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瑞~之前少發了一章。

“是不是對你來說，愛上一隻妖就是奇恥大辱？”

顧無秋望着她，心中反複一陣不安，就如海上波濤，無數念頭于腦中溢出又落下，卻最終是毫無頭緒。

“我今日所擁有的一切，她可曾染指過？”

“從未....“

“你想借我償還她，但礙于我是妖，便隻能至我于如此窘迫之地，對嗎？”

“桐霜......不是這樣的。”

“顧無秋，我問你，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作什麼？”

顧無秋心中募然一緊，一顆心狂跳起來，也便是在此一瞬，心底的一方禁地被人觸碰，但又不敢過于造次，短短一瞬又恢複了平靜。便這樣望着桐霜，唇舌延喉間被一股力量遏止住，她不敢。

桐霜見狀，那不堪一擊的信心，僅存一念的的希望，終是被顧無秋的沉默所抹滅。她垂眸黛眉舒展，有淚劃至唇角勾起那一抹恬淡而又苦澀的笑。

“我明白了。”

桐霜言罷，繞過顧無秋至她身後将榻邊的琴抱起，彌留之際，又将頸上的墜子取了下來，那墜子離體後，桐霜隻覺恍若脫骨換體。

“這個還你，從今往後，我不必用它了。”

顧無秋望着她，宛如石塑，眼見那墜子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桐霜......”

倚蘭殿前，衆弟子正四下活動着，桐霜緩緩行過他們中間。

衆人皆感妖氣，将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妖，有妖。”

“依靜山怎會有妖？”

“攔住她，不能讓妖從依靜山逃了。”

此話方落，有人已經提劍朝桐霜攻來，衆人見此，也紛紛亮劍準備聯手除了眼前的妖物。竹月立于人群之後，隐隐約約瞧見個桐霜的身影，隻見那女子雖穿着依靜山宗服，可模樣卻是個活生生的妖與淨塵殿的那位師妹竟有幾分相似。

“桐霜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