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那群要進秘境的玄靈鳄族後輩。
感知到臂環的動靜,他知道,應該是冉黛也到這附近來了。
臨走前最後又看了一眼秘境入口,雖然他還不知道該怎麼破壞這個陣法。
但我們會成功的。
七拐八彎地順着臂環的感應,他來到一個洞穴裡。裡面的靈氣充裕到幾乎溢出來了,隻差一點就要凝成靈液。
冉黛正蹲在地上不知寫寫畫畫着什麼。
他湊近仔細看,也沒看出什麼名堂。
“你在幹什麼?”
冉黛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頭來:“沒幹什麼。”
“他們進秘境了嗎?”
“不知道,我走的時候他們還在固定秘境,一時半會應該進不去吧。”
“那走吧,我們去玄靈鳄族的祭壇。這裡人太多,我們打不過。而他們的祭壇,是靈氣的中轉站,這裡的靈氣都是從那來的。我們去把它破壞了。”
“你能化作劍光對吧?”冉黛擡頭,突然問道。
“能。”
“那現在化成劍光。我帶着你,走!”
冉黛将靈氣鋪在兩人遁光周圍,再次啟動傳送陣。
他們回到了祭壇邊。
以人形落定,鄭棋珩還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後心中隻有無盡的贊歎。
他還是第一次坐傳送靈氣的傳送陣,這也是能做到的嗎?
環繞四周,隻有一片夜色寂靜。
最引人矚目的隻有腳下的祭壇,一整塊黑色石塊不知是什麼材質,其上複雜紋路交織,其中應該就包含有陣法,可惜他陣法學藝不精,看不出來。
他轉頭問冉黛:“怎麼破壞?”
想了想又覺得這樣問顯得自己很沒有腦子,又重新問說:“你想怎麼破壞這裡。”
冉黛盯着祭壇,慢慢說道:“這塊祭壇上的陣法,我會先破壞掉。這種材質很難破壞,我會先塗毒液,之後你用火攻塗了毒液的地方,它應該就會四分五裂了。”
鄭棋珩:“好。”
廢話不多說,如果早點将這東西破壞掉,這次的秘境說不定他們都留不下。
冉黛直接開始破壞,一層又一層的陣法浮現出來,又一層又一層地消散。
“豎子爾敢!!!!!”
遠處傳來一聲暴怒,一道攻擊從黑暗中飛向冉黛。鄭棋珩提劍将攻擊擋下,直接飛身向出聲之處。
第一眼:元嬰期!
第二眼:還好是元嬰初期。
鄭棋珩也不再猶豫,提着劍直接就攻上去,與他纏鬥起來。叮叮當當,金屬相擊之聲不斷傳來,刀劍相向,一刀一劍都向着對方的緻命之處。
金丹和元嬰還是有壁壘的。幾下下來,鄭棋珩的虎口被震得生疼,妖修的蠻力在此人身上體現得淋漓盡緻。
不過,他還不能退後,隻得用盡全力殺向對方,身上被對方的刀鋒割得刺痛也不阻他攻擊的力道。
浴血奮戰,愈戰愈勇。
他身後的冉黛聽到後方的刀劍聲,也不敢分心,隻是默默地加快了破壞的動作。
處于激鬥中的鳄族妖修顯然是看到了什麼,面上暴怒之色更甚,手中刀斬過,直接将披在鄭棋珩胸口,劃過一道長長的弧度。
被這力道攻得連退幾步,那妖修看到祭壇的慘狀,丢下鄭棋珩直接一刀劈向冉黛。
後心直接露在鄭棋珩面前,被他一道捅入,用另一把劍。
捅入三分的深度就被堅硬的□□阻攔在外,不過也成功将他斬向冉黛的刀光偏移幾分。
冉黛敏捷得躲過刀光,陣法已經破壞完成,到了基石的破壞。
她的毒液已經在之前就抹到對應的位置,此時輪到破壞基石的那個人了。
她掏出雙錘,迎上敵人,順着刀勢牽引到一旁。給她的同伴空出破壞的空間。
這鳄族妖修此時的憤怒顯然是集中在冉黛身上的,錘剛掏出來,他就主動提起刀劈過去。
很輕易地這道攻擊就被她躲過了。
鄭棋珩那邊沿着祭壇上的迹印連出數劍,轟隆一聲,祭壇四分五裂。
冉黛那邊看到這一幕,直接掏出明光符和隐蔽符,一道刺眼的白光亮起,冉黛不見蹤影。
鳄族妖修失去目标,又看向祭壇,那邊隻有一片廢墟,沒有人。
而冉黛,在明光符放出的時候就化為原形,帶着鄭棋珩向西方沖去。離開前還不忘帶走一個碎片,确保他們沒法再拼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