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你連我媽的那些情人都不如,至少,我媽願意碰他們,而你,她怕是看一眼晚上都得做噩夢。”
發洩完一通,蔣從容再次伸手,撥動了指針。
指針指向了聞誠。
聞誠被蔣從容一番話氣的眼冒金星,看着羅盤上的指針,他呼的笑了出來:“你想知道蔣晨是怎麼死的嗎?”
蔣從容神色猛地冷了下去,但她隻能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來:“想。”
看見蔣從容的表情,聞誠有一種扳回一局的快感,他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服,開口道:“那天晚上,我把你帶到那個舊廠房裡,教你進行準确度的訓練,而你媽,卻在隔壁,一邊聽着你打中目标的歡呼聲,一邊咬牙忍耐我一刀一刀的在她身上留下一道一道的傷痕,因為我告訴她,如果不驚動你,我就隻殺了她,可如果把你吸引過來了,我就隻能連你一起殺了。”
回想起當時蔣晨的目光,聞誠露出又憤怒又愉悅的表情:“你的訓練器是她親自做的,和她的武器同源,于是我偷偷拿走了它,研究它,我弄清楚了她武器傳遞、輸入異能的節點位置,然後,我就在那個小小的節點裡,放了一點點,一點點的我的黑線。
“高手相争,分毫不讓,更何況是做了全副準備的周珏和倉促迎戰還不知道武器出問題的蔣晨,誰輸誰赢還不是一目了然?
“我問她孩子是誰的,我告訴她,隻要她抛棄你這個賤種,重新回到我身邊來,我可以原諒她的,甚至她再養幾個情人,也沒關系的。”聞誠有些神經質的顫動着身體。
“她說你惡心,她說認識你是她這輩子最錯誤的事,她說,她幸好沒碰過你,否則得惡心的隔夜飯都吐出來。”蔣從容一個字一個字的接着話,雖然,她沒有親眼見到母親去世的那一幕,但作為母親血脈相連的孩子,她是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
聞誠卻一個激靈,被戳中了痛腳一般重重的拍着桌子:“住口,你給我住口!”
發洩過後,聞誠面無表情的對蔣從容說:“我該謝謝你,是你的訓練器讓我找到了對付她的方法;她生下你,親自給自己留下了一個緻命弱點,如果沒有你,這世上有誰能夠傷到蔣晨呢?”
蔣從容捂着胸口,有些痛苦的彎下了腰。
轟隆一聲巨響,一道閃電倏然劃過天空,蔣從容的神色從痛苦化作冷凝,她死死的盯着聞誠,仿佛聞誠已經是個死人。
“你、必須死。”蔣從容緩緩起身。
滴答。大雨傾盆而下,原本明亮的天空,隻一瞬間便被烏雲所籠罩,整個世界黑壓壓的,仿若天地傾翻,壓抑的讓人心中極度的不安。
聞誠卻覺得肩上一松,顯然“遊戲”已經結束了。
聞誠立刻後退,蔣從容的破甲錘卻後發先至,狠狠砸向了聞誠的胸口。
無數的黑線自小小的卧室中顯現,牢牢的将破甲錘纏住,同時他冷笑一聲:“你不會以為,我這些天什麼都沒做吧?”
蔣從容不說話,雷電卻順着她的右手攀升上她整個武器,黑線是絕緣的,無法導電,蔣從容瞬間提升異能的威力,将黑線燒成齑粉。
手上一空,蔣從容立刻逼近,再次一錘狠狠砸下。
聞誠拐杖一伸,攔住蔣從容的破甲錘,錘頭落地,堅固的别墅吱呀一聲碎成碎片,轟然倒塌。
廢墟之下,暴雨之中,兩道人影從層層疊疊的碎片中蹿出,蔣從容手一抖,破甲錘的錘頭飛出,暫時化身流星錘,向着聞誠飛去,聞誠此刻一點也沒有腿腳不靈便的模樣,他靈活的在廢墟中穿梭,一邊閃避流星錘,無數的絲線從四面八方來,或阻撓流星錘的攻勢,或直接纏繞蔣從容的身體。
雷電自蔣從容體内迸發,再次将周圍的黑線燒毀。
“你的腿,是和周珏演的苦肉計?”
“當然,要不然怎麼把你的小命給留下來,好把坐标給騙過來。”聞誠咬牙,比起蔣晨,他當然更希望弄死蔣從容,隻可惜,蔣晨死後,坐标的唯一下落就落在了蔣從容身上。更讓人想不到,蔣從容那時候明明才十歲,嘴就那麼嚴實!無論是糖衣還是炮彈,都沒辦法從她嘴裡騙出一句話來。
“為了那個坐标,你竟然甘願流放十年,你付出夠大的。”
聞誠的臉更沉了。作為同盟,他本應該留在基地享受一切,但周珏竟然一點道義也不講,用完就把他給扔了!這十年,他無時無刻不在怨恨,為什麼周珏當初不和蔣晨一起去死!
聞誠且戰且退,一點也沒有和蔣從容正面對戰的意思,蔣從容又顧忌着周圍的房屋建築,以免傷及旁人,倒是讓聞誠有了逃脫的迹象。
蔣從容神色越發的冷,她左手一擡,一枚遊戲币就要貼在脖間。
轟!劇痛自蔣從容背心狠狠襲來,蔣從容瞳孔微微一縮,強忍着疼痛,先一步向前避開,同時雷電覆蓋全身,便要發動瞬移。
然而以快聞名的雷系異能也無法撼動等級的差距,下一刻,便又是一腳,狠狠的踢在蔣從容腰間,直直将她踹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