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為首的四名首座弟子也紛紛遵命,方海見情況不妙便也俯首,唯有蒼術長老緊握雙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不甘心地看着眼前那片金光閃閃的金葉子,嘴唇顫抖着還欲再言,卻終是被蕪荑長老擡手阻攔。
“蒼術,聖主谕令已下,不可抗命。”蕪荑長老聲音不大,卻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金葉子逐漸褪去光華,蕪荑長老轉身看向秦艽:“秦艽,你與決明将南星壓入大牢,務必小心謹慎,不得有誤。”
“弟子遵命!”
兩人領命向南星走去,蕪荑又道:“三位長老,聖主既然現身,我們便該前去拜見,一同走吧。”
空青颔首贊同,方海緊随其後,唯有蒼術面色陰沉的盯着南星看了許久,這才拖着沉重的步伐跟了上去。
“大師姐,走吧。”決明走到南星身邊說道。
南星面色平靜,壓力驟減她站起來,身形一晃,秦艽伸手扶住她,柔聲道:“小心!”
“多謝。”
南星被秦艽和決明押着一路走向大牢,藥谷的大牢十分偏遠,也因為甚少使用而略顯破敗。走進之後内中十分陰暗潮濕,嗅入鼻中有一股腐朽氣息。
秦艽為南星找了一間相對幹淨的房間後前去尋找守衛弟子交代事情,沉重的牢門“哐當”一聲關上,将南星關在内中。
決明站在牢門前,眼神複雜地看着南星,歎息道:“大師姐,你向來冷傲,與一衆師兄弟妹也無交情,因此你一出事谷中卻無一人為你說情,還真是令人感歎。”
南星尋了個幹淨地方坐下,坦然自若道:“多謝決明師弟關心。”
“切!”決明一拳打在棉花上,有些不自在的撇撇嘴,秦艽走了過來,溫柔道:“大師姐,委屈你在此暫住幾日,相信師父與師叔師伯一定會還你公道。”
“多謝秦艽師姐。”南星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仍是道了聲謝。
秦艽與決明将牢門上鎖後離開,南星靜靜坐在地上,透過小窗看向外面已經灰蒙蒙的天空。
時間不大,細密的雨絲從小窗飄了進來,落在南星臉上,令她一瞬回神。
“下雨了。”
她伸出手任由雨絲落在掌心,雨絲不大,卻很細密,不多時便已打濕了她的衣衫。但南星卻毫不在意,她靜靜坐着,仿佛已對世間一切都不在意。
“哎呀,總算找到你了。”
一隻小蝴蝶撲閃着翅膀飛了進來,周身閃着亮閃閃的光芒,它落在南星的肩頭,又嫌棄的飛離,“你怎麼搞得這麼狼狽?差點打濕了我的翅膀!”
“京墨,抱歉。”南星看着京墨不若從前的模樣,略顯愧疚道。
“好端端的幹嘛道歉?”京墨抖了抖,飛在南星面前,神采奕奕的看着南星。
“我歸來的匆忙,來不及為你制造一個更加精細的身體,實在抱歉。你先湊合用用,不用多久我就會為你重新造一個身體。”
“作為第一個被關入大牢的親傳弟子,你已經是第一人了。”京墨笑嘻嘻,“你不用擔心我,在藥谷我根本不會出現靈力衰竭的情況,倒是你有什麼辦法脫身嗎?”
“不必擔心,很快我就很離開這裡。”
“為什麼?”
“因為師父出關了。”
回答的人不是南星,随着聲音落下,一道瑩白的傳送陣在牢獄中出現,漸漸凝實一個白色身影。京墨發現有人到來,連忙躲入南星的頭發中,隻露出一雙眼睛悄悄觀察,南星卻不慌不忙看着光圈中現身的人。
“師姐,想不到再次見面回事這般情形。”光圈散去,一個身着白色長袍的青年走了過來,他身姿挺拔,步伐輕盈,一頭烏黑的長發随意地束在腦後,幾縷發絲垂落在臉頰旁,更添幾分飄逸。
“師弟,别來無恙。”南星微笑着寒暄。
青年走到牢房門前,看着靜坐在細雨中的人,勾唇一笑,“闊别許久,師姐的愛好依然與衆不同。”
他的面容英俊,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笑意,透着幾分灑脫不羁,正是南星的師弟商陸。
南星起身避開細雨,換了個位置坐下,“商陸,你來此是師父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有區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