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親‘失蹤’時,歐泊爾尚且隻有十八歲,那時的他還帶着些稚氣,在得知自己的朋友是敵方下一個目标後,歐泊爾很是焦急,他急忙趕到了對方家裡,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的反應和自己預想的截然不同……
那時,對方那雙帶着複雜情緒的藍眸,深深烙印在了歐泊爾的腦海中,那帶着憤恨的話直到現在,還時不時闖入歐泊爾的腦海中。
“歐泊爾,你想做高大上的事情,那你去做啊,你高大上,你理想崇高,但你别扯上我啊,我隻是個平民,不像你有科學院的雄父,有做蟲族上将的雌父,我隻有我自己啊。”
接下來的事情歐泊爾便有些記不清了,隻模模糊糊記得自己拼了命的向對方道歉,卻無濟于事,最終還是被趕走了,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離開的……
後來,對方就被皇室捉住了……他……還是死了……
因為不願意暴漏反叛軍首領(歐泊爾)的行蹤和身份被皇室活生生折磨死的,死前還被剝下了蟲翼,做成了标本。
這是歐泊爾第一次被皇室的人查到蹤迹,也是最後一次,也是從那之後,歐泊爾放下了自己的張揚璀璨的過往,變成了現在這個沉穩可靠的蟲族上将。
現在發生的一切幾乎與三年前重合了,唯一的變化隻有被暗殺的目标從朋友換成了白墨……
17歲的歐泊爾還尚且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身邊的蟲,但21歲的歐泊爾已經有了守護一切的實力,他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設下防止偷聽精神力屏障,确定沒問題後才開口“皇室有蟲想害你。”
聽到這個消息後,沒有在意自己被皇室刺殺的事情,反倒是很認真的詢問歐泊爾“你是害怕這次皇室針對我是因為你做的那些事情,對嗎?”
歐泊爾沉默半晌,輕輕點了點頭。
盡管歐泊爾還是如同往常一般,看起來安靜又溫和,但白墨卻無端在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看出了悲傷,于是他抱住了對方,看着着對方的眼睛輕聲詢問“我問你,你想害我嗎,你隻需要回答我這個問題就好。”
歐泊爾緩緩搖頭,“不想的。”
聽到這個回答,白墨繼續引導對方,“那歐泊爾現在做的一切都是想要保護我,保護其他人,對不對?”
歐泊爾再次點頭同意。
“那為什麼要因為敵人的錯誤而感到不安呢?”白墨眼睛一直在注意歐泊爾表情的變化,見對方陷入思考倒是也不催促,而是耐心等待。
許久之後歐泊爾一直閉着的眼睛再次睜開,眸子中的不安和害怕完全褪去。
看見歐泊爾這樣的變化,白墨便知道對方意見想清楚了,這才開始解釋自己為什麼會被皇室盯上,“其實這次被皇室盯上,完全是因為我自己,歐泊爾那麼小心,那群弱智的皇室走狗可沒有能力發現你的行蹤。”
聽到對方這話,歐泊爾倒是很好奇白墨做了什麼,“你做了什麼,讓他們連你的雄蟲身份都不顧了?”
白墨揉了揉眉心,解釋道,“還記得我一直在直播嗎,最近直播了一款新遊戲,遊戲裡的一些内容觸犯到了他們的一些利益,皇室估計不太想看到那個遊戲火起來。”
這話讓歐泊爾很是疑惑,從之前白墨的态度來看,他能看出來對方是不太像摻和蟲族這些事情的,但這次不知道為什麼對方居然主動挑釁了皇室,
思考了一下,歐泊爾還是決定問一問,“白墨,你之前不是不想摻和這些嗎,為什麼突然轉變了态度。”
這是歐泊爾第一次叫白墨的名字,也讓白墨意識到對方是真的對這個問題的回答很重視,“最開始是因為網上有蟲罵你我想反駁,但漸漸的我發現,那些蟲其實是有救的,這次直播這個遊戲隻是一次試探,誰知道他們這麼坐不住。”
歐泊爾點頭表示知道了,忽然他想到了什麼,“《模拟人生》不會就是你說的遊戲吧。”看到白墨滿不在乎地點頭,歐泊爾甚至有些無語。
怨不得皇室把白墨當重點對象,他管這叫試探?
自從上次《模拟人生》爆火後,無論皇室怎麼壓熱度、放黑料都沒能把熱度壓下去,反倒因為遊戲質量過硬導緻大範圍傳播開來。
一開始蟲子們隻是被遊戲精緻的建模吸引進去的,随着劇情的發展,第一隻雄蟲的死去,徹底将這遊戲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關于對遊戲劇情的争執已經到了頂峰。
有蟲認為這遊戲就是侮辱雄蟲,居然敢殘害雄蟲;但也有蟲認為,這就是個虛拟人物死了就死了,況且這隻雄蟲殘害百姓,還投敵叛國,死了真是大快蟲心;不乏有劇情黨分析為什麼劇情會這樣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