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拾歪了歪頭思考了下:“那個是我的學生,我不認路,他好心送我。”
話音剛落,便見謝祁宴的嘴角勾了起來,似乎有些愉悅。
他心情很好的伸手撓着貓咪下颚:“我看你們動作親密,以為是男女朋友,看來是我誤會了,抱歉。”
小貓最喜歡被撓下巴,心情好的在草坪中舒展着四肢,漂亮的眸子眯起,慵懶又惬意的模樣。
好可愛。
南拾也忍不住的一下又一下的撫摸着毛發:“沒關系呀,你又不知道情況,在校園裡面我們走在一起确實會容易誤會。”
畢竟學校中,男女生在一起,最容易想到的事情就是談戀愛,似乎有種奇怪的荷爾蒙作祟,讓人下意識的認為。
隻是,沒想到謝祁宴也這麼八卦。
“你下次不要和别人走在一起,老師和學生太親近影響不好。”
他的表情很淡,這一句話似乎隻是給她一個提議。
南拾思考了一下,覺得很對:“我會盡量避免的,但是有些時候也還是沒辦法的。”
畢竟學生老師總是有事情需要交互,沒有辦法完全避嫌。
她的身上總是有股幽幽清香,是女兒家慣用的沐浴液的香氣,被陽光一曬全部飄散了出來,就像是在引誘一般,鑽入了他的鼻息。
垂着眸子認真看着小貓的模樣,陽光灑在她的身上,黑色的瞳孔變得有些透明,睫羽輕顫,就像是蝴蝶扇動翅膀,漂亮的勾人。
“看來我買的這根火腿腸今天是用不上了,那下次再來喂你吧。”
她嘴角含着笑意,輕柔的對躺地上犯懶的貓說。
撸夠了小貓,南拾收回手,卻不小心指尖從男人的肌膚處略過。
她動作一頓,随後迅速的收回。
但是解觸的肌膚此時迅速的泛起熱意,她下意識的蜷縮起了手指,直接站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攥着衣擺。
謝祁宴似乎沒有感覺到,漫不經心的在撫摸了一下小貓,起身整理了一下臂彎處的外套,垂眸望向她。
“現在要回家?”
“嗯。”南拾點頭。
她下意識的擡眸看向對方,不得不承認這人長了一副極其奪人眼球的皮囊,五官昳麗好看,在一個男人身上顯得極具攻擊性。
接近一米九的身高望向你的時候會覺得很有壓迫感,但是實際上對方每次看她的目光都非常溫和。
察覺到她的目光,謝祁宴挑眉看向她:“盯着我看?”
被發現了。
南拾羞紅了臉,有種偷窺被逮住的尴尬,隻得默默的偏了頭。
沒辦法,因為謝祁宴實在是長得太好看了。
不過按照他的身份,他長成這樣應該也沒人敢肆無忌憚的盯着他看吧。
“走吧。”他邁開步伐便打算離開。
南拾下意識的跟上去,忍了一會還是忍不住的問:“去哪裡?”
“送你回家。”
他說的很是自然,南拾跟在身後走了幾步,想拒絕但是卻不好意思了。
畢竟自己已經跟了上來,在拒絕并不是很好。
這一刻南拾覺得,謝祁宴不愧是長年位于上位,就連一句簡單的對話也把她算了進去。
這樣她就不好意思再說拒絕了。
-
已經來過很多次,謝祁宴已經堪稱為熟練,甚至不需要問她地址。
把她送到後,甚至還親自開門接她出來,南拾有些受寵若驚。
他站在門邊,好看的手伸到她面前:“下車吧。”
因為很瘦,那雙手真的很漂亮,手指修長,因為保養的很好皮膚如白玉一般。
南拾盯着看了好幾秒,垂眸伸手扶着他的手腕,掌心隔着襯衣被他牽了出來。
“謝謝。”
“不用客氣,順路而已。”
“那我先走了?”南拾指了指身後。
“等等。”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是南拾下意識的頓住了腳步,圓圓的眼睛望着他。
謝祁宴往她頭頂看了一眼,忽然擡起手。
屬于他的香味飄入鼻尖,南拾不明所以,微微側了側頭,躲了一下。
“躲什麼?”因為湊的很近,他聲音因刻意壓的很低,有種磁腔共鳴的意味,好聽的有些酥耳朵。
南拾便真的乖乖的站着一動不動,他伸手在他的頭頂晃了一下,随後遞到她面前。
寬大的手心上站着一隻飛蟲,但是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去世,軟趴趴的躺着。
南拾吓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有些緊張的盯着:“剛剛一直在我的頭上嗎?”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的頭皮發麻。
曾經因為眼睛無意進過飛蟲,那時候年齡太小一直揉眼眶,導緻飛蟲身上的蟲粉散開,最後單隻眼睛失明過一段時間。
所以南拾從那時候起便非常害怕飛蟲,甚至看到都會精神緊張不敢動彈。
謝祁宴漫不經心的把手上的屍體扔掉,看了她一眼:“不确定,你剛下車的時候才看到。”
這樣一說南拾更緊張了,甚至主動拽着他的衣袖低着頭讓他看自己的頭發。
聲音都帶着細微的顫抖。
“你在幫我看看我頭上還有沒有。”
男人沉默了一會,擡起頭扶住她的頭,劃動了一下她的發絲。
手感果然是他想象中,柔軟順滑。
因為害怕飛蟲,南拾絲毫沒有發現,他們的動作非常親密。
她垂着頭,順從的任由俊美高大的男人随意擺明,他單手扶着她的手臂,另外的手撥弄着發絲。
遠處看就像是緊緊依偎在一起。
南拾緊張的問:“還有嗎?”
“沒看清,我再看看。”
不會還有吧?南拾心慌的不行:“不會有很多吧?”
片刻後他才回:“沒有了,起來吧。”
南拾這才長舒一口氣,直起身體,長發從他的手心劃過。
謝祁宴下意識的伸手握了一下,發絲很順滑,什麼也沒抓到,隻留下淡淡的香氣。
他握緊掌心,動作自然的把手背在身後:“我看了,就那一個,放心吧。”
南拾胡亂的點頭,此時隻想着趕緊回去洗頭發。
“那我先回去了,謝先生你也趕緊上車吧,外面挺熱的。”
男人還穿着長袖的襯衣,離開了低溫的車内,此時額角還染上了薄薄的一層細汗。
謝祁宴點頭:“那下次見。”
“下次見。”
随後他便拉開車門長腿邁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