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的府邸中也亮起了火光,旌南樓一手拉着一個人沖進了阮希的閨房。
在進門的瞬間,感受到了一股阻力。
回頭,陸恪站在門檻外,一動不動,着急道,“快進來!”
“我進她的房間不合适。”陸恪搖頭,松開旌南樓的手。
“诶!”旌南樓還沒來得及說話,陸恪一下躍上房頂不見了。
“别管他了,他本事可大得很。”阮希拉着旌南樓進屋。
很快,房門外便亮起一圈火光。
門被大力敲響,“阮姑娘!你可已安寝!”
這一聲用的十足的内力,怕是方圓五裡内都能聽清。
阮希翻了個白眼,等了片刻才起身,裝作睡眼惺忪的模樣将門開了一條縫隙。
“宋知?這麼晚了,夜闖少女閨房不合适吧。”阮希的臉上隐隐帶着怒氣,像是真的被吵醒。
旌南樓跟在阮希身後,揉着眼睛,聲音還帶着些喑啞,“希希,發生什麼事啦?”
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出現在阮希身邊,有些茫然的看向門外。
宋知眸色暗了暗,“出了一起大案,我等奉命搜查,還望阮姑娘行個方便。”
“大案,什麼大案?”阮希頗感興趣的擡頭盯着宋知,“得得得,你也别跟我說了,看你這臉色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事,宋大人稍等片刻,我們換身衣裳。”
宋知面色不虞,但也沒反對。
關上門,阮希湊在旌南樓的耳邊壓低聲音道:“他是上次那個郡尉的嫡子,叫宋知,是廷尉正,代履行廷尉職能,主要管各郡縣的大案的。”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凝重。
上面來人了,此事怕是不會善了。
旌南樓摸了摸臉上的面具,确認沒有任何破綻後,朝阮希點了點頭。
門打開,兩人退至一側,宋知帶着人仔細的搜查一番後什麼也沒找到。
擰眉看向阮希,随後目光落在阮希身後的旌南樓身上,“這位是?”
“我的閨中密友,姓今,今日的今。”阮希不耐煩的看着宋知,“搜完了嗎?搜完了趕緊走,我們要繼續睡覺了。”
宋知的視線在旌南樓的身上停留了一瞬,揮了揮手,帶人離開了。
宋知回頭,阮希的房門已經合上,他叫來手下吩咐道,“去查查今姑娘的身份。”
房門内,旌南樓學着阮希的模樣,盤腿坐在床榻上,黑暗的環境放大了人的恐慌。
“他是不是看出什麼了?”旌南樓不自覺的摸了摸臉上的人皮面具。
“不會的,除了制作面具的人,沒有人能看出。”阮希自信的拍着胸脯。
旌南樓心中的不安愈發濃烈,總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些什麼。
“!陸恪去哪了,不會被抓住吧!”旌南樓擰眉焦急道。
此刻的路恪正坐在屋檐上,旌南樓處發生的事情完整的呈現在他面前。
他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塊桂花糕,不緊不慢的吃着。
心中思索着,怎麼将旌南樓摘出事件,一個不完全成熟的計劃在心中産生。
他皺着眉,不太滿意的拍了拍手上的碎末,起身,躍入黑暗中。
次日,旌南樓還在熟睡,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大小姐,有一位姓陸的人請求見今小姐。”
聽見自己的名字,旌南樓的睡意瞬間消散,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
阮希正站在武器架面前,挑選早晨練習的武器,見旌南樓醒來,挑了挑眉,“起床速度挺快。”
兩人梳妝完畢來到前廳,陸恪正飲茶,氤氲的霧氣模糊了他的眉眼,有種神秘的美感。
旌南樓在他身邊落座,“昨晚……”
“昨晚休息得很好。”陸恪溫柔的看着旌南樓。
“今小姐與陸世子認識?”宋知大步邁進前廳,原本挺大的空間瞬間變得逼仄。
旌南樓點頭,“認識不久。”
“哦?是嗎?那麼我唐突的問一下,你們二人是何時認識的。”宋知笑眯眯的盯着旌南樓。
阮希剛想出言阻止,就被宋知打斷,“我就是有點好奇,陸世子送給前旌國公主的镯子怎麼會出現在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