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歐泊爾有些愣神,但這種狀态很快就被白墨打破了,看着傻乎乎一邊唱歌一邊用手洗着碗的白墨,歐泊爾無語凝噎。
雖然,他很想告訴對方,有洗碗機可以用,但想到對方說的公平,最終‘艱難’地咽下了到嘴邊的話。
白墨并不知道這中間發生的小插曲,他快樂的洗完碗以後回到了卧室。
這是一間有些小但卻很溫馨的卧室,房間裡還有原主擺放的各種手辦,白墨小心翼翼的把手辦都保存在一個箱子裡放好,這是原主最珍貴的東西,希望有機會可以還給他吧。
這樣想着,一回頭便看見了在門口一臉糾結的歐泊爾,“進來吧。”
歐泊爾被吓了一跳,他想的太入迷了,甚至沒注意到白墨的動作,聽到白墨的話,他僵着身子磨磨蹭蹭走了進去。
兩隻蟲今天才是第一次見面,就算是互相都對對方有一絲的好感,也不能彌補第一次見面時陌生人之間的生疏,于是房間陷入了一片寂靜。
白墨并不在意氛圍是否很尴尬,他此刻在很認真的思考明天的直播内容,并沒有察覺到歐泊爾有些不安的内心。
但歐泊爾卻有些不習慣這樣的寂靜,除了雄父,這是他第一次和雄蟲獨處,恰好這時,歐泊爾的光腦顯示有人找他,讓他松了一口氣,打開光腦,發現是自己的副官發來的短信。
“上将,你還好嗎?”
“你的雄主對你怎麼樣?”
“他能同意你回軍部上班嗎?”
“他從醫院醒過來以後有沒有沖你發脾氣?”
……
一連串的消息轟炸讓歐泊爾有些無語,但他還是認真回複了每一條消息。
“還好。”
“還行。”
“不知道。”
“沒有。”
另一端的副官埃米爾看到這簡潔的回複,有些抓狂,但他暫時确認了歐泊爾的安全。
“那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你是不知道在我知道你出事的消息之後有多擔心……”
歐泊爾看見這喋喋不休的架勢頓時有些頭大,自家副官在情緒有較大起伏的時候總是會變得比較唠叨。
“有事,勿擾。”
埃米爾看見這敷衍的回答,就知道是自家上将這是嫌棄自己話痨了,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有那麼煩嗎?不過看起來歐泊爾的雄主暫時還沒有對歐泊爾做出不好的事情,這對于副官來說無疑是很好的消息。
白墨在構思之餘瞥見了還站在房間裡的歐泊爾,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對方一直站着,“你可以坐下,不用經過我同意。”
“多謝雄主。”依舊是刻闆的聲調,這讓白墨有些懷疑初見時那顆耀眼的寶石是不是他,但是看見對方明亮的眸子時,他又放棄了這可笑的想法。
那是一雙被保護的很好的眼眸,雖然經曆過一些打磨,但并沒有磨滅那雙眼眸裡明亮的光芒。
雄蟲有些灼熱的眼神讓歐泊爾本能的想要逃離,“我去洗漱。”有些慌亂的扔下這一句話以後便逃似的跑進了浴室。
逃跑的雌蟲并沒有意識到,他此刻的行為其實已經違反了《雌蟲守則》,唯一留意到這一點的雄蟲并沒有打算提醒對方去遵守那些離譜的規矩。
‘他不适合遵守那些亂七八糟的守則,珍寶就應該肆無忌憚的散發耀眼的光芒。’盤踞在珍寶上的惡龍這樣想到。
不久後,歐泊爾穿着黑色睡衣從洗浴間走了出來,水滴順着未幹的頭發滴落到光滑的肩膀上,又在敞開着的領口的胸膛上劃過道道痕迹,最後沒入衣領。
白墨擡頭看見的就是這幅美麗的畫面,這極具沖擊力的畫面一度讓他喪失了語言功能,過來好一會兒他才聽見自己的聲音:“過來吧,我幫你吧頭發擦幹。”
歐泊爾聞言走了過去,在床邊坐下,手中的毛巾被抽走,随之而來的是頭上溫柔的觸感,對方的動作很輕,就好像很多年前雌父為自己擦頭發一般輕柔。
白墨很快便将這一頭漂亮的長發打理好了,他滿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好了,你先睡吧,我去洗漱。”
等白墨洗漱完出來,看到的便是将自己緊緊團在被子裡的蟲,像是要試圖将自己蒙死在被子裡。
‘像一隻不願意面對事實的毛毛蟲’白墨在心裡這樣評價,上前将這隻試圖悶死自己的蟲扒拉出來。
看見對方被憋得些泛紅的臉龐,有些無奈:“别鑽啦,在你同意之前,我不會動你,乖,嗯?”
歐泊爾聽見對方這句承諾,有些臉紅,雄蟲溫柔的聲音讓歐泊爾覺得對方在像哄小蟲崽一樣哄自己,但現在又不好反駁。
在白墨表露出越來越多和正常雄蟲行為不符合的舉動後,歐泊爾就再也無法完美的進行僞裝了,不過現場的兩隻蟲顯然都不怎麼在意這件事。
白墨現在一門心思想要将對方哄好,見對方還有一些低落,隻好上床抱住對方。
歐泊爾在胡思亂想之際便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他奇異的平靜下來,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白墨看着懷裡睡着的蟲,卻有些睡不着了。
畢竟無論是誰懷裡放着一個處處戳在自己審美點上的人,都不會很平靜吧。
但令白墨意外的是,他還是睡着了,對方的氣息格外令他安心,就好像很久以前,在某一個被自己已經遺忘的時刻裡,兩個人也曾經這樣陪伴彼此。
在兩隻蟲都陷入夢鄉之後,一隻精神觸手帶着點狗狗祟祟的氣質從白墨的身上探了出來,将自己小心翼翼纏繞在歐泊爾身上,甚至為了不被歐泊爾發現,偷偷往歐泊爾體内輸送信息素。
歐泊爾因為戰争而破敗不堪的精神海,在這股信息素的滋潤下開始慢慢恢複生機,造成的結果便是歐泊爾睡得更沉了。
精神觸手見自己沒有把對方吵醒,于是便心安理得的繼續霸占着睡夢中的雌蟲。
于是第二天歐泊爾醒過來的時候,除了靠得太近的溫熱的皮膚外,還感受到了有什麼東西在束縛着自己,那東西很柔軟,軟的似乎要将歐泊爾整個人包裹起來。
歐泊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