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腦子不好使,還真是不好使,整日裡滿腦子欺師滅祖,之前教你的禮義廉恥都喂了狗了麼?!”
說罷擡手結印,一個殺氣沖天的天階法陣眨眼間便凝結成形,将已經瘋魔的人套在裡面。
七七四十九道陣法直壓的竹信舟當場氣血上湧,一口淩霄血灑了滿地。卻仍是強撐着舉起入川劍硬抗。
江禾相卻是不留一點情面的下了死手。
他看不得平常人家在他面前被屠殺,但這又是他一手造成的,便強行将怒意轉到竹信舟的身上,字句不由自主的染上幾分狠厲:
“乖徒弟,就你這修為還遠遠不夠。你看師尊給你找了這麼多人,卻連你那入川劍的劍刃都沒打開,你這天資屬實是和你爹差遠了啊。”
殺陣中的竹信舟已然撐不下去,還硬要張口:
“如此想來——徒兒,上次殺的那一村莊的人,應當也是師尊你的安排。說不定就徒兒這兩次入魔都是師尊你刻意誘導的。”
沒想到的是,江禾相點點頭便坦率的承認了:
“對,沒錯,就是師尊我弄的。”
“入魔的滋味好受嗎?整日裡修煉的心神不甯痛苦嗎?乖徒兒,你好好感受,這都是師尊特意送給你的。去年你的生辰禮上師尊沒去,怎麼樣?這遲來的生辰禮——你喜歡嗎?”
眼看竹信舟快被絞殺的隻剩一口氣,江禾相神色平淡的随手又換了一個溫和的壓制法陣。
看着竹信舟身上受傷,江禾相不知為何也心中陣痛,但此時的江禾相内心裡滿是恨意,哪怕心疼也毫不在意。
陣中的人雙目猩紅,發絲雜亂的散着,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大大小小都是刀劍劃的口子,破碎的布料與血肉模糊的傷口混亂的雜糅在一起。但看着江禾相的眼神卻愈發堅定。
竹信舟盯着江禾相,嘴角慢慢的一點點笑開,張嘴吐出一口血,氣息不穩便一字一字的說道:
“師尊,徒兒等着你後悔的那一天。”
“待徒兒入了魔,定要将師尊抓來——共,享,極,樂。”
江禾相聽完也笑了:
“徒兒你放心,師尊絕不會有後悔的那一日。你死了師尊都不會後悔。”
說罷抽出介質中的憫生劍一下将竹信舟拍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