古邪術所育。它以宿主的靈力為食,在體内不斷繁殖,侵蝕宿主的經脈與髒腑,我雖知曉其名,卻不知破解之法。”
寒水玉聽聞,臉上的憂慮愈發濃重:“前輩可知在何處有關于此蠱的線索?”
滄溟陷入沉思,片刻後說道:“若是你們能夠尋到守山一族,或許可知道此蠱的解法。但守山族向來神秘,極少與外界接觸,想要找到他們并非易事。”
“哪怕隻有一絲希望,我也不能放棄師父。”寒水玉眼神中透着堅定。
“此蠱倒是不着急解,這次商請聖山族高手前來另有要事商議,這邊請。”宣王做了個請的手勢,滄溟點了點頭。
“師父,您的身體……”
宣王微微擡手,打斷了寒水玉,他的目光沉穩而深邃:“言玉,不必為我憂心。蝕靈蠱雖棘手,但一時半刻還奈何不了我,眼下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處理。”
寒水玉沉默片刻,終究還是颔首低聲道:“是,師父。”
滄溟見狀,目光在宣王與寒水玉之間掃過,緩緩道:“宣王殿下,既然你心中有數我便不再多言,不過蝕靈蠱雖暫時無礙,但終究是隐患,需盡早解決。”
宣王點頭緻意:“多謝滄溟聖子關心,此事我自有分寸。”
兩人向一旁走去,南星看着宣王與滄溟,她的記憶十分模糊,令她心中隐隐覺得事情并不簡單。她上前一步,輕聲問道:“寒公子,你說宣王與滄溟前輩會談什麼?”
寒水玉眉頭微蹙,歎息道:“師父行事向來深謀遠慮,此次特意請滄溟前輩前來,恐怕事情非同小可。”
南星點點頭,目光中帶着一絲憂慮:“尊師身中蝕靈蠱,卻仍堅持處理要事,可見此事關系重大。隻是……他為何要隐瞞我們呢?”
“我不知道,但師父做事向來有自己的章程,他不願說我不會勉強,但我絕不會讓他一人面對未來的風暴。”
南星沉默片刻,道:“宣王想做的事定然不簡單,我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何家村無辜逝去的百姓我卻不會釋懷。但那他也确實身中奇蠱,就算要審判也要先治好他。方才滄溟前輩所說的守山一族,你可知曉?”
寒水玉神色凝重,緩緩道:“守山一族與聖山一族同樣是依附天聖山生存的上古遺族,世代守護着天地靈脈,極少與外界接觸。自從聖山族出事之後守山一族也已銷聲匿迹,是以根本無人知曉他們如今居住在何處。”
“無論如何,我們總得試一試。身為醫生治病救人是本分,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病人。再者宣王身上謎團衆多,我還有許多問題詢問。”
“多謝南星姑娘,我會設法查探守山一族的下落。”寒水玉看向南星,眼中溫柔如水,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眼下我們不妨等師父與滄溟前輩談完再做打算。”
南星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羞赧,當下點點頭:“也好。”
宣王與滄溟的談話沒有持續多久,冰淵之地因為特殊并無黑夜與白天之分,滄溟率先出來,向南星與寒水玉道:“聖山族地的魔氣仍需我前去鎮壓,二位,暫别了。”滄溟言罷身形化作煙霧消失在冰淵之地。
兩人走進暖泉,隻見宣王負手站在泉水前,目光深邃地盯着蒸騰着霧氣的暖泉。聽到腳步聲,他緩緩轉身,臉上帶着一絲疲憊,卻依舊溫和地笑了笑:“言玉,南星姑娘,坐吧。”
依言坐下,寒水玉忍不住問道:“師父,您與滄溟前輩談了什麼?是否與蝕靈蠱有關?”
宣王微微搖頭,語氣平靜:“蝕靈蠱雖棘手,但并非當務之急。此次請滄溟聖子前來,是為了商議冰淵之下的靈脈一事。”
“靈脈?”寒水玉眉頭一皺,“師父,冰淵之下的靈脈究竟有何特殊之處?”
宣王坐在石頭上,手指輕輕拂過光滑的石頭,緩緩道:“冰淵之下的靈脈因地域特殊而與四方靈脈相連,且與東燕峰下的靈脈相通,轄制着季淵國整個靈脈,是最為重要的一處靈脈。”
“莫非與東燕峰下鎮壓的魔氣有關?”南星心中一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