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許久沒冒泡的系統突然出現,“宿主你好,檢測到你有強烈的情感波動,鑒于前期任務完成情況良好,現可剝離不良情緒,請問宿主是否要剝離。”
旌南樓表情呆滞了一瞬,脫口而出:“所有的情緒都有她存在的意義,為什麼會把憤怒定為不良情緒?”
“憤怒、怨恨、悲傷都是不良情緒,這些情緒會帶來精神動蕩,讓人失去理智。”
旌南樓感覺有哪裡怪怪的,又說不出來,隻得先将問題咽下。
被系統一打岔,原先憤怒的情緒平複了一半。
旌南樓長呼一口氣,自己本來也隻是個外來的靈魂,他們對待自己的态度,是他們原先對原主的态度,自己這氣生的沒必要。
旌南樓垂眸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擡頭直視盡花信的眼睛,“所以,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也不是沒有……”盡花信刻意賣了個關子,“除非……你接下我送的玉佩。”
一塊通體碧綠,無一絲雜色的雕花玉佩挂在盡花信的手指上,玉佩下方紅色的流蘇微微晃動。
旌南樓下意識去接,站在一旁的陸恪猛然變了神色,臉黑的可以滴出墨來。
伸出的手猛然被攥緊,力道大的能将骨頭捏碎。
旌南樓擡頭,對上陸恪深邃危險的眼眸,瞳孔驟縮。
“怎……怎麼了嗎?”旌南樓有些磕巴的問道。
“那塊玉佩是他母親留給她未來伴侶的。”末了又添上一句,“他已經娶了正妻了。”
旌南樓聽到第一句話是滿臉震驚,聽到第二句話時直接瞳孔地震。
“你這什麼意思?讓我做妾?!”
“不是妾,是側妃,正妻是母親執意要我娶的,你知道的,我的心上人隻有你。”盡花信瑩潤的眸光溫柔的注視着她,像是天地之間唯有她一人。
旌南樓别開視線,心裡的震驚快要溢出來,不是吧,不是吧,這怎麼辦,誰好人家一上來讓别人做妾的,多冒昧啊,這怎麼可能答應。但是不答應的話,他們兩個人就要被抓走頂罪了,這可怎麼辦啊。
“這還不簡單,劫持他,讓他們放人。”冷豔的聲音從腦海中響起。
“?系統?”
“是我。”
“你活了?”
“你重點偏了。”
“這真的能行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
旌南樓猶豫着邁出一步,感受到手腕上的拉扯,回頭給陸恪一個安撫的眼神。
陸恪默默的收回手,手指微微蜷縮着。
看着旌南樓走近,盡花信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三步時,旌南樓一個健步抽出腰上的匕首抵在盡花信脖子處。
暗處嘩啦啦湧出一大片侍衛,直接将兩人裡三層外三層圍住。
“放開世子!”
旌南樓沒有理會,用手臂緊緊夾住盡花信的肩膀,“讓他們放了姚凜和衛景星。”
話音剛落,監獄的圍牆破開一個半人高的洞。
“小爺還需要他們放?”衛景星握着拳,呲着一口大白牙,“在牢裡待了一天感覺人都要臭了。”
他彎腰從牆内走出,姚凜提着劍跟在他身後。
旌南樓見到他們眼睛一亮,手上的動作不免失了分寸。
盡花信根本沒想着反抗,低頭輕嗅旌南樓的手臂,一臉陶醉。
陸恪眼底醞釀這暴風雨死死盯着盡花信,面上卻一臉平靜,手藏在袖中把玩着飛镖。
四人已齊,旌南樓此刻不必顧忌那麼多,雪白的刀刃已劃破他的皮膚,粘上點點猩紅。
“放我們離開,否則我就殺了他。”
盡花信笑着舉起雙手,“你們都後退,放他們離開。”
“世子!夫人……”
“我說。讓他們離開。”他不容置疑的打斷侍衛的話,随後軟了口氣,“難道你們想看本世子死在這?”
“屬下不敢。”領頭的侍衛低頭行禮,揮了揮手,給四人讓出了道。
衛景星看了眼沾了血的刀刃,意外的挑了挑眉,并未多言,率先走出包圍圈。
姚凜護在旌南樓身前,陸恪墊後,幾人緩慢離開包圍圈,前往城外,身後的侍衛不敢追,隻能站在牢房院中眼睜睜看着旌南樓帶走了盡花信。
到了城郊,陸恪一個手刀劈暈剛想開口的盡花信,拉過旌南樓的手,從懷中拿出帕子,細細擦拭。
“你早就知道盡花信在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