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謝謝聞叔叔,有消息你再聯系我。”蔣從容點點頭,便與聞誠分開。
……
聽過了蔣從容複述聞誠的話,沈羽靈還沒開口,蔣星就翻了個白眼:“你信?”
“信……一部分吧。”蔣從容有些無奈的笑笑。
“為了挑唆老闆與周珏動手我信,可他這樣的做法卻是把我推在了最前面,一旦出事,我必定是第一個倒黴的,這……并不符合他所說的,是為了幫助我重登那個位置。”想要挑唆二人動手,方法千千萬,但他卻選擇了拿他“最重要的人”來作伐子,言行不符。
從沈羽靈無意中指出聞誠的異樣之後,蔣從容他們就開始注意聞誠,與聞誠十年沒見,一開始蔣從容還會因為長久的感情而對他的一些異樣視而不見,可一旦有人提醒,對聞誠感情再深,蔣從容也不可能放任這些異樣不管。
畢竟蔣家再經不起任何波折了。
“不過,他人脈到底比我們廣一些,我還要靠他查出來到底是誰想對蔣逸不利。”蔣從容說道。
“為了挑撥你動手我能理解,為什麼是蔣逸?”沈羽靈作為外人,總是能比蔣從容這樣的局内人看得更清楚一些。
“你們家雖然落魄了,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蔣逸确實算是蔣家有本事的,可有本事的蔣家人可太多了。
“而且,如果真要激你出手,不是應該選與你關系最親近,你最看重的人嗎?蔣逸雖然有本事,我記得他已經算是蔣家的邊緣人物了吧?”
蔣從容點了點頭,蔣家兩次遭到打擊,越是和蔣從容親近的就越倒黴,蔣逸能夠留在中城區,本身優秀是其一,另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也是因為他與蔣從容之間的血緣關系實在是太過遙遠。
蔣逸當時連繼續學業的錢都沒有,還是仗着姓蔣那一點微末的關系,才得到了一筆能夠繼續深造的錢。
沈羽靈這個問題提出,蔣從容和蔣月、蔣星三人也一時無言。
“也許,是蔣逸觸碰到了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機密,不想打草驚蛇,所以構陷他。”蔣月猜測。
“那,又是什麼原因,讓構陷變成直接‘自殺’了呢?”蔣從容皺眉,如果這是個計謀,那這個計謀也太粗糙了,仿佛是倉促之間不得已為之,所以隻能後續一步一步的補救。
“從他被捕到被自殺,有什麼異常情況發生?”
蔣從容搖搖頭表示不知:“我去問問逸堂兄。”
蔣逸在雲海上這段日子,一直都在研究蔣晨的武器,聽到蔣從容他們的疑惑,蔣逸難得的露出迷茫:“以我在公司的身份,怎麼可能會遇到什麼機密。”
“也未必是你有意識知道的,也許是你無意間看到什麼,但你本身并沒有發現。”
蔣逸聽了蔣從容的提示,皺了半天眉,還是隻能搖搖頭:“我确實想不起來。”
雖然蔣逸沒想起來,但蔣從容也不着急,隻看着被拆成一塊一塊的武器,不由得露出心疼:“逸堂哥,還沒查出來問題嗎?”一定要把它拆成這樣嗎?
蔣逸也納悶:“我這幾日仔細檢查,怎麼都檢查不出來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你也别急,反正這武器對我來說更重要的隻是紀念意義,不行我再攢點錢,重新做一把武器。”蔣從容雖然心裡比誰都急,但還是按捺下來,反安撫蔣逸。
蔣逸點點頭表示知道,同時表示:“這兩天我也會想想到底有什麼問題是我遺漏了……你也可以問問我的妻子,她比我細心多了。”
“好,我去問問嫂嫂。”
除了蔣從容自家的事,超市的事他們也沒少費心,幾場細雨下下來,沈羽靈幹脆改了一下力場盾的構造,在她弄出來的人工河流上面開了條通道,下雨的時候就打開接雨水,雨停了就關上。
然而即便如此,還是趕不上這幾日水的消耗速度,所有人都在拼命的積攢物資,隻要雨停,超市外就會排上好長的隊,菩提花裡的水都不夠消耗的。
沈羽靈一看,隻好臨時再去弄點水。
經過曙光基地的時候,天上又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沈羽靈想到曙光基地那大片大片裸露在外的土地,轉頭就飛去了曙光基地。
剛剛到曙光基地不遠,就遠遠的看見基地裡的一群人,來來往往,忙而不亂。
阮臻高舉雙手,操縱着天上的雨滴不要直接落到廣場上,剩下的人則飛快的用各種工具,将正在晾曬的糧食往倉庫裡收攏。
附近不遠處的田地中,一名耄耋之年的老者同樣擡手,在田地上空編織着什麼,而随着她的動作,田地上空一道道光幕若隐若現,阻擋着雨水的落下,随着這位老者的編織,很快越發的凝實。
隻是那老者年紀實在是大了,沒過一會就見她渾身大汗淋漓,呼吸也越發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