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忱片刻,江禾相看這密密麻麻的一幫弟子人數過多,恐會驚擾凡人生活,以為開戰在即,徒增混亂。便又加上一句:“所有弟子三人一組,竹信舟不用安排進去。其他事宜你随為師過來......信舟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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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魂草盡職盡責的在空中來回晃悠,盡一棵草最大的努力讓江禾相有一個舒适的養魂環境。
江禾相端坐書案一端,手執狼毫細筆,平展宣紙。回想以往其他幾個峰中弟子的曆練,卻沒有哪個和這次一樣如此大的規模,便隻得仿照之前去器靈宗打擂台那次,随手寫下幾個要點交給何居:
“你先将其他事宜安排妥當,待我交代過竹信舟,讓他去統計弟子和分組。”
何居:“是。”轉身非常快樂的走了。
公費旅遊啊!而且師尊對師弟的殺意好像也少了......這兩日當真是出乎意料的順利。
就是樂極易生悲,内心總是隐隐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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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禾相見何居走了,把目光落在自己小徒弟臉上,微擡下巴:“坐,别讓為師仰着看你。”
竹信舟依言坐下:“不知師尊留下徒弟有何安排?徒弟定竭盡所能。”
“曆練時你同我一起。”他拿出百裡伊之前給的心法,照着抄書,把之前百裡伊的叮囑完全當耳邊風。
不待竹信舟有什麼疑問,便又接着道:“為師目前不能運轉靈力,知曉此事者不過幾人,而你在劍道上的造詣又高于何居。”
他擡頭掃這小徒弟一眼:“你可明白?”
竹信舟乖巧點頭:“徒弟知曉。陪在師尊左右本就是徒弟的職責。”這回曆練,是個讓師尊認清感情的極好契機。
師尊不可能沒有動心。
江禾相颔首讓他去寫弟子名錄。等竹信舟掀開珠簾出去,總感覺剛才小徒弟的保證不太對。回想半天,不知其因,不得其果,幹脆放棄。
罷了。
反正自前兩年小徒弟及冠以後自己便甚少能看透他在想什麼了。
先照師尊說的與他陪同一個月,看看自己對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過都陪同五年了......這一兩個月當真能看出來麼。
魂草在空中靜靜的飄,靜靜的飄,不敢有絲毫大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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