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腦響起的時候,奧米利正在懲戒室裡,這裡有着各式各樣令蟲眼花缭亂的‘玩具’,他對面是已經被折磨的不成蟲形的費羅,對方正用帶着仇恨的眼神望着他。
奧米利玩味地看着對方幾近想要殺死自己的眼神,有些惡劣的笑了,“你不會想要你的弟弟出什麼事情吧。”
費羅的眼神中先是充滿了憤恨,然後又轉變為了無力,最後隻能不甘地俯下了他的頭,表示自己的順從。
奧米利看到對方順從的模樣,有些興緻缺缺地眨了下眼睛,碧綠色的眼睛裡滿是冷漠和高傲‘切,無趣……’
這才有興緻去看光腦,看清消息的内容後,奧米利眯起了他碧綠的眼眸,
‘看來,那些釘子偶爾還是有用的,既然這樣那就留下他們吧。’
随後,他輕飄飄掃了一眼在一旁候着的管家,管家立馬會意上前,接着他在管家耳畔囑咐了些什麼。
管家低聲應:“是,雄主。”
奧米利滿意的看着他:“費羅辦事不利的下場你也看到了,我想你應該不會犯同樣的錯誤吧。”
管家想起還在地下室裡滿身傷痕的費羅,垂下眼睑,“明白。”
在管家退下之後,奧米利注意到了門口那道清瘦的身影,他驚喜地看着對方“哥,你怎麼來了。”
那是一隻坐在輪椅上的清瘦雌蟲,擁有着大海般浩瀚的藍色眸子,他叫伊桑,是奧米利的哥哥,是一隻雌蟲。
聽見弟弟的疑惑,伊桑溫潤的眼眸裡滿是笑意:“雌父和雄父拜托我叫你回家吃飯。”
聽見這話奧米利撇了撇嘴,小聲嘀咕,“又不是親生的,還老這麼惦記我……”
在對方藍色眼眸中看到生氣的前兆後,奧米利及時制止了自己的話,言語間滿是懇求:“哥,别生氣,我亂說的。”
一向充滿算計和冷漠的綠色眸子裡在此刻充滿了後怕。
伊桑看見對方認錯時乖巧的模樣,嘴角勾起,滿意地摸了摸對方的頭發,“記住,雌父雄父和我,一直都是你的家人。”
奧米利聽見這話,眼眸中滑過一絲失落,但他還是笑着回答“嗯,哥我知道了。”
“那你要回去吃飯嗎?”伊桑又一次抛出了這個問題。
奧米利像是迫不及待想要證明什麼似的,回答的很是迅速“要的,明天就回去”
伊桑蔚藍色的眼眸中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但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伸出手,捏住了對方的下巴,大拇指輕輕劃過對方的嘴角,“奧米利,你做的很不錯。”
奧米利整個蟲都害羞地變成了粉紅色,“嗯,謝謝哥的誇獎。”說完便偏了偏頭,将自己的下巴從伊桑手裡拿了出來。
伊桑看着自己剛剛拂過對方嘴角的手,那裡仿佛還殘留着溫熱的觸感,眼中湧起無數複雜的思緒,最終歸于平靜。
此時,另一棟别墅裡。
白墨正在安靜地做飯,但周圍輕松的氛圍彰顯了他不錯的心情,畢竟歐泊爾就快回家了,想起這一點,白墨的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突然,一道冰冷的電子音打破了安谧的氛圍,“叮咚,您有新的信件需要查收。”
被打擾了的白墨微微皺起眉頭,回憶這是什麼情況。
在蟲族中,一些古老的貴族為了彰顯自己的優雅和高貴,通常會選擇使用郵寄信件的方式來向其他雄蟲發出重要宴會的邀請函,這逐漸成為了一件潮流時尚,因此每位雄蟲家裡都會設有一個郵件箱。
循着記憶拿出信封後,白墨仔細地打開了信封,裡面赫然是一張邀請函,看見落款姓名後,白墨有些犯嘀咕,‘艾洛斯?公爵府?原主什麼時候接觸過公爵府的人嗎?’
于是他決定去光腦上搜索一下這個宴會,出乎意料的是公爵府每年都會舉辦類似的宴會,而且每次邀請的雄蟲都非常随機。
看到這,白墨的眼眸中劃過一絲疑惑,‘奇怪,以原主那社恐的性格不可能認識小公爵,那他為什麼會邀請自己?’
正巧這時,别墅大門被打開,白墨轉頭便看到了那道他想了一天的身影。他立刻将信封放到了一邊,朝那個身影走去“歐泊爾,你回來了。”
歐泊爾看着對方那雙因為自己泛起片片波瀾的眼眸,眼神微動:“嗯,雄主,我回來了。”說話間注意到白墨放在一旁的信封,“這是什麼?”
白墨撇撇嘴,“公爵府宴會的邀請函,你想去嗎?”
聽到這個回答,歐泊爾金色的眸子裡滑過一絲驚訝,‘這倒是湊巧了。’
時間拉回到今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