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劉藝文的媽媽

白默茹上樓看女兒的時候，小雅已經吃完飯了，開始在自己的房間裡面轉圈圈。她看到白默茹之後，走到她身邊，晃着她的胳膊說：“媽媽，我能不能出門轉轉。”“想去哪裡？”“去外面的小花園裡行麼？”“行。”

母女兩個手挽着手在小花園裡轉了兩圈。小雅覺得有點點累，白默茹領着她到了一個小亭子。小雅跳上去給白默茹吓一跳。“哎呦怎麼還蹦呢。”“沒事媽媽。你看。”她繞着白默茹轉了一圈。然後整個人橫着坐到了長椅上。白默茹拿起桌上的對講機，“張阿姨，拿個毛毯過來。”“是。”兩分鐘之後，張阿姨拿着毛毯，一個給小雅披上了，一個遞給了白默茹。“夫人，給你們拿一壺熱茶？小姐要奶茶麼？”“文文要麼？”小雅想了一下，“要，我想喝紅茶，最好是普洱。”“好的小姐。”說完張阿姨有點疑惑。普洱。

白默茹喝了一口熱茶，潤了潤嗓子，終于向女兒問出了第一個問題：“文文，為什麼沒有多和明月聊聊？”“嗯？媽媽你和江明月很熟麼？”“你的最好的朋友麼，媽媽多多少少都了解一點。你不是也總和媽媽說起她麼。”“但是我從來沒帶她來家裡玩過。”“這個。”“君君阿姨為什麼跟她那麼熟？”“啊。”“媽媽，你的所有的事情，别人都可以查君君阿姨。一查一個準，是麼？”“這…”白默茹看着女兒看向自己的不認同的眼神。有點晃神。她張嘴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媽媽你今天讓江明月來，是想和我說什麼？”“是想着你們是朋友，你身體好一些了，她來和你玩，你能高興啊。”“她是君君阿姨為我精心挑選的，适合的朋友吧。”“你别這麼說，你君君阿姨要傷心了。”“不會的，君君阿姨隻會覺得，啊，文文好聰明。可以回去争一争。”白默茹聽到小雅學周君君說話，不自覺的笑出聲來。“你這個孩子，你君君阿姨說話哪裡有那麼嬌氣。”

小雅沒有再說話，一直喝茶，想等着白默茹和她坦白。白默茹又喝了一口茶，心想真的好苦。

她還是磨不過女兒，先開口道：“文文，你爸爸前幾天來了，他知道你回來了。所以着急想帶你回他那。”她緊緊的握着手中的杯子，仔細觀察女兒的表情。可是小雅一點表情也沒有，讓白默茹更緊張。

“那媽媽你說你會擋在我面前，是真的麼？”白默茹聽到小雅的話有點激動，她上前摟住了女兒。“是真的，媽媽說的是真心話。媽媽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你說的是對的，媽媽能依仗的一直就是你爸爸對我的感情。如果沒了，媽媽站在你面前，你爸爸一根手指頭就能把我推開。”小雅反摟住白默茹，“我知道媽媽的難。”白默茹摸着她的頭發說：“媽媽要和你說實話，這次不是因為媽媽怕了，而是你爸爸确實說服了我。”“他說什麼了？”“他說老太太，哦，就是你奶奶，現在就隻有你一個孫女了。”“所以她一定會對我好？”“你爸爸的意思是，你奶奶她本身并不喜歡孩子。你爸爸不是她的親生兒子你知道麼？”小雅裝作第一次聽到的樣子很驚訝的搖搖頭。

“是的，你奶奶沒有親生的孩子，你的親奶奶，我就見過一次。你爸爸也去，但是去的少。媽媽也有點對不起你，事情的緣由什麼的你爸爸跟我說過一次，太久了，我都忘記了。反正你記着，這個奶奶不是你的親奶奶，但是你父親在她身邊長大的。所以跟親的是一樣的。我估計也是因為她沒有親生的孩子，所以她對所有的孩子都不親。就對劉祖耀好一點，你爸爸的意思是，因為祖耀起碼在她身邊長大的。”“但是我已經這麼大了，再回到她身邊能有用麼？”小雅疑惑的問。“這我倒是沒問你爸爸。”“呵。”小雅非常輕聲的呵了一句。但是離的太近了。白默茹非常尴尬的又摟緊了一點女兒。

“我的想法是，你奶奶畢竟年紀比較大了，你又是個女孩。又隻有你這個女孩了。所以可能就是，”“就我一個女孩了？欣欣呢？”小雅有點慶幸自己及時的發現了問題。“呃。”白默茹坐回去，又倒了一杯茶。她看着女兒，覺得自己真的是有一點笨。

“欣欣她。”“她怎麼了？”小雅适當的給了她一點壓力。“欣欣她死了。”“為什麼？誰幹的？”“你爸爸說是跳樓，是自殺還是他殺，在查呢。”是自殺，小雅在心裡默默的說。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多久了？還沒查出來？”“前一陣你爸爸說在讓李思維查，這也過去快十天了，誰知道呢。”“君君阿姨沒幫你問？”“你這個孩子，我能什麼事都打擾她。”

“不過呢，大概率屍體是在嘉禾放着的。”“那我能去看看她麼？”“其實按道理來說你們兩個是姐妹，去見見是應該的。但是你二媽這個人。實在是。我怕你有這個請求，她反倒會覺得你是不是有問題。”“但是我沒問題，她出事的時候我在英國。而且說真的媽媽，即使被查出來了，她出事的時候我也在嘉禾啊。”“你說的也對。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雅理解的點頭。

這次輪到小雅站起來坐到媽媽的身邊，“媽媽，你讓我回到那個家，那是不是起碼的要把人際關系都告訴我。我去了不管怎麼說，心裡也有個數。”“行，回頭媽媽給你捋順一下，不知道的，媽媽也想辦法。”“那，媽我還有一個問題。”“你說。”“爸爸對我，是有對女兒的感情呢，還是僅僅是因為愛你的感情對我的投射。”這個問題是劉藝文讓小雅問的。小雅心裡并不太懂，也就原話問出來了。

啪啪啪，旁邊周君君鼓着掌從樹後面閃現出來。“我要是再不出來就聽太多隐私了。”周君君走到小雅面前，看着她說：“茹姐，文文是換了一個人麼？怎麼這麼成熟了。”小雅心裡咯噔一下，剛想張嘴辯解。她又接着說：“就跟那個電視劇一樣，兩個人撞一起，靈魂互換。”“别瞎扯了。”白默茹拍了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