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尋寶嗎?”
“你們誰能看出來哪裡是大本營嗎?”
魏淑芬搖搖頭,她不知道軍營的配置是什麼樣的,在平沙關的時候她也離軍營遠遠的。寶瓶爬上附近最高的石牆,左右觀望着,中軍大營,可是這地方已經破敗的隻剩下些斷壁殘垣,連地基也模糊了,更不要說找出中軍大營了。
“難道寶藏藏在中軍大營?”魏淑芬朝遠處張望,“那就隻能把這裡挖個遍了,是什麼寶藏?”
“銀子,兩千萬兩白銀。”
“不可能啦,”魏淑芬搖頭,“傻子才會往沙漠裡運兩千萬兩白銀,你肯定被騙了。”
“也可能是藏寶圖。”
“那也挖不出來。”魏淑芬覺得這裡沒什麼好東西,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當初找到竹王,就是因為她一直覺得那裡有個聲音在叫她,她朝四周打量着:“這塊地方?寶藏能藏在哪裡?”
寶瓶和魏淑芬将整個營地又巡查了一遍。地面遺留的地基是一大塊一大塊的青石,隻是多年的風沙摧殘,這些石塊表面布滿了砂礫,坑坑窪窪不複原來的模樣。
魏淑芬和寶瓶分頭向兩個方向跑去,足有一盞茶時間才轉回頭,魏淑芬對寶瓶說:“那裡——”魏淑芬比劃着,“好像是古戰場。”
魏淑芬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說,那片空曠的地方積壓着黑色的泥土和黃色的砂礫,明明什麼也沒有,魏淑芬總覺得鼻端有一股血腥氣。
周音娘幾人也在看這座傳說中威名赫赫的古青關。傳聞這裡曾有十萬駐軍,周邊部族全部來朝,前高是沙漠裡所有人的共主。周音娘站在這裡,一股豪氣從她的胸中升騰起來,她的祖先曾經是這裡的主人。
寶瓶幾人在古青關修整了兩天,雲珠和魏淑芬還是拿着刀,将地面挖得坑坑窪窪,可是除了一些生鏽的斷刀槍尖,隻有黑色的泥土。寶瓶長槍也将地面刺出一個一個空洞,每次碰到硬物,寶瓶都要心跳加速,以為下面有一個密室,可惜挖出來全部是殘缺的兵器,還有生鏽了的鐵鍋。寶瓶三人将四周搜了一個遍這才不得不失望地再次出發。從這裡開始,山漸漸多了起來,沙子明顯變少了,還有黑色的泥土。
周音娘三人明顯興奮起來,她們不停地問小瓦利亞:“古城離這裡還有多遠?”
周音娘甚至不再騎在駱駝上面,她們四處觀望着,面紗也摘了下來,明亮的瞳孔裡倒映着一片荒涼,前方漸漸出現了綠色,在經曆了兩個多月幹燥危險的沙漠行程之後,終于又看到了真正的樹木花草,雖然隻有幾片葉子。
寶瓶一行人又走了兩天,前面終于見到了人影。
一群紮着滿頭辮子的姑娘在樹底下歡快地唱歌跳舞,拈花和托月都看住了,那是一個大大的噴泉,清澈的水滴從上面滑落下來,沙漠裡的噴泉,所有人都呆住了。
噴泉上面有一位女性雕像,面容柔和的女性手拿一柄雕花鏡子,低着頭溫柔地看向鏡面,腳底下是一個蓮花座,從蓮花花瓣頂端一股又一股份泉水留了出來,有小姑娘在水邊洗手,也有人頭頂着水瓶來接水,還有小鳥站在池子邊上喝水梳理羽毛。
“這一次不是海市蜃樓了吧?”過了好一會寶瓶才開口說道。
“真想不到,沙漠裡還有這樣的地方。”魏淑芬打量着四周,噴泉在兩座山中間的空地上,噴泉後面有一道長長的石台階,一直延伸到山裡去,山裡樹木蔥郁,隐約可以見到樹木間有石頭房子。
噴泉前唱歌的姑娘停住了歌聲,小瓦利亞早已上前和姑娘們說起話來。
“寶瓶,她們說得是大正官話。”魏淑芬聽了一會說道。
“大正官話也是前朝的官話,她們說不定是前朝遺民。”寶瓶看着幾位姑娘,黑色的頭發,黑色的眼睛,白淨的皮膚,有幾分像雲珠,又不是很明顯。
魏淑芬看看皮膚白皙的雲珠,又看向滿頭辮子的姑娘,雲珠的眼睛是淡綠色的有點像貓。這些姑娘頭頂着水壺,向寶瓶幾人走來:“你們是從遙遠的東方過來的?”
寶瓶點點頭:“我們是從大正過來,姑娘,請問能帶我找你們主事的嗎?”
一名姑娘歪頭看了看小瓦利亞說道:“你們不是來學唱歌跳舞的嗎?主事的是什麼?”
寶瓶微笑着說道:“我們帶着國書來,請問你們這裡管事的是?”
“國書是什麼?”這名姑娘回頭和身邊的女伴嘀咕了幾句說道:“我們這裡是扶高城,你說的管事的是城主嗎?還是聖女?”
寶瓶愣住了,好一會她才說道:“能請姑娘帶我去見見城主嗎?”
姑娘們點點頭,像一群歡快的雲雀說道:“你們跟着我們來。”
寶瓶幾人跟着踏上了神像後面的台階,高大寬闊的石門上面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扶高城。
欲知後續如何,且待下回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