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就毀掉它,我就知道了。若是我先找到,我會來帶你回修真界。”
鄭棋珩看着突然擁擠的右手,鮮紅色完全被深藍色的劍印給遮擋住,隻能在夾縫之間隐隐看到一點紅意。打在這裡應該是為了遮擋萬象閣的标記吧,畢竟聽前輩說着,萬象閣的名聲不是很好的樣子。
“别看了,”常随安遮住他手上的印記,令他回神,“我現在就要走了,之前那個客棧也别去了,沒了我你就像個肥羊一樣鮮嫩可口。”
“是,我明白。”
見他還有些失落,常随安打趣道:“還記得之前施沅說的吧?血珀草隻會生長在屍山血海之地與靈氣旺盛之地。可别我把北邊翻完了,你還在城裡瞎轉啊。”
果然,鄭棋珩立馬支棱起來:“您老胳膊老腿的,才是要小心一點。等着我找到在無樂山等您吧。”
“那我可就慢慢等着了。”常随安嘴角一勾,一道諷刺的笑就出現在他的臉上,看得人無端火大。
“不過,我要先行一步了!”猖狂的笑響徹在這小房間内,人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鄭棋珩也不準備逗留,推開門離開此地。
這座城沒有血珀草的蹤迹,也沒有能好好溝通的人,都過于暴躁,他要先去下一座城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他披着鬥篷認真地觀察周圍,确實,到處都有魔刺荊棘的身影,咋一看是各種各樣的灌木,定睛一看根系,還是魔刺荊棘。
而魔界的路也很好辨認,魔刺荊棘較少的地方就是。那些無人涉足的地方的草木生長得茂盛,遍地都是它的根系,根本無從下腳。
鄭棋珩披着一定普通的灰色鬥篷走在路上,路上遇到過不少人,可是魔界或許是過于危險,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會同時出現。
在這條路上隻能看見他一個人的身影。
魔界這邊的城都沒有名字,他唯一知道名字的隻有魔尊所在的踏魔城。說是除了魔尊還有幾個魔将的城池也有名字,但在之前的那座城中混迹了那麼久,也沒有聽人說過。或許常随安知道,但是沒有告訴他。
這一路不止是他的尋藥之旅,也是曆練之旅。
之前的那座城市可以稱得上是魔界的門戶,其中除了魔族,其實外族人不少。雖然大家都戴着鬥篷,但是在客棧内很多都會取下來,就能很鮮明地看出是魔族、妖族還是人族。出去打探消息的時候,多觀察也能看出鬥篷下的種族。
而他這次到的城市卻不是門戶了,一進城,就感覺到了兩地的不同。
從城池的建築就能看得出來,作為門戶,那座城池中許多外界的元素,雖然内裡還是魔界的樣子。而這座城池則是完全魔界的做法,城内最多的就是土石壘成的房屋,就算是木質建築,也是魔界獨有的感覺。
除此之外魔界的氣息濃郁了不是一星半點。魔氣本就是較為躁動的靈氣,對于修真者和妖族來說,魔氣完全可以轉化為靈氣。但對于魔族來說,魔氣就是魔氣,去到另外兩界才需要将靈氣轉化為魔氣。
是以當周圍都是修煉者的時候,彙合在一起的氣息就特别明顯。
修真者聚在一起是一股輕靈之氣,妖修聚在一起是狂莽之氣,而魔修卻是躁動不安的,跳動着心底惡意的氣息。
呼吸着這樣的空氣,鄭棋珩感覺自己都有些被同化了,靈氣流動加快,手掌緊握成拳,快步離開這紮堆的人群,再待下去,他可能會動手了。
離開了城門口的人群,城内的行走的人都維持着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趁此機會,鄭棋珩拿出一粒清心丸塞進嘴裡,一道清涼由内向外,燥熱慢慢褪去。
按照之前學到的方法,鄭棋珩尋到一處比較幽靜的客棧,人流不多不少,正是最為普通的那類。
回到房間,比起之前住的自然要差上不少,畢竟之前那家客棧是花了大價錢的。這屋内隻有一張床榻,不知是石還是木。觸感粗糙,根據以往的經驗,應該是魔刺荊棘所做。
四周檢查一二,倒是沒有什麼危險,是一個正常的房間。
鄭棋珩将鎖石收好,又出門了。
他要去買東西,這裡的魔氣對于他的影響有些太大了,必須盡快适應。經過這幾日的吸收,體質應該達到煉體功法的标準了吧。
他目标确定地前往來的路上看到的那條街,就是很多人很是熱鬧的那條街,很有自知之明地吃了一粒清心丸,才走進人群。
小心地躲過打群架的人群,一路走馬觀花,看到魔氣低微的東西就買下,從頭逛到尾,也沒見幾本功法秘籍。
其中倒是有關于煉體的,可惜他不适用,太過高端。
今日雖不算無功而返,卻也差不了太多了。隻好帶着買下的那些魔植回到房間,繼續用自己的土方法,引導魔氣錘煉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