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靈靈趕忙點頭，“是，文文小姐說的對。”“我前天回家想了一下，之前的想法并不周全，既然我們要磨合，那必然是在一起生活比較合适。那上了大學就不可能不讓人知道我們的關系。這靈靈姐姐你接受麼？”“我當然接受。”“楓林國際這個學校，高中我隻上了幾周。高中我都沒上明白，大學我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靈靈姐姐你明白我的意思麼？”“我明白。我家裡條件很差，我知道上這樣的學校，肯定會被人說嘴。我也知道，和文文小姐你一樣的家庭其他的人可能沒有你這麼好說話。在這個學校我可能被諷刺，被鄙視。最好的可能就是無視。我既然同意了，我就接受。”“我會盡力的幫你，但是我需要一個助手也是因為我不太有底氣。”“文文小姐，我不需要。即使有問題，我會自己解決的。”

小雅驚訝了一下。孫靈靈比自己想的還要好。“嗯。那我能問一下靈靈姐姐你家庭的基本情況麼？我希望你誠實的跟我說。我估計後期我的親奶奶會查。”

孫靈靈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閉上了嘴。“讓我整理一下思路好麼？”“可以。”

小雅給周君君打了個電話，跟她說餓了。沒過一會兒。整張桌子都是好吃的了。

周君君又回來坐在小雅的旁邊。“餓了？”“嗯，餓了。”“阿姨給你介紹一下，這個，石鍋豆腐。這個廚子真的很會做豆腐。還有這個蟹黃豆腐。都是家常菜，但是我覺得非常好吃。”小雅拿着勺子分别吃了一口，“嗯，燙燙燙。”周君君趕忙給她吹了吹，“快吐出來。”小雅呼呼了幾下，自己用手也扇了扇風，最後咽下去了。

“君君阿姨，真的好吃。”“這麼燙，味道都吃不出來，還好吃呢，也不吹一吹。”孫靈靈把杯子裡的冰塊遞給小雅。小雅倒了幾塊進嘴裡。“謝謝靈靈姐姐。”小雅含混的說。周君君在旁邊笑着拍了拍小雅的後背。

“還好我在送上來之前用勺子翻了翻。要不然燙翻你了。”小雅含了一會兒冰塊，就給吐出來了。“君君阿姨，真的好吃。”“等會兒吃，吃點涼菜吧。”

孫靈靈比小雅吃飯還要快，她放下筷子。小雅和周君君同時看過去了。“靈靈，你吃的也太少了。快再吃一點。”“姐，我吃飽了。我過來的時候吃了一點東西，所以不太餓。您和文文小姐快吃吧。不用管我。”

周君君還想說什麼，小雅用胳膊碰了她一下。周君君就沒再說話。

小雅最後一個放下筷子。“君君阿姨，你這個飯店真好吃，我通常吃的少，吃的快。你看，我這最後一個放下筷子。說明什麼。”“說明你懂事。”“哈哈哈哈哈。”孫靈靈在旁邊陪着笑了一下，有點緊張的看了看面前的兩個人。

“姐，文文小姐。我有個事情還是想和你們坦白。”“什麼事，還用得着坦白這種說法。”“姐，我跟您說過了我家庭的情況。其實沒有我跟您說的那麼糟糕。我的家庭雖然很窮。他們也确實不太想我讀書，但是也供我了。他們确實重男輕女，确實也希望我嫁人。但是确實沒有到逼迫的程度。”

周君君看了看她又看了一眼小雅。她不出聲的問：為什麼突然說這個？你要求的？小雅還看懂了。她點頭。哦~

“其實我都知道，我理解你的誇張，我也不覺得你有誇張。你父母所謂的供你，也隻是給你交了基本的費用。我聽你的老師說你初中高中的時候，從來都是從家裡帶一個冷饅頭。回家要幹家務，洗碗洗衣服。吃飯能上桌麼？上桌敢夾菜麼？”

孫靈靈聽着周君君的話低下頭啜泣。小雅嘴巴動了動，不知道應該怎麼寬慰她。她心裡非常後悔自己問的問題。怎麼不私下問問周君君呢。她是真的隻能一動不動的坐着。隻在心裡不停的罵自己。

“你也别怨文文，她希望你能自己跟她說明你的情況。别人不好說，她家老太太一定會查你的。你呢，在這種條件下考上了大學。真是不容易。我之前也跟你說過，你的成績，在國外也上不了太好的大學，能不能留下是個問題。回來也未必能找到好的工作。你出去的意義不大。文文也是個聰明的孩子。你在她身邊幹的好了，比去國外強。”

小雅連頭都不敢随便亂動。她隻眼睛轉來轉去，用餘光看看兩個人的表情。

周君君啧了一聲，“文文，沒事。靈靈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你們兩個以後也算半個戰友了。過幾天我給你們拟一份合同。發給你們看看，再有問題再說。”

孫靈靈擡頭對着周君君，“好的，姐。今天我還有事。明天我去找文文小姐？”“嗯，你今天回去收拾一下，明天我派車送你過去。”

小雅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她勉強的擡頭看了看孫靈靈。又低下了頭。

等到孫靈靈離開，小雅才吐出一口氣。“君君阿姨，我應該先問問你好了。我想你也不可能不查啊。”“其實本來沒想查她的，後來她要拿着你的身份證出國，當然我得好好查一查了。”“這麼慘啊？這父母怎麼回事。”“唉，就是思想過于陳舊了。其實都一樣。唉，也不完全一樣。”

小雅把頭湊過去，“什麼叫都一樣啊？”“意思就是除非我的哥哥弟弟太差了，要不然接班人肯定不會是我。”“哦，好像是這樣。”小雅點頭表示同意。

“行啦，文文吃飽了？”“吃飽了。”“你要回家還是去哪裡？今天我下午真是有個活要趕，要不然阿姨帶你出去玩了。”她想了想，“要不然算了，我帶你去玩吧。”“君君阿姨，你有工作就算了吧。别耽誤你的工作了。”“那你呢？回家？”“我打算去看個話劇。”“話劇？”“嗯，我最近上網看到有個話劇很火。我想去看看。我從來沒看過話劇。我也想去看看演唱會跟着蹦是什麼感覺。”“那你想聽誰的演唱會。”“我不知道。”“行，等阿姨有時間了帶你去。”

周君君摟着小雅給她送下去，“看完話劇就回家？”“嗯，去媽媽那。”“嗯？跟你家老太太說了？”小雅停住了腳步，擡頭看着周君君說：“沒有，沒有跟奶奶說。”

“阿姨，我想試試如果不經過她同意，擅自決定回到媽媽那住一晚上，她會不會生氣。這樣可以麼？”“你給我問住了，我們家老太太不太管我。我也沒有真的試圖忤逆過她。我都是順着她來的。你這個多少有點風險。”

她搖搖頭，“有意義麼？”“不知道，因為我看到。我也想試試。”“看到什麼？”小雅搖頭，“沒什麼。”看到劉祖耀和奶奶生氣，說明劉祖耀是敢和她對着幹的。而且看起來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後果。有沒有意義，小雅心想，我也想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