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幫忙嗎?”旌南樓看着衛景星的慘狀,不由得開口問陸恪。
陸恪搖搖頭,“我們加入反而會對衛景星更加不利。”
“那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割斷蛛絲的?”旌南樓看着周圍越來越多,越來越密的蛛絲内心焦急。
“别着急,姚凜有辦法。”
旌南樓将視線投向姚凜,姚凜警告似的睨了旌南樓一眼,背在身後的雙手不停掐訣,一道道風刃從她的手心中飛出,斬斷蛛絲。
旌南樓眼睛一亮,忙别開眼,看向陸恪,“這是她覺醒的異能嗎?好厲害!”
陸恪不置可否的點頭,“血脈越純粹的旌國人,覺醒的異能越複雜厲害,不用羨慕她,你身為旌國的公主,覺醒的又是傳說中的預知能力,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可是……”旌南樓看着與唐蛟搏鬥的衛景星,又掃過掐訣化風刃的姚凜,與她們比起來,預知好像……有點沒用,在自己沒有身手的情況下,就算預知到未來了,不能救己也不能救人,而這些能用到實處的異能,似乎更能得到别人的認可。
旌南樓掩下豔羨的目光,乖巧的待在陸恪身邊。
在風刃的幫助下,原本密不透風的蛛網終于出現了一個破口,衛景星的行動也更加順暢,在躲避開唐蛟側面的拳頭後,衛景星空中翻身用了十成的力量,打向唐蛟的腹部。
這一拳打的結結實實,瞬間将唐蛟的腦子打醒了,他怒極反笑,“聲東擊西,不愧是旌國翹楚。”
他拍了拍手,原本空曠的樹林中瞬間圍滿了人,他們呈包抄形式一點點朝旌南樓等人靠攏。
“這麼多人”,旌南樓慌了心神,左手攥住陸恪的衣袖,手心全是汗。
緊張之際,異能自發啟動,金色的眼睛再次出現在額頭了,耳邊響起了訓練有素的馬蹄聲,一群穿着銀色铠甲,手中提着長槍的人正往森林處趕來。
正當自己擡頭想看清來者時,畫面斷開,異能的突然使用讓旌南樓使了力氣,腳下一軟。
腰上多了一直有力的手臂,“怎麼使用異能了?”
“我的異能剛覺醒,我還不知道如何操控,剛才一緊張,異能自發的就使用了。”
旌南樓攥着陸恪衣袖的手轉為抓住他的衣襟,“有一批人馬朝我們這走來了,身穿銀色铠甲,手持長槍。”
“那铠甲上可有什麼圖案。”陸恪穩穩的扶着旌南樓,詢問旌南樓,眼神卻落在周圍的刺客身上。
“圖案……”旌南樓仔細的回憶了片刻,“距離有些遠,我也看得不是很清楚,隻能依稀瞧見,最前方的人胸前有一朵花,狀似夾竹桃。”
“是千竹軍。”陸恪不由的勾起唇角,似是想到了什麼,不再觀看局勢,從腰間抽出短刀,左手緊緊将旌南樓護在懷中,飛身向前迅速解決了靠的最近的刺客。
一個後仰,躲過刺來的長劍,後退兩步就是一個飛踢,随後變戲法似的從袖口取出五枚飛镖,人與飛镖同出,精準命中刺客咽喉,短刀收割相鄰刺客性命,陸恪的加入讓整個戰局形式瞬間轉變。
陸恪帶着旌南樓沖出包圍,幾個輕點消失在幾人面前。
衛景星一回頭,兩人的影子都瞧不見了,擡手格擋住唐蛟的蛛絲,咬牙切齒的朝姚凜道:“這兩人好狠的心,将我們丢在這自己跑了!”
姚凜回頭一瞧,确不見兩人身影。
遠處一片葉子泛着銀光,朝自己揮了揮,姚凜以為自己看錯了,葉子更加劇烈的搖晃,搖晃的弧度像是要把整個枝幹掰下來。
姚凜一下子福至心靈,微不可查的朝葉子點了點頭。
這邊衛景星還在哀嚎。
“這兩個狼心狗肺的!”
“一點良心都沒有!”
……
在衛景星的哀嚎聲中,唐蛟終于發現旌南樓和陸恪兩人跑了。
他惱羞成怒,出手越發狠厲,鋼絲般的蛛絲不要錢似的飛出,勢要将剩下的兩人殺死在此處。
陷入癫狂狀态的唐蛟并未發現有隊人馬正朝此處進發。
此刻旌南樓縮在陸恪的懷中,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樹下正是旌南樓用異能瞧見的千竹軍,為首之人身材魁梧,一道猙獰的疤痕貫穿他的左臉至鼻梁處。
他耳朵倏地動了動,反手抽過弓,搭箭上弦,蓄力。
箭如破竹之勢朝兩人襲來,陸恪抱着旌南樓躲過破空而來的弓箭,飛身下樹。
“爾等偷偷摸摸跟我們至此,何意。”男子出口不似旌南樓日常所見的軍人渾厚之聲,反而透着點少年氣。
“将軍息怒,我與同伴三人至懷陂嶺遇伏,恰巧聽見此處有馬蹄聲,特前來求助。”陸恪講旌南樓放下,俯身行禮。
“爾等可知攔下千竹軍的代價。”為首的将領握着長槍,眼中滿是威懾。
“自然清楚。”陸恪微微一笑,擋下将領的長槍,步伐變化,抱着旌南樓躲開砸落的馬蹄。
長槍又至,直指陸恪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