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藍青色液體進入血管,強行鎮壓□□内燥熱的情緒。
不放心,他又找到塵封已久的止咬器戴上。
烏黑光亮的合金材質止咬器套在臉上,将男人英氣深邃的五官遮擋住大半,但束縛危險的鐵籠本就是危險的象征。
原始獸性不會被磨滅,隻能壓制。
等奧利安再回到浴室時,便發現鶴雪衣把自己的上衣給脫了。
濕透的上衣被鶴雪衣随手丢在地上,他曲腿坐在浴缸裡,抱着兩條修長的大腿,不知是因為過高的體溫還是被水蒸氣蒸的,鶴雪衣白玉似的肌膚泛着粉色。
霧氣半遮半掩間,看得奧利安瞬間青筋暴起。
頭頂的耳朵和身後的尾巴冒出,男人抵住自己的犬齒,眼底一片生澀晦暗。
該死的。白紮了兩針。
“奧利安。”鶴雪衣低聲喊着,聲音被水汽浸得黏糊糊的,他玫瑰色的眼瞳裡流淌着迷茫和湧動的情緒,像一塊粘牙的奶糖。
甜膩又難纏,卻能讓人的心軟成一灘水。
無可奈何的奧利安走上前,單膝跪在浴缸邊,用自己的額頭靠住鶴雪衣的額頭。
“還是很難受?”
鶴雪衣閉上眼睛,忍着體内翻湧的熱度,眼尾泛紅,聲音低低的:“好熱。”
身體燙的難受,像是有一股不安分的熱流在五髒六腑亂竄,鶴雪衣找不到源頭,也找不到發洩口,隻能忍耐着。
可是好難受。
哥哥說難受就要說出來。
“難受,有一點點,比螞蟻咬嚴重。”
鶴雪衣伸手摟住奧利安的脖子,光滑細白的小臂挂在奧利安身上,将臉埋進他的頸窩裡,微涼的臉頰擦過男人滾燙的皮膚。
像是有微小的電流竄過脊椎,奧利安身後的尾巴猛地豎起,本就發紅充血的脖子更加緊繃得難受,青筋凸起,熱度燙的吓人。
奧利安覺得經此一遭,以後不管是什麼樣的極刑自己都能面不改色地扛過去。
“好了,沒事,馬上就好了。”奧利安将鶴雪衣虛攬住,手掌輕拍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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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浴缸裡的水涼透,鶴雪衣的狀态好了許多,身上的熱度稍微下降了些,應該不需要再用其他東西了。
奧利安用浴巾裹住鶴雪衣,雙手一托,将人直接從浴缸裡抱了出來。
寬大的浴巾卻也隻能完全遮蓋住鶴雪衣的上半身,驟然從水裡出來,鶴雪衣有些不适應,他直接将濕漉漉的腳踩在奧利安的腿上。
水花四濺,從鶴雪衣身上滴落的水珠砸碎在他的身上,透出衣服下隐隐約約的緊實飽滿的肌肉線條。
将人放到床上,奧利安半跪在他面前,臉上的止咬器還沒被取下,鶴雪衣便伸手摸了摸。
“我去換一身幹淨的衣服,你要是冷就告訴蘭德爾,它會調高空調溫度。”奧利安囑咐道。
鶴雪衣用濕漉漉的手拍了拍他的臉頰,又伸手去摸男人頭頂的耳朵:“小狗。”
耳朵的手感毛茸茸的。
奧利安露出一個無可奈何但又十分縱容的笑容,将身體湊近,故意用冰冷的止咬器碰了碰鶴雪衣的下巴。
“汪。”
被冰到的鶴雪衣往後靠去,默默地裹緊自己的毛巾。
奧利安站起身,讓智能ai看好鶴雪衣,自己拿着衣服走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