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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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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遠之像往常一樣準點來到了将軍府,輕車熟路地朝着小書房的方向走去,腳步甚是輕快。

“先生今日也很準時。”

“先生好!”

“先生來了!”

邵遠之一路走,一路上都有面熟的丫鬟小厮向他問好,他也都向他們微笑緻意,并沒什麼先生的架子。

将軍府之主紀嶽連為人豪爽,對那些耍心機的伎倆很是不屑,連帶着府中下人也都是性子老實安生的,從不惹是生非,阖府上下從沒見誰和誰鬧過什麼大矛盾,待人接物也都沒什麼曲裡拐彎的壞心思。

邵遠之第一天來時,待他們這些下人們就如同街坊鄰居一般,不僅不許他們向自己行禮,還從不擺什麼高人一等的譜,那時大家便都心中惋惜,這樣一個先生,竟上趕着要到自家姑娘那裡去受折磨,實在是卿本佳人。

然而當大家見他帶笑從小書房出來之後,個個瞠目結舌,心中對這位“落榜書生”更多了分尊敬,從那以後也便“先生”“先生”地叫開了。

而邵遠之倒也樂得如此。

他本就出身鄉野,自覺身份并不比這些下人們高貴,隻不過得了個好母親天天督促自己讀書寫字,這才有了如今這個勉強也算是出人頭地的機會,雖比不得世家公子小姐們會投胎,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而這府中的下人,也都是有爹有娘的血肉之軀,誰也不是生下來便該當奴才伺候人的,可是偏偏便有這樣窮到連飯都吃不起的人家,一家人忍着心疼賣了個小的,好歹還能有口飯吃。

他家鄉離上京不近,他一路上不知見到了多少這樣的例子。父母賣兒女、哥嫂賣弟妹,甚至還有自己便将賣身契簽了的——反正在家也是餓死,倒不如将自己賣了,雖然成了下人,但至少還能吃口飽飯。

然而像這種自願或是半自願的,都已經是好的了,他見到更多的,是稀裡糊塗便被人販子拐了,再醒來便發現自己的一輩子便這麼被人輕易改變了,與父母親人也相隔天涯,大概這輩子也見不到了,若是見到,或許也是對面不識、擦肩而過。

和人販子做買賣的,往往不是什麼好地方,若是什麼好處多的正經地方,哪裡需要用這種手段綁人,招招手便有不知多少人上趕着排隊問号。

邵遠之出身與他們相似,隻覺得自己是運氣好才有了讀書息子的機會,每每見到這些大戶人家裡聽人差遣的所謂“下人”,總覺得心中不是滋味。

想着想着,他便走到了小書房,推門進去,便見到都已到了的紀淼淼和陸暄,這才露出個笑容。

起初他剛接下這差事,認識的人聽了,沒一個不阻止他來将軍府教書的。他聽過紀淼淼的傳言,耳朵裡又進了那許多阻撓的喪氣話,開始也有些忐忑的,可後來第一天上任,發生《女誡》那事以後,他便發現,外頭傳得煞有介事的魔頭,其實也不過是個外強中幹的小丫頭。

邵遠之知道陸暄的身世,也知道他入将軍府是為“沖喜”,他不太相信這些有的沒的,隻是覺得這陸暄十分可憐,身世可憐,處境也可憐,但他也不知如何出手幫他。

一是他自己也隻是堪堪能在京城站穩腳跟,确實心有餘而力不足,二是他也不知按紀淼淼的脾氣,自己若是表現出什麼對陸暄的關心同情,反而會惹得她不快,而讓陸暄平白遭受折磨。

這樣想着,他便也沒再動過這方面的心思,幾天下來都隻是本分地教書,并沒有與紀淼淼或是陸暄有什麼不必要的過多交流。

同時他也發現,紀淼淼與陸暄兩人這“夫妻”做得,既不像傳統夫妻般相敬如賓,也并不如外界傳言的那樣針鋒相對,更不甜蜜恩愛,他們兩人表面上都仿佛不認識彼此一般,但有時他又會覺得兩人間有種旁人猜不透看不透、隻有他們才懂得的那種,玄之又玄的氣氛。

隻可惜邵先生自己也沒娶妻,甚至沒怎麼和哪家姑娘說過話,是個立志先立業後成家的死心眼,一把光棍從出生打到現在,也從沒收到過誰的媚眼,“情”之一字,自己還沒堪透一個偏旁,自然沒資格教别人怎麼寫。

隻是今天甫一踏入小書房,他便覺得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仿佛比往常更盛了。

陸暄粉紅的耳根還沒消下去,紀淼淼則心不在焉的,甚至都沒意識到他這個做先生的已經來了。

邵遠之輕咳一聲,終于讓魂魄不知飛到了幾重天的紀淼淼回過神來,她看見邵遠之,慢慢悠悠地站起來作了個老大不情願的揖便接着坐下了,糊弄都不願意糊弄他一下似的。

邵遠之碰了個軟釘子,也不覺得尴尬洩氣,很不當回事兒地照舊講起了課。

紀淼淼這幾日心情都不大好,今日尤其不好,他今日剛買進門便有小丫鬟偷偷告訴他了。

他一個大人本就不應與小丫頭置氣,更何況還是心情不好的小丫頭。邵遠之一直覺得自己最大的優點便是這顆心夠大,旁人要計較一輩子的事他頂多過過耳朵,第二天便忘了。

便如這次科考,客棧裡住他隔壁房的考生也沒考上,一哭二鬧三上吊差點鬧出人命,他卻反倒沒事人一般,第二天便盤算起了如何在上京讨生活的事。

看着邵遠之又開始不亦樂乎地講開了《論語》,紀淼淼心裡卻越來越亂。

身為經曆過九年義務教育三年高中教育的合法大學生,紀淼淼聽孔聖人的那些之乎者也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而現在邵遠之又要徹頭徹尾地重新再念一遍,她本就不怎麼感興趣,如今心裡又裝着事,便更煩躁了。

她今日心情不佳的樣子,雖有一半是裝的,但确實也有一半是真的。

“生,事之以禮;死,葬之以禮,祭之以禮。”邵遠之一隻手背在身後,不疾不徐地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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