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婳心頭一跳。
怎麼好巧不巧被宋止撞見了?他不是不信這些的嗎?
壞了。
“參加陛下。”聞瑜臉色微僵,恭敬行禮道。
宋止并沒有搭理他,任由他半彎着腰,眼見着他身體開始顫抖才緩緩啟唇:“這麼巧,能同時見到我的皇後和狀元郎。之前可沒聽說狀元郎是個會關心人的人物。”
話語平淡,好像隻是随口一說。可手卻搭在姜以婳的脖頸處,發狠了揉捏,像是要在她的身上打下烙印。
該死!這個聞瑜看不見她往後退了嗎?
這下好了,連帶着她惹禍上身!
姜以婳猶如被野獸叼在口中的兔子,随時都會被吞入腹中。她道:“叙舊叙舊,小時候認識。”
“小時候認識的?”宋止用着古怪的語調重複着,眼神冰冷地望着聞瑜。
“如娘娘所言,微臣與娘娘兒時玩耍過一段時間。”聞瑜繼續不卑不亢道。
這是事實,沒必要隐瞞。更何況他剛剛那番姿态被看見了,無論怎麼說,恐怕都會被處罰。
但聞瑜不後悔靠近姜以婳,他唯一後悔的就是沒有看準時機,讓宋止看見了。
“你怎麼來了呀?”姜以婳揪住宋止的衣擺晃了晃,仰頭問道。
“不放心你,過來看看。”
觸及到姜以婳的目光時,宋止冰冷的眼神收斂了幾分,也放過了她的脖頸,轉而溫和地摸了摸她的頭。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姜以婳摸不着頭腦。
不過現在首要任務是轉移戰場,千千萬萬不能讓宋止揪住聞瑜不放,好說歹說聞瑜也能給她提供不少情報啊!
“我有點餓了,我們先回去吃飯吧。”姜以婳偷偷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雖然剛剛吃來了不少零嘴,但重任在前,你還是多吃點吧。
“不急。我已經安排人做午膳了。”
宋止随意地坐在了姜以婳身旁的石凳上,挑眉道。
“空閑時間聽聽你們以前的事。”
“……”
這讓姜以婳怎麼說,她又沒有記憶。
真讓宋止給逮住了……這可怎麼蒙混過關啊……要不要說實話……
心裡的小人還在瘋狂打架,沒等姜以婳想好,聞瑜便開口了。
他半真半假地把剛剛跟姜以婳說的事又說了一遍,把許多親密的玩耍全都删了。
“哦?聽着狀元郎很了解皇後嘛。”宋止唇角勾起,卻讓人不寒而栗,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越平靜,即将來臨的波濤便越大。
姜以婳急得跟鍋上的螞蚱一樣,然而這時候聞瑜卻來了句:“臣不敢當。”
“……”
不是,哥們,你要是打匹配會被隊友罵死的,怎麼一點意識都沒有呢???
你不是臣子嗎?你不是應該很敬佩皇帝,戰戰兢兢地和皇帝說話嗎???
姜以婳閉目,祈禱這一切都是她的幻覺。
這邊身處漩渦中的聞瑜卻不為所動,他是今年的狀元郎,又是聞家剛尋回來的長子。宋止剛剛離暴君這個名号稍微遠點,不可能僅僅因為那個動作便把他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