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我會在宮裡給巡捕房單獨安排一個院子,工部已經安排人繪制天下山川圖,你讓明真親自帶隊,找出這副圖上面的地點所在。”
“諾。”
金華山淩雲書院
“你說什麼?”謝大爺看着面前的趙虎,他知道趙虎一直和趙飛龍保持着聯系。
趙虎帶着謝松剛剛從萊州回到金華山,他遞來一張紙條,謝大爺接過來掃了一眼,他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這,這魏淑芬怎地這樣命大?難道她們三個都是宗師?”
趙虎同樣憤憤,父親來信說這一次一定能解決魏淑芬,為什麼魏淑芬安全無恙,反而是那個金寶瓶受了一點傷?
“賢侄莫慌,”謝大爺看到趙虎臉龐扭曲,他立刻鎮定下來,在心裡盤算了一回才道:“魏敢當在草原橫行十多年,有的是人要魏家後人的命,你隻需——”謝大爺附身在趙虎耳邊低語。
趙虎一邊聽一點頭,他忍不住說道:“好計策!這一次保管魏淑芬插翅難逃。”趙虎兩眼放光:“世伯,小侄這就給家父去信,少陪。”
謝大爺看着趙虎遠去的背影,這才收了紙條慢吞吞上山去找謝山長。
“父親,隐族失敗了。”
“這不可能?”謝山長站了起來,“你不知道,隐族的實力——”謝山長噴出一口血,他捂住胸口,身子突然一歪,倒在了圈椅上。
“父親,父親?”謝大爺連忙走過去扶住謝山長,“來人,快來人,叫大夫來。”
大夫很快過來,給謝山長施針救治,十多針紮在謝山長腦門上,很快謝山長醒了過來。
“老山長這是積勞過度,又受了驚。”大夫走到一邊開藥房,他看着醒過來的謝山長說道:“老山長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書院裡的事能放手給孩子們做就放手吧。您這副年紀,實在不能再如此操勞。”
“我也是關心則亂。”謝山長長歎了一口氣,“書院裡每一個學子都是我的心尖子,哪個也舍不得啊。”
大夫寫好藥房遞給謝大爺:“去抓藥吧,我再勸勸老山長。”
“老山長,您一直用好藥保養着,身體一向不錯,今兒是怎麼了?”
“哎,”謝山長長歎一聲坐了起來,“我也不怕你笑話,其實是謝松。”
“孫少爺依然不能科舉,老山長何不另想他轍?”
“你有什麼辦法?”謝山長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聖上隻是剝奪了孫少爺的功名,并未定罪。”大夫真心實意地勸道,“老山長何不早在給孫少爺娶親,早點生出孩兒來。以孫少爺資質,生出來的孩子肯定是狀元之才。”
“啊?!”謝山長料不到大夫說出這番話來,他轉念一想,這何嘗不是一個好辦法。謝山長高興起來,“還是你想得周到。”
謝山長叫人送大夫出去,又叫了謝松過來,說要與他說親。謝松如今玩興正濃,哪裡願意成親,他一直不同意相看,最後被謝山長逼得沒法,留下一封書信,夥同趙虎再次下山遊曆去了。
寒州城趙将軍府内
趙将軍夫人龐氏對着兩個兒子趙建龐康說道:“你們的父親有了其他心思,他的官位做到頭了,我要你們盡快接收他的勢力。”
趙建三十多歲,面目冷峻,他看着自己的親娘:“是因為離開的那個周音娘嗎?”父親把周音娘和托月安排在了雲姨娘那裡,整個寒州城的人都知道雲姨娘受寵,是塞北四公子趙虎的親娘。趙建并不在意這個,趙虎碰不到定遠軍一點點,隻是這一次實在太打他娘的臉了。整個定遠軍高級将領有小妾的隻有兩個,一個就是他父親。周音娘因為住在雲姨娘處,整個定遠軍沒有哪位夫人去探望過她,還好她隻停留了七八天就回京城了。
趙建想着這些天寒州城的流言蜚語,他問道:“魏家姑娘的傳言與父親有關?”魏敢當是定遠軍的英雄,這個流言傳到定遠軍,衆将士個個義憤填膺,說要找出這個人出來軍法處置。
龐夫人點點頭:“你們知道你父親在這件事中出了力就可以。”
“那是真的嗎?”趙建和龐康沒有見過魏敢當,但是魏敢當的英勇成就,整個定遠軍中那個兒郎不敬佩不羨慕。
“真假有什麼關系,你們隻需要知道現在是大正,坐在皇位上的是魏敢當的叔父,姓李。”龐夫人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前高消失了幾十年,怎麼又被人提起來。如今國泰民安,前高什麼風浪也掀不起來。魏敢當是什麼人,當年一力保舉李遠做皇帝的人。不要說前高有什麼寶藏,哪怕是大明宮的寶藏,魏敢當說一個要字,皇帝也會眼都不眨地送給他。
龐夫人看向兩個兒子:“你們倆年紀小,不知道當年定遠軍的糧饷全是魏家莊派人送來的。前高寶藏能有多少東西?魏家莊把整個身家送來了定遠軍,捍衛了大正朝。這些事老一輩都在心裡放着呢。”
“魏家莊很有錢嗎?”
“江南府是天下糧倉,魏家莊手裡握着整個江南府,你說魏家莊有沒有錢?”
“父親為什麼要這麼幹?”
“這一切都是為了那個趙虎。”龐氏夫人将趙虎如何進巡捕房如何與魏淑芬結怨一事講給兩個兒子聽。
趙建與龐康面面相觑:“就為了這一點事?”
龐夫人看向煙雲山莊的方向:“隻要涉及趙虎,對你父親來說就是天大的事。”
欲知後續如何,且待下回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