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信舟瞧着師尊那有些憤懑的小背影，依言道：“徒弟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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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外的祭祀還在繼續。

那些進去神祠的人沒再出來，神祠外的人卻越聚越多。

狐狸神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江禾相而動，最後久久停留在江禾相和竹信舟待的房頂上。

江禾相俯視人群緩緩移動，察覺臉上落了兩道目光。扭頭一看，伸出兩指把注視自己的小徒弟的臉給掰過去：“看為師做什麼？是讓你出來練膽量，不是出來看我。仔細看他們行走的圖案有何怪異之處？”

竹信舟保持着這個被師尊掐臉的姿勢，靜觀片刻，弱弱提道：“師尊，能先把徒弟的臉松開嗎？”

聞言江禾相收回手，撚撚手指，内心思忱，這小徒弟的臉還挺好捏的，可惜沒小時候軟了：“說吧，有何不對？”

竹信舟裝作沒看見師尊惋惜的神情，一本正經道：“依照徒弟所觀，這聚靈陣與平日裡所用并無太大差距，效果卻不知為何比往常要弱上幾分。”

他聽了，懶洋洋的指點出幾個地方：“聚靈陣法雖常見，但其實原陣法圖形是各門派自行研究的，絕不外傳。是已從陣法擺布通常能看出來一個人隸屬哪一門派。”

竹信舟悟了：“那敢問師尊這狐狸神用的是哪一門派的陣法？”

江禾相點着不尋常的幾處：“他這并不算是聚靈陣，但是借了聚靈陣的思路。”

竹信舟：“那依師尊所言，這陣法應當是用于聚集人們的供奉之力的。”

江禾相很是欣慰的點點頭：“不錯，自己悟吧。”

小徒弟站在身旁靜觀片刻：“師尊可知其他宗門的聚靈陣是何種模樣？”其實竹信舟隻是随口一問，因為之前聽師祖說過師尊在陣法這一方面不甚擅長。

江禾相想了想，握着小徒弟的手，把其他三大宗門的聚靈陣一一畫出來。

沒辦法，剛想起來自己的靈力不能用，介質打不開，裡面的陣法圖沒法拿。隻能用這小徒弟的靈力畫一遍。

掌心裡的手是溫熱的，肌膚相貼倒沒有什麼不适之處，就是畫完松開之後，總有幾分冷清的空落感。

江禾相幾次攥緊手又松開，把那空落感忘在腦後。

應當是錯覺。

一定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