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恪安撫的拍了拍旌南樓的後背,“最多四十五兩,不賣的話我們就走了。”
老闆猶豫了半天,最後咬牙同意了,将玉佩遞出去,他的心還在滴血,這個年輕人難道有讀心術,怎麼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底價說出來了。
這玉成色好,但顔色有些老氣,買了好幾個月了也沒賣出去,這好不容易遇上一個,腦子一熱就接近底價賣了。
陸恪付完銀子,在旌南樓呆滞的眼神中挂在她的腰間。
“顔色剛好,很襯你。”陸恪毫不吝啬誇贊。
“這太貴了,不行!”旌南樓慌張的想要解下來還給他。
陸恪按住她的手,“不過是四十五兩的東西,你是公主,用再好的都不為過。”
旌南樓低頭,看着腰間的玉佩跟着自己的步伐搖晃着,腦袋靈光一閃,“呀!”
“怎麼了?”身邊三人圍過來。
“我們去小鎮是找寶藏的,還沒開始呢就被抓到地牢裡去了,好不容易逃出來了根本沒想起這件事,就這麼錯過了。”旌南樓可惜的歎了口氣。
“你說的寶藏是這個嗎?”陸恪從懷中拿出了一枚透明珠子,仔細看裡面似乎有水在流動。
“你什麼時候找到的!”旌南樓一改垂頭喪氣的模樣,驚喜的握住陸恪的手腕。
陸恪的手指不自然的蜷縮了一下,到底沒抽出,“去買傷藥的時候恰巧路過地圖上标注的藏寶位置,我就順路取回來了。”
陸恪将水珠遞給旌南樓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除了這個,還有一個缺了一條腿的木質玩偶和一些糖果。不過糖果已經被螞蟻搬走了,隻剩下糖果紙留在盒子裡。”
陸恪停頓了片刻,觀察旌南樓的臉色,見她沒什麼表情,像是第一次聽,于是繼續說道:“在盒子的下方還埋着些金瓜子。”
“還有這些,竟然沒有被人偷走!”
“這是……你埋得嗎?”
“我?怎麼可能,是……”旌南樓趕緊刹車,差點把系統供出來,“反正肯定不是我埋得。”
陸恪也沒在繼續追問,将東西全部遞給旌南樓後,四人找了個客棧住下。
旌南樓進入客房,放下包袱,在腦中查看地圖。
寶藏竟然在這裡,旌南樓苦惱的撓了撓鬓角,系統也太會藏了吧,藏在别人的府邸裡,還是大戶人家的院子裡,這不太好拿呀。
“乘着夜黑風高,翻牆進去,在宋小姐院子外的桂花樹下。”
系統冷不丁的出現,旌南樓被吓得一激靈。
“統啊,你下次說話前能先吱一聲嗎?這樣突然出現,真的很吓人。”
系統沉默了片刻,咳嗽了一聲,“現在可以說了嗎?”
“可以可以。”旌南樓用盡全身力氣克制,才沒有笑的太大聲,腦海中自動浮現了系統無語的表情。
笑完後,才繼續說,“有沒有靠譜一點的方法,都是大戶人家了,他們家嫡長女的院子裡侍衛肯定不少……”
“你試試。”系統平靜的語氣中帶着些鼓勵。
“我不行,我又不會武功。”
“你會的,隻是忘了而已。”系統的聲音平靜像是在陳述事實。
要會也是原主會吧,連武功也會點,原主還挺全能的。
敲門聲打斷了旌南樓與系統的對話,旌南樓打開門,發現是陸恪。
他的手中拿着鮮紅的糖葫蘆還有些糕點。
“剛剛店裡的夥計說,街角的桂花糕是此地一絕,我買了些你嘗嘗。”
“進來一起吃吧。”旌南樓拿過糖葫蘆,側身讓開通道。
陸恪沒動,“不了,天色不早了,你吃完也早些休息,即來關州,你……要去拜訪阮姑娘嗎?”
“阮姑娘是誰?”
“關州郡守阮雲錫的嫡長女阮希。”你為數不多的好友。
看着旌南樓迷茫的眼神,陸恪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心底一直有道聲音在叫喊,讓自己去,旌南樓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扭過心中所想,“那便去吧。”
旌南樓關上房門,坐在椅子上,雙手撐在桌面上支着腦袋,嘴裡還在嚼桂花糕,靈魂已經神遊天外了。
總感覺這名字很耳熟,是在哪見過嗎?靈光一現,原書中似乎提到過,阮希是個惡毒女配,魏國的軍隊打入鄭國,男女主向阮希借兵,阮希以要保護關州百姓為由,拒絕派兵,導緻鄭國失去兩座城池,帝王震怒,下令行車裂之刑。
這麼看來,她應該不怎麼好說話。寶藏的事情還得想想其他辦法,或許翻牆也不失為一個好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