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細想,宋大人從密道内走出,表情沉醉的砸吧嘴。
像是吃了或者喝了什麼東西。
他身後的密道關上,牆壁合攏,櫃子完美嵌合。
暗門打開又再次關上,房間内再次陷入黑暗,門外的腳步聲遠去,這次旌南樓學聰明了,沒有立刻出去,又在櫃子裡待了将近半刻鐘,确認房間沒人後,拉着陸恪的手,用珠子隐匿了身形緩慢挪出。
站在原地緩解一下僵硬的身體,再次确認房間内沒有人後,旌南樓來到匣子面前,轉動匣子,牆壁打開,兩人站在密道門口,旌南樓終于看清了四四方方的物件為何物——是旌國人的身體切片還有屍體。
旌南樓感覺全身的氣血一下子全部都湧上腦子,她雙手握拳,恨不得馬上去殺了那個姓宋的。
“不要心急,徐徐圖之,先進去看看。”
旌南樓在原地調整了兩秒後,才跟着陸恪身後進入密室。
旌南樓原以為前面的幾間房間已經夠殘忍了,沒想到此處才是真正的地獄。
地面堆積了大量的冰塊,冰塊上方倒挂着一個女童,面色蒼白但臉頰紅潤,一雙灰暗的大眼睛已經失去生機,嘴巴微張,像是在呢喃什麼。
屍體隻有軀幹,其餘部分全部消失不見。
旌南樓依次搜過空中的幾句屍體,越看眼睛越紅,憤怒化作淚水噴湧而出。
她緊咬嘴唇,強迫自己繼續尋找線索。
終于在一個冰塊底下搜到了一本古老的書籍,翻開,是密語的釋義。
瞬間跟在柳昔房間的密文對應上了。
旌南樓将書籍抱在胸口,最後看了空中形态各異的孩童們一眼,在心中暗暗發誓:我,旌南樓在此起誓,一定将抓捕你們之人處以極刑,一定讓你們的屍體重歸故土,必定重振旌國榮光!
睜眼,朝她們深深鞠了一躬,擦幹眼淚,同陸恪一同出了密室。
密室關上的一瞬間,暗門再次打開,旌南樓迅速握住陸恪的手,在人推門進來的那一瞬,與他擦身而過出了房間。
宋大人隻感覺身邊挂過一層冷氣,讓他不自覺打了個寒戰。
轉身看到自己的藏品少了幾件時,瞬間反應過來,有人在他離開之後發現了這處密室。
他漆黑的眸中滿是陰狠,“來人!給我查查今日來這樓裡之人,是否有人手腳不幹淨的。”
“屬下領命。”
這邊旌南樓和陸恪離開密室後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一樓,重新融入人群中。
兩人在人群中晃悠一圈後,在大廳中尋到紅爹爹,“柳公子身體怎麼樣了,方才看他在台上暈倒了。”
“是旌小姐呀,害呀~柳公子的老毛病了,他小時候受了風寒,當時窮,沒錢買藥,硬生生拖了好久後自愈了,但是留下了太過勞累就會暈的病根……”
見紅爹爹還想滔滔不絕的往下說,旌南樓适時打斷,“這綠腰公子的奏樂本領不比柳公子差呀,綠腰公子現年方幾何?”
“姑娘第綠腰公子感興趣?紅爹爹可跟你說實話哦,綠腰公子那可是正正經經的家生子,今年二十歲整,前幾日及笄禮剛過呢!他母親當年也是荷花亭裡的頭牌,那名字在關州可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綠腰走的他母親的老道,那模樣生的叫個漂亮呀,今小姐若誠心想帶走綠腰,最少也要這個數。”
紅爹爹伸出手手掌,遞到旌南樓面前。
“500兩?”
“诶,是喽,綠腰公子面容清麗,到現在還是個雛呢!這是紅爹爹看你生的漂亮,紅爹爹喜歡,才給你的500兩,别的客官來可不止這個價格呢。”紅爹爹表情誇張,手指剛要觸碰上旌南樓的臉頰,就被陸恪捏住了。
手腕傳來劇痛,紅爹爹不由的驚叫出聲,“哎呀呀,客官好大的力氣,是奴家哪裡惹您不開心了嗎?”
說完紅爹爹朝陸恪抛了個媚眼。
“我們小姐問,你答便是,不要動手動腳的。”陸恪冷聲警告。
“哎呦,客官息怒,是奴家冒犯了。”紅慢慢嗲着聲音求饒。
陸恪冷哼一聲,甩開了他的手臂,從懷中掏出潔白的手帕擦拭手掌。
紅爹爹的眼神不着痕迹在陸恪的手帕上劃過,笑着将兩人引入綠腰的房間。
“綠腰,這裡有兩位客官要見你,好生伺候。”
“是。”綠腰不卑不亢的行禮。
兩人落座,綠腰站在兩人面前,旌南樓這才看清他的面容,紅爹爹說的不假,這容貌和周身氣質,說是大戶人家的小公子也不為過,清冷矜貴,就是人太瘦了些。
“兩位客官前日裡可是找了柳昔?”
“是否找了他與你何幹?”旌南樓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沖後,皺了皺眉,盡量平和語氣又添了一句,“你問這個做什麼?”
“兩位客官小心中了他的圈套,他這個人,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