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雲卿微微擡了擡頭：“我從來都沒想過要自己要出名…甚至都不想賺稿費…我隻希望你們能有一天成功啊…可是連這個也實現不了嗎…哪怕以後我老了…”

江翼一樣感覺心如刀割，去扶華雲卿。華雲卿早已滿臉是淚。

“雲卿，我們相信你…我們都愛你，我們無論如何也永遠愛你啊…你看到了吧…我們會為了你不惜一切的…你好好的，好不好？”江翼輕輕去擦華雲卿臉上的眼淚，“你用靈魂塑造了我們，我們絕不會辜負你…不管最後會不會成功，我們也永遠愛你，永遠陪着你啊…”

“是我一直對不起你們…”

江翼在這時驚醒。

又是一個夢？

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他知道，華雲卿就是這本書的作者！

不對…他剛才不是坐着嗎？不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嗎？怎麼現在躺下了？

江翼反應過來不對勁，猛的一起身，卻沒坐起來，還疼的抽了口冷氣。江翼大驚，這次把動作放緩，才勉強坐起來。

自己這是怎麼了？江翼剛坐起來就感到強烈的頭疼和頭暈目眩，趕緊又躺下了。

半睡半醒間，他似乎又看到了華雲卿…

他忽然有些想哭。他從未感到如此想念華雲卿，這可是之前從沒有過的。

他到底怎麼了？

江翼再次驚醒，這回發現自己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原來，剛才那還是夢！

這回大概是徹底清醒了，頭也不疼了。

江翼第一次如此懼怕做夢。這次又是似夢非夢，真真假假，他覺得自己要瘋了。

他來來回回，颠來倒去地想，他記憶中的一切，到底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夢？那些“真的”事情真的是真的嗎...夢裡的就都不是真的？為什麼有時候夢裡比現實還真實？

江翼盯着旁邊的抽屜看了很久，最後走過去拉開了抽屜。

“你停下。”

“雲卿！”

華雲卿頗為哀怨地看了江翼一眼，把抽屜關上了。

“你怎麼在這裡？”

華雲卿更加哀怨地看了江翼一眼：“你仔細看看我在你家嗎？”

江翼仔細一看，果然，華雲卿的身影是虛的。

“你怎麼了？”

華雲卿隻是看着他，苦笑着說：“江翼，你清醒點吧。”

江翼這才發現，他根本就不在自己家裡！華雲卿的身影不是虛的，他不在自己家！但明明剛才這一切還是倒過來的...

難道這又是夢？江翼萬分痛苦萬分崩潰，一把推開了華雲卿，打開抽屜找到了放在抽屜深處的毒藥，毫不猶豫喝了下去。

江翼終于感到放松了。本以為自己大概已經成了亡魂，結果一睜眼…

剛才那又是夢！自己正好好坐在桌子旁邊，華雲卿不在，抽屜沒被打開，甚至江羽還在旁邊！

“二哥，你怎麼坐着就睡着了？我喊了半天你都沒醒。”

“我睡了多久？”

“沒睡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