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連忙趕到發出巨響的方向,隻有龜易宋一人穩如泰山,在原地佁然不動。
就在不遠處一個離池塘更遠一點的木屋裡,爆炸頭款鶴奇正從屋内逃出來,而木屋中濃煙滾滾,什麼都看不清楚。
趙九淩最先趕到,看到鶴奇先是上下打量幾下,見沒什麼傷就問到:“你們在幹什麼?怎麼整出來這麼大動靜?”
鶴奇郁悶地說:“傳訊符啊?”
後面趕過來的鄭棋珩聽到這話,有點繃不住地問:“弄個傳訊符怎麼能弄出這麼大動靜?你畫符又不是煉丹煉器。”
鶴奇:“因為沒找到符紙,我們就先準備符紙……”
趙九淩沒等他把話說完,打斷他問道:“你們?俞情也在裡面?”
也不等鶴奇的回應,他直接沖進濃煙之中,将裡面的人拖了出來。衣服上被熏得左黑一塊右黑一塊,連臉上都是黑黝黝的俞情萬般不願地掙脫趙九淩的懷抱。
這時冉黛走上前,将俞情臉上的污漬慢慢擦幹淨,一邊擦一邊問:“你們怎麼弄成這樣的啊?”
俞情撇開臉免得與冉黛對視,低聲說道:“那個爐子爆了。”
耳尖的鄭棋珩聽到爐子,忍不住發出疑問:“為什麼做傳訊符要用到爐子?”
“所以說是因為沒有符紙啊!”鶴奇将自己的頭發整理好,回歸了柔順的模樣,說道:“你們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啊?”
趙九淩無奈扶額:“沒有符紙是因為我們壓根就沒有買啊。煉器爐怎麼可能煉出符紙來。”
“沒有符紙??”鶴奇和俞情異口同聲地看向趙九淩。
“對啊,又沒人用,買來幹什麼。”趙九淩理直氣壯地說,這裡除了他都是妖修,用什麼符紙,他自己也不是符修,更用不上。
“我這裡有。”鄭棋珩翻翻自己的庫存,裡面什麼都有,掏出不知何時買的一箱符紙,放在地上。
他的儲物戒不是自己做的,而是師父送的,容量極大,就算是很愛買東西的他目前也才隻裝了三分之一。因此,裡面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就算是他不需要的東西也沒有扔掉,還是扔在裡面。
幾人合力将裡面蠢蠢欲動的煉器爐清理出去,那冒着紅光似乎下一秒就要給他們點顔色看看的内透得火紅的爐子直接被扔到了旁邊的池塘裡,激起一陣翻天的水霧。
熱與冷的碰撞滋啦滋啦地響着,經過一陣連綿不絕的聲音過後,又逐漸綿長,許久才會突然大聲。
将屋内最危險的東西處理幹淨,裡面就沒有什麼值得小心的了。
黑煙四起的屋内沒了一個占地的煉器爐,就隻剩下一個桌子還立在窗邊,上面放着一些草根、樹皮之類的東西。
看來這兩人是知道紙是由什麼做的,卻不知道具體的步驟,才鬧了這樣一個笑話。
一陣風刮過,殘存的黑煙被裹挾着,一起離開了屋内,四壁和桌子的原貌才露了出來。
鄭棋珩将那箱符紙拆開放在桌上,平分成兩垛。
鶴奇和俞情在桌前坐下,在有過經驗的人的指導下,開始制作傳訊符。本就不是什麼多難的東西,廢了兩三張符紙就能夠熟練制作了。
兩人專心緻志地做着符紙,那兩大疊想來還要不少的時間,趙九淩便想着先去找龜易宋繼續之前的事情,以眼神詢問鄭棋珩和冉黛是否同去。
他可不敢出聲詢問,那兩人正做得上頭。他一問,面臨的就會是兩人的恨恨目光。
卻見鄭棋珩和冉黛一人看着一個,十分和諧。便也沒再多問,自行轉身離去。
時間在他們的忙碌中溜過去。
轉眼就到了出谷的時間,由于所有人都要離開了,是以谷内還是被封鎖起來的,幾人還是經由那個狹長的暗道進出。
在臨行前,龜易宋在他們的龜殼上加了一點東西,可以感應谷的位置,也可以認為是一個鑰匙,進入谷内的鑰匙。
“對了,這個山谷有名字嗎?”在龜易宋拿着龜殼加料時,鄭棋珩突然問道。
“沒有,我們直接叫它谷或者家。”回答的人是一旁的鶴奇。
“要是想的話,你也可以給他取一個名字。”龜易宋加料完成,将龜殼交還給兩人。
鄭棋珩擺手拒絕:“不用了,我隻是問問而已。就叫谷也很好,說明它很特殊。”
龜易宋再次将山谷完全封閉起來,起身領着衆人向外走去:“走吧,準備開始了。”
穿過暗道,鄭棋珩二人本來準備就在此分道揚镳,卻被俞情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