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KTV内部,五彩的燈光更加顯眼,明晃晃地照射在天花闆上,在天花闆上開出一朵朵絢麗的花~!
一股子酒味充斥整個鼻腔,前台小姐姐人還算随和,給了左今也提前約好的房卡。
“未成年人能到這兒?”裴卿知發問。
“那你應該不知道還有一種東西叫做監護人。”左今也收拾了下房卡在前面帶路,“我跟你們講哦,小雨人很内向的,你們千萬别随便起哄。”
裴卿知拍了拍胸脯,義正言辭:“放心,兄弟,這種事情從不含糊。”
随後裴卿知想了想,Q了Q在路上一直沒說話的時傾:“學霸,你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吧?你身上的好學生氣質真是與這裡格格不入。”
時傾答:“誰是好學生?”
裴卿知:“你呗,你好像一次都沒觸犯過校規,甚至就連班規也很少。從沒請過假,從沒遲過到,作業也都按時按量高質量完成,遊戲也不打,也不早戀這不是好學生是什麼?”
時傾答:“其實這些都犯過。”
裴卿知尚未反應過來,接上話說:“看吧,我就說學霸你沒犯過……”
等等,反應過來了——
“啥?學霸,你剛剛說啥?我出現幻聽了?意思是你請過假遲過到作業也敷衍過打了遊戲,甚至是——早戀了?!”
“數學華容道算遊戲,”時傾答,“早戀也算不上,人家看不上我。”
左今也笑得肚子疼,開的什麼國際玩笑?“學霸,敢問那人是盲人?怎麼可能看不上你?表白過嗎?”
“未曾。”
迎着昏暗的燈光,白榆跟在他的身後能隐隐看見他的影子。
“咚——”心裡像是有一塊巨石突然落地,總感覺有點空落落的。時傾他有喜歡的人了,真好,會有人代……
白榆想到這兒突然卡了詞:為什麼我想說會人代替我繼續愛他?繼續将他拉進這份熱鬧。
他再次瞧了瞧穿淺色衣服的少年背影,這沉穩的步伐還真是與這件衣服格格不入。白榆往日穿淺色衣服的時候,總是蹦跶着走的。淺色,大概是春日裡的桃花沒了拂堤楊柳的醉煙,總是生機與盎然并存。但恰恰這個人,硬是把淺色系穿出了“領導”的意味,步調沉穩大方,又有股與生俱來的清冷。
但這就是他,穿什麼都好看。好像擔在時傾肩上的挑子都輕松了不少,整個人顯得幹淨利落。
白榆一路上隻顧着看時傾了,他自己也沒注意到沿路的幾個姐姐都在捂嘴偷笑。
他不過是一手插兜,一手單拎着一礦泉水,洋洋灑灑地邁開步子,雖然不着調,但勝在年輕,他所有吊兒郎當都會被統稱為——青春的肆意張揚。
他也本該如此,整個人渾身上下迸發着青春該有的活力氣息。
白榆沒想到,即便是紅顔禍水如時傾,竟然有朝一日也會被自己喜歡的人拒絕。
竟然有朝一日也會心生膽怯。
“大學霸,你這要家境有家境,要成績有成績,要臉也有臉,怕什麼?要是我是那姑娘早就答應下來了,而且還開心得不得了~”
時傾頓住腳步,胸前的十字項鍊憑着慣性在他胸前輕輕拍了拍。
“真的?”他聲音中帶有幾分期待,也有早已知曉答案的從容。
“真的!”白榆誠懇地答複,“隻是很可惜,我不是那女孩兒,也替她做不了主。”
白榆心虛地移開視線,數了數右手邊的瓷磚裂縫,24道。
左今也,裴卿知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在滿天星上的行為,是多麼的荒唐,可笑。竟然有那麼一瞬間的認為,時傾和白榆是兩個好基友。
左今也一想到剛剛自己宛如老父親一般的叮囑,就迫切地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啧,自己這一天天思想不純,一定是裴卿知害的!
裴卿知對數學格外敏感,他通過觀察時傾前後的表情對比,得出結論:學霸的嘴角下揚了至少10度,眼尾好像也下揚了五六度,這眉頭微蹙,嘶……而且好像他眼中的晶狀體反光好像也少了幾分。
他再次像個人體掃描機般快速掃過兩人。雖然沒談過,但這氛圍,嘶……完了,學霸栽了。
“吱呀”037房門打開,有個女孩子撲騰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
“左今也,你總算來了,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8分鐘46秒。”
女孩兒指了指手腕上的腕表,“時間我一直記着呢,說去接兄弟,兄弟在哪兒呢?”
身後的裴卿知,時傾,白榆一個接一個進入房内。個個堪比男模,各個的風格還不同。
裴卿知沖她笑了笑。
江小雨當場斷定:此人,非常E,而且一身肌肉,一看就是體育很好,但是膚色也不黑,一看就不經常練,所以排除了體育特長生,但他身上有一股理科戰神人機味,雖然說沒有胡子,也沒有黑框眼鏡。
左今也招呼着三人坐下。
白榆跟她打了聲招呼。
江小雨再次觀察:穿深色系衣服的那位腳步輕盈,嘴角自然上揚,應該是屬于陽光開朗一系,這人也真的好看,幹淨,清澈,純粹,而且總有一股親切感。
時傾自然而然坐在白榆旁邊,向江小雨微微點了點頭。
江小雨再次爆發如名偵探一般的推理能力:沉穩大方,從容穩定,确認冰川男神無疑,而且坐的時候還無意識地扶了扶脖子處的十字項鍊,這個東西應該對他很重要,要麼是親屬贈禮,要麼就是女朋友親啟。
時傾坐得端正,腰杆挺得筆直,餘光還時不時偷偷瞥了瞥坐在旁邊的白榆。
江小雨:這項鍊是他旁邊那人送的,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