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鈴把玩着手中的一串菩提珠,珠子聖潔無比,卻不會傷害她。良久笑道:“南星姑娘聰慧過人,你說的不錯,我解開封印之後發覺他已失魂魄而成了隻會殺戮吞噬的怪物,因此不敢擅自解封。不過如今我既然敢再次登門,你就不好奇我想到了什麼好辦法?”
南星沉默不語,她确實不知道覓鈴究竟想出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辦法,但到了此刻若是無法阻止魔域動作,隻怕後患無窮。
見南星長久不言語,覓鈴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看來南星姑娘确實不知,我也沒有那般好心為你解惑,你如今隻有兩個選擇,要麼投降,我給你生路,要麼我殺了你,親手送你上路。”
“我還有第三種選擇。”南星眼中滿是憤怒,她雖不知覓鈴想做什麼,但也知道絕對不是友善的好事。
覓鈴微微揚起下巴,珠簾輕輕晃動,眼中閃過一絲自得,“哦?南星姑娘想要怎樣?”
“殺了你!”
話音未落,南星的身形便化作一團流光沖向覓鈴,速度奇快而滿含淨化之力的一掌蓋下,饒是覓鈴也勢弱了三分,手中的菩提珠瞬間化為一道屏障,阻擋南星的掌氣,淨化之力無法突破聖潔之物凝聚的屏障而铩羽。
但兩人交接一招便已引起空間扭曲,爆裂之聲連綿不絕。覓鈴輕飄飄一掌拍向南星,一股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南星身法極快避開,站在畫卷之上遙遙與覓鈴對視。
“哼,魔氣纏身還想殺我,真是不自量力。”
覓鈴輕蔑的冷哼一聲,無數白骨自地下湧出,謝驚阙見狀發出指令,大軍齊齊出手鎮壓。然而東燕峰下的白骨仿佛無窮無盡,縱然有鎖龍陣壓制依然無法徹底湮滅,終是白骨紛飛凝聚,在空中化為尖銳厲刺,仿佛狂風暴雨一般向南星刺去。
南星凝聚靈力,在身前形成一道護盾。骨刺連綿不絕撞擊護盾,不多時護盾破裂,難以維持。南星周身魔氣萦繞,她踩着畫卷飛向高空,身後白骨宛若蝗蟲緊緊相追。
地下謝驚阙率軍與白骨大軍戰鬥,南星被白骨追的上天入地,唯有覓鈴斜斜靠着白骨座椅,摩挲着菩提珠,輕輕歎息一聲:“少了你,世間果真毫無樂趣……”
白骨緊追不舍,南星躲避之時目光向東燕峰内看去,那道魔氣巨龍逐漸成型,而峰内寂靜無聲。她自知殺不了覓鈴,此刻自己魔氣纏身已無活路,而覓鈴孤身在此究竟要做什麼?
南星一邊壓下自身異狀一邊思考,宣王既然早有謀劃,如今又在何處?魔域八門一人未出,事情至此她總覺得仍是有一團迷霧遮蔽着她的眼睛。
覓鈴望了望東燕峰内,緩緩擡頭,眼神一凜,白骨倏然攻擊的更為猛烈,南星素琴已失,金針對這白骨無效,幾番纏鬥下來已經累得氣喘籲籲。正要提升功力與白骨決一死戰之際,一道碧綠藤蔓無限延伸而來,逐漸将白骨包裹分化,辟魔花綻開之際,白骨紛紛化作塵埃落下。
白衣秀美的少年踩着藤蔓悠然自在的飛掠其中,來到南星面前笑道:“你别忘了我與植物的羁絆,你的秘藥對我無效。”
“多謝花公子再次救我。”南星踩着畫卷,看到花照月前來相救絲毫不意外。
花照月撇撇嘴,不滿道:“我懷疑你在算計我!”
“我并無此意,還請花公子大發慈悲将地下的邪物一并解決吧。”南星拱手一禮,語氣十分真誠,可花照月總覺得那神情頗有些意味深長。
花照月雙手結印,藤蔓破土而出,将白骨大軍包裹在内,辟魔花開瞬間滌蕩邪物化作飛灰。
鎖龍陣光華依舊,直沖天際。
白骨大軍眨眼被破,覓鈴眉頭微皺,坐起身形看向花照月,一看之下眼眸微微震顫,随即單手支着下巴,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雖然損壞了我的小玩具,但你若同我回去,我便不與你計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