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桑擡起頭,嘴角挂着解脫的笑容,她絲毫不錯地與安野對視,輕輕吻在了安野的電鋸上。
暖暖的夕陽為她慘白無人色的臉暖上了淡淡的粉色。
“哇”,沈希棠小聲地感歎道,“有點熱淚盈眶怎麼回事。”
楊美樂的心情很複雜,但此刻更多的是放心,這樣安野一定會保護她,即使後面就像她們說的締結契約,那也是她們一個願打願挨。
古桑走到了楊美樂的面前,“美樂姐姐,謝謝你,救了我,沒有放棄我。”
楊美樂劫後餘生般地癱在了座位上,疲憊地露出一個舒心的笑容,“沒事的。”
笑容很快就被擔憂壓了下去,但更多的是疲憊。
“噌——”
一個繩子照着古桑套了過來,還未靠近古桑,安野的電鋸就出動,砍斷了套過來的繩子。
在車廂和車廂的連接處,站着一個男人,男人的個子不高,倒豎的眉毛,三角眼,眼白多,黑眼珠小且位置靠上貼着上眼眶。
“你還真上車了,差點就讓你跑掉啊,古桑。”
古桑淡漠地看着男人,她的表現倒是超出沈棠溪的預料,她太鎮靜了,她還以為她看到那些虐待她的人會止不住地害怕。
男人一臉不好惹的表情,裝模作樣道:“鬧這麼久該夠了吧,走吧。”
“不要,我已經找到我的主人了。”
倒三角男人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陰鸷地說道:“你說什麼?你瘋了嗎?”
“我沒有瘋。”
“艹,你是覺得有幾個人護着你,你就敢這麼說話了嗎!你覺得誰能在這裡護住你!”
“嗡——”
安野的電鋸從男人的身後出現,直接插進了他的胳膊。
“啊!”突如其來的攻擊男人躲閃不及,身型不穩地晃了好幾下,“艹!誰!媽的!”
安野操縱電鋸,電鋸撲哧一聲離開男人的身體,擦着他的耳朵,飛到了安的手裡。
“我。”
“你誰、、、、不對、、、你是那個屏幕上出現的、、、第一名、、、”
“我就是古桑的主人。”
男人上下打量着安野,又看了一眼古桑,“呵”,嘲諷地笑了起來。
“我還說呢你怎麼敢這麼說話!原來如此啊!原來如此!你以為傍上了一個第一名,她就能保護你?”
“什麼嘛!真好笑!”
他越笑聲音越大,五官都因為用力笑皺在了一起,“嗬嗬嗬咳咳咳、、、咳咳咳、、、”
“希望你能被嗆死。”沈希棠突然道。
這人犯什麼神經,說話就說話,殺人就殺人,笑個屁!笑聲跟公鴨子嘎嘎嘎似的!越看越有點大病。
“啊,真是有意思啊。”男人更加陰陽怪氣地擠壓五官,活脫脫一副反派逞奸耍狠的模樣。
簡直沒眼看啊,而且他的聲音似乎笑劈了,更難聽了,像是有倒刺似的,抓的人一股火。
“哇,惡心死人了啊。我說這位反派大哥,你想滾就趕緊滾,你的血都快流幹了吧,你想打架就趕緊動手,别笑了好嗎?”
男人惡狠狠地盯向沈希棠。
沈希棠一聳肩,一個撤步,躲到了楊美樂的身後。
她私心裡更想躲到安野的身後,但沒辦法,這人明顯沖着古桑來的,就暫時讓古桑躲安野身後吧。
她完美躲藏後,還給了章長月一個眼神,上啊,你怎麼還坐着,沒用的東西!
最後以一個白眼結尾,宣告章長月是個沒用的男人。
章長月被看得莫名其妙。
越來越多的血流出。
“古桑你選了個好主人啊,隻知道偷襲。”男人嘴上一點都不肯讓步,“我當你這第一怎麼得的呢,怕不是靠你的臉當上的吧。”
“啧,可好看歸好看,那麼多疤也夠惡心的啊!”
“咻”,一隻箭撕裂空氣劈了過來,男人想要躲避,可是他身體剛做反應,箭就刺穿了他另外一隻胳膊。
“怎麼?這是你的新男人嗎?”
“喂,你這個死鴨子說什麼呢!”沈希棠罵道。
“我要攻擊你的頸部。”安野突然道。
“s、、、、sh、、、”
“什”字的音還沒發出來,安野的電鋸已經抵在了他的喉嚨,帶來的風将他的頭發吹向了後面。
“垃圾死鴨子。”沈希棠及時配音。
“列車即将到站。”
輕軌的速度慢了下來,其他的車廂都在看着這邊,畢竟他們都想掂量掂量這個第一到底什麼水平。
“留你一條命,回去告訴他們,古桑的主人是安野,想要帶她走的人,都會死。”
“列車到站。”
輕軌穩穩停住了。
“滴滴滴”
輕軌的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