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做錯事情的是你和仁浩,安野什麼都沒有做錯。”
“蘇在,我才是老師!”
蘇在冷冷地擡眸看向老師,帶着小孩子沒有的氣勢,“那又怎麼樣,就能随便說話嗎?就能随便教育别人嗎?該接受教育的是老師。”
“你說什麼!你瘋了嗎蘇在!”
“張老師你在幹什麼!怎麼能這麼大聲吼學生呢!”
門口進來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是幼兒園的園長,也是蘇在爸爸的朋友,楊轍遠。
“嗚嗚嗚……”蘇在小手抹淚哭了起來。
“蘇在?安野?”楊轍遠着急地走了進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蘇在哭得梨花帶雨,“楊叔叔,能跟我爸爸打一通電話嗎?”
楊轍遠眼皮一跳,硬着頭皮道:“能,當然能。”
安奇然、喬明濟、蘇寒、向餘全都來了。
蘇在哭哭唧唧地将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我跟老師說了很多次,仁浩拿着蟲子吓安野根本就不是在跟她玩。”
“可是老師根本就不聽,”蘇在越哭越洶湧,“就算老師不相信我,也可以去問問其他同學啊,可是老師就是隻罵安野。”
“她還說安野,就算你不知道同學是什麼意思,你也不能推任何人。”
“啊……嗚嗚嗚嗚……”
蘇在哭得快斷氣了,張靜的臉從百轉青再轉黑,楊轍遠快被氣得冒煙了,他一直在偷偷瞥向餘的反應。
向餘黑着臉,氣壓非常低。
“安野為什麼不知道什麼叫同學啊,安野又不是小傻子。”
安奇然又心疼又氣憤,她将安野圈在懷裡,她的身體由于氣憤在發抖。
“更過分的是……”
“蘇在同學,”張靜忽然開口打斷了蘇在,“老師知道錯了,是老師的不對,我當時就是太着急了,我很害怕仁浩出什麼事情,那邊的家長要是鬧起來,我怕安野會受傷。”
“是因為仁浩的媽媽知道安野的情況特殊嗎?”蘇在刻意地反問道。
喬明濟、安奇然、蘇寒和向餘的目光同時定在了張靜的身上,張靜繃緊的那根弦斷了,她知道自己完了。
安野的情況是當時園長很小心地告訴她,并且再三叮囑,這件事情不能跟任何人說,平常也不需要對安野做些什麼,隻是别受傷就好。他們家裡隻是想她接觸一下其他的人,但是不行的話也不強求,如果有任何問題,可以立馬打電話。
事實上,安野其實很乖,比一般的小孩很乖,安野喜歡畫畫,她經常坐在那裡一天就是畫畫,她的身邊也一直有蘇在陪着,比其他的小孩還要省心。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不小心說漏了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跟仁浩媽媽說了,不要跟其他人說,我真的真的就那一次。”
“可是仁浩媽媽跟仁浩說了啊,她還跟仁浩說安野是妖怪,不要跟安野說話,仁浩還将這件事情告訴了班裡的同學,班裡的同學都認為安野是妖怪,躲着安野。”
“啪”,楊轍遠率先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張老師,我當時是怎麼跟你說的!你全都當耳旁風了嗎!你哪裡還有一點老師的樣子!分不清是非!還是個長舌婦!”
“園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當時……我當時……”
安奇然剛想說些什麼,蘇寒走到她身邊,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安撫着她和安野。
她黑着臉陰沉地問道:“蘇在說的,有說錯的地方嗎?”
張老師隻能咬着嘴唇,硬着頭皮道:“沒有。”
蘇寒眼尾向上一挑,犀利的目光刺向了楊轍遠,“楊院長,這種老師教學生恐怕不能讓人放心吧。”
老師慌張地乞求道:“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楊轍遠暴怒道:“張靜,你被辭退了。”
蘇寒仿佛一點都不吃他們這一套,隻道:“離職證明還請到時候發給我們看一眼。”
“不行!不行!”張靜急了,“園長,這樣以後我沒辦法當老師了。”
張靜慌亂的目光不小心對上了蘇在漆黑狠戾的瞳眸。
“那我們就帶孩子們先回去了。”
回到家後,蘇寒摸了摸蘇在的頭,“今天做得好。”
“媽媽,我想去看看安野。”
“好,去吧。”
仁浩拖着胖乎乎的身體去廁所,他剛一進到廁所裡面,眼前一黑,“砰砰砰”,如雨點般密集地敲打落在了身上。
“你、、是、、誰啊、、”
“不要、、、不要打、、了、、”
“求、、求、、求你、、、”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停了下來。
仁浩痛得說不出話來了。
他隻能聽到開門關門聲,周圍就恢複了安靜。
“诶,蘇在,你怎麼來了?你的身上怎麼這麼多汗啊?”
安奇然的眼睛腫腫的,顯然哭過。
“姨姨,小野呢?”
“她睡着了。”
“我能去看看她嗎?”
“去吧,一會兒我喊你們吃飯。”
蘇在來到了安野的房間,安野躺在窗戶旁邊的小沙發上睡得很安靜。
蘇在坐在了小沙發的旁邊,頭枕在小沙發上,食指輕輕摩挲着安野的手背,“安野,我會保護你的。”
回到家的蘇在對蘇寒道:“媽媽,我要學綜合格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