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想象不出平時冷若冰霜的秦總,提起夫人居然會是這樣的神情。
衆人都感覺吃到了驚天大瓜,一個個驚得都擡頭恨不得把那副字看穿了。
唯獨阮宜竭力低着頭不敢應聲,臉頰都快燒了起來。
她咬着粉唇,心裡卻想着,昨晚真應該在他後背再用力多劃幾道。
雖然大家不知道秦夫人就是她,但是她感覺……還是很社死!
哪有人把夫妻情趣之間寫的字挂到辦公場所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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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散會的時候,隻有阮宜被秦深以公事的借口留下。不知道是不是他向來嚴肅正經的緣故,大家都半點沒覺得不對勁,甚至還想着是阮宜得罪了秦深。
隻有阮宜知道,這人看似嚴肅,實際……公私不分!
辦公室門一關,估摸着人都走遠了,她那副小職員的表情才突地一變,成了一副嬌縱大小姐的模樣,氣沖沖地要秦深給她一個說法。
結果秦深輕飄飄一句“不是你讓我挂起來的嗎”,就把阮宜氣鼓鼓的包給戳破了。
阮宜:“……”
突然想起來,好像那天晚上她确實說過……
雖然發現自己确實不占理,但是阮小公主還是無端地發了一通脾氣。
不知道秦深是不是知道她憋着一股又羞又氣的意思,倒也半點沒攔着她,顯然是讓她現場發出來,好不用回家發。
直到穆陽隔着門聽到那一陣碎聲,後邊緊接着傳來秦深有些沉悶的聲音:“好了,當心傷着手。”
阮宜翹起小嘴:“怎麼?不許我砸花瓶?”
秦深聲音有些無奈:“花瓶值幾個錢,你受了傷又要哭。”
再接着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便是秦深半點沒有波瀾的聲音傳來,然而細聽卻又有幾分壓抑。
“穆陽,過會兒讓人進來,把這一堆碎片清理了。”
穆陽連忙點頭稱是,心裡卻咋舌夫人使個小性子的代價可真夠大的。
幾個錢?那可是一千多萬的元青花瓷瓶啊。
但是聽秦深話裡話外的意思,半點心疼懊悔沒有,反而是讓阮宜出了一通氣,這青花瓷瓶碎得相當物超所值。
下一秒,阮宜推開門走出來。
粉嫩的唇上還帶着可疑的水痕,原先羞紅的臉色變成了淡淡的粉色。比起剛才在會上一副氣鼓鼓的模樣,此刻看上去心情相當不錯。
穆陽:“……”
一千多萬的瓷瓶隻為了讓她聽個響,這位大小姐也隻有秦總養得起了。
阮宜出來見到穆陽,頓時反應他一直等在門前,恐怕裡面噼裡啪啦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還有那個匾額,肯定是秦深吩咐穆陽給挂上去的……
阮宜臉上又泛起幾絲紅暈,咬了咬唇連忙逃離般地要走。
隻是剛一轉角,迎面便碰上個熟人。
一道女聲帶着些不滿和質疑道:“怎麼是你?”
雖然隻見了一面,但是阮宜這種容貌氣度,一面也足夠别人記住她。
倒是阮宜擡頭看了她一眼,想了一下才記起來是文月。
不覺得自己需要和她打招呼,阮宜瞥了她一眼,傲嬌地扭着細腰就要離開,半點沒有搭理的意思。
她站定在電梯間門口,按鍵等着電梯上來。
文月有些氣惱,但是想到來這兒的目的,還是決定先去總裁辦公室。
隻是不等着她湊近,穆陽就上前攔住了她的步伐:“不好意思,秦總在工作,不見任何無關人員。”
文月瞠目結舌,指着那邊還在等電梯的阮宜:“她不是剛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