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宜來茶水間接水的時候,剛好接到喬翹的電話。
“你家那位消氣了嗎?”
喬翹在電話那邊心驚膽戰,确認她身邊沒有秦深之後,說話才大聲了一點。
之前聽阮宜說她要結婚那會兒,喬翹就為自己的好友擔心。
她心中的阮宜,那是要被人寵着的。從家人到朋友,誰不都樂意慣着她的小性子。
結果嫁給秦家那位掌權人……
喬翹家裡也是京圈的,一直都知道秦深的威名。
明明都是同一輩,在他們這些二代還在泡A玩O的時候,秦深已經輕輕巧巧越過長輩,獨掌秦家大權。
無論是秦家家裡人還是董事會,以及京圈裡其他家,都知道他處事風格殺伐果決,完全是頂級Alpha獵食者一般的心狠手辣,人送外号“暴君”。
這樣的人,會對一個蜜罐子長出來的嬌貴omega耐心寵愛嗎?
雖然看着阮宜婚後的模樣,讓喬翹逐漸放下了擔心。
但是她還是難免對秦深有點害怕。
畢竟一直以來的傳聞,這人都實在太令人心懼了。
阮宜看着咕嘟咕嘟的飲水機,有氣無力地回答:“他再不消氣,你的親親小玫瑰就要被累死了。”
連着幾天都沒下床。
尤其是他非要她穿上那幾件布料的時候。
alpha做這種事情都是不會累的嗎?
喬翹在電話那邊放下心來:“太不容易了我們大小姐,我過兩天一定再送一套給你當成賠罪。”
阮宜:“……”
本來她還擔心秦深找喬翹麻煩,結果因為那幾套衣服,秦深十分溫和地和她說,可以再讓朋友多送幾套。
狼子野心!
阮宜隔着手機翻了個白眼:“我才不要白白便宜了他,床上讓我這麼辛苦,一點補償都沒有!沒有良心的資本家……”
她話音未落,就看見緊閉的茶水間大門被打開。
男人的身影慢慢走近,露出那張冷淡又俊美的臉。
耳畔還是喬翹的聲音:“那你不得趁機敲詐他,我前兒還看到港城拍賣行有個翡翠耳墜……”
阮宜連忙打斷她,假裝自然地轉過身去,一本正經地說道:“怎麼會呢,我最喜歡我老公了,我可不舍得和他發脾氣。”
“更不好意思問我老公要港城拍賣行那對翡翠耳墜,”阮宜捏着嗓子軟軟開口,俨然一副賢妻模樣,“我老公賺錢那麼辛苦,我當然要體諒他啦!”
“好了不說了,我先挂了。”阮宜一氣呵成說完,随後再轉過身去,一副吃驚的樣子,“老公你怎麼在這兒呀?”
秦深不語,隻是靜靜地看着她表演。
阮宜一張小臉适時浮上嬌羞:“老公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呀?”
秦深開口:“你說港城拍賣行那對翡翠耳墜的時候。”
确保他聽到了,阮宜這才放心,甜蜜蜜地笑道:“老公你不用給我買的,你多辛苦呀!”
“雖然我特别喜歡翡翠,那對耳墜也特别襯我那件翠色旗袍,我有套翡翠項鍊也剛好缺對耳墜……”
一副堅強又委屈、委屈又堅強的小模樣。
全然忘了自己一間的衣帽間就占了别墅的一層。
“明天送到華宮。”
秦深淡淡開口,就看到她的表情瞬間變成了甜蜜蜜的笑,抱着他的胳膊就小雞啄米似地點頭:“老公真好,小宜最喜歡老公!”
“是嗎?那今天晚上就不辛苦夫人了,”秦深輕巧地捏住她的下巴,一雙眸子深如黑墨,“我來辛苦,好嗎?”
看着男人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阮宜小臉騰地爆紅。
又生氣,又羞恥。
什麼嘛!
原來他早就聽到了!
那她剛才那頓表演,他也是故意逗她的!
阮宜馬上翻臉不認人,抽回一雙玉臂,哼哼道:“秦總,您不在頂樓辦公,來我們設計部茶水間幹嘛呀?”
總裁辦連茶水都供應不起了嗎?
她義正言辭瞪他一眼:“公司裡沒有夫妻隻有工作,秦總少來找我。”
見她翻臉如翻書那副模樣,秦深有些失笑。
他剛要開口,方才被關閉的茶水間大門再度被打開。
文月從外邊走了進來,後邊還跟着一個跟拍的攝影師。
顯然正在錄制節目。
看到秦深,她眼睛一亮,這下又不缺鏡頭了。
文月柔柔一笑:“秦總好,您來視察節目嗎?”
後邊還跟着攝影師,她不敢太張揚。不過有攝像頭在,秦深多半也不會太給她冷臉。
而即使是幾句話,後期剪輯也就夠用了。
豈料秦深隻是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來自alpha的威壓被釋放出來。
瞬間将她和後邊的攝影師壓得不敢動态。
随後穆陽就冒了出來,文質彬彬地說道:“不好意思,秦總不入鏡,請不要再拍攝了,這段帶子請送到總助辦公室,我們需要删除掉。”
眼見着秦深離開,文月身後的攝影師弱弱地問:“月月姐,我們還拍嗎?”
不待文月回答,先傳來一聲撲哧的笑。
文月轉頭看向阮宜,怒覺十分丢臉。
阮宜無辜地看了她一眼,也準備離開。
經過文月的時候,聽到女人刻意的低咒:“等你被秦太太發現,最好也能笑出來。”
阮宜敷衍地嗯嗯兩聲,腳步半點也沒停留。
剛回到工位上,她就收到了秦深發的消息。
【Q:下班後來地下車庫。】
阮宜才不肯如他所願。
【軟軟泡芙:秦總,有事情上班說就好了,我認為同事之間還是有必要保持距離的。】
【軟軟泡芙:兔兔嚴肅.jpg】
回複得一本正經,好像完全是公事問題。
秦深眯了眯眼,很有耐心地回複她。
【Q:好。】
【Q:那我現在來市場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