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旌南樓也有些好奇。
她走向守衛,遞上兩塊令牌,門衛很快放行,一名佃仆前來引路
莊園的布置簡單典雅,并未放華麗的玉質、金制器具,一路走來,均是木制品,一路上都是木頭散發的陣陣幽香。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宴會處,最前方的主位空着,往下均是衣着華麗氣質出塵之輩。
一塊圓形的台子将上下分隔,台子上方挂着白色輕紗,一名女子坐在其中,輕掃懷中古筝,悠揚的樂聲從她的指尖流出。
旌南樓踏出連廊,走近宴席的一瞬,被眼前出現的美景驚的微微長大了嘴。
四周圍繞着粉白夾竹桃,兩色之間夾着少量的紫色和藍色夾竹桃,樹木之間錯落有緻,間距适當。
一陣風吹過,帶下幾片夾竹桃花瓣落在桌上,樹木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為此美景奏樂。
一人急匆匆朝宴席入口跑來,陸恪反手握住旌南樓的樓,将人帶入懷中,不善的目光盯着來者。
“對不住對不住,我内急。”男子匆匆道歉,又繼續往茅房跑。
旌南樓窩在陸恪的懷中,鼻尖都是陸恪身上清新的皂香,心跳的厲害。
耳邊響起一道極緻溫柔的聲音,“沒事吧。”
“沒、沒事。”旌南樓趕緊退出他的懷抱,生怕遲一秒,自己雜亂的心跳聲就被對方聽見了。
馨香離開懷抱,陸恪心中不免升起一絲遺憾。
兩人落座,在宴席的末尾鄰桌。
兩名侍女碎步走來,為兩人添上酒水和吃食。
旌南樓端起酒杯,酒水呈現淡粉色,“這不會是夾竹桃釀的酒吧?”
“回貴客的話,這酒水确實是夾竹桃的花朵和汁液所釀制,但是我家主人有自己的秘方,這酒是無毒的。”身後站着的侍女回答。
見旌南樓仍在猶豫,“您若還有疑慮可用銀針一試。”侍女遞上銀針。
旌南樓拿過放在酒中,拿起銀針并未變色,她用餘光瞟了一樣相鄰桌的人,見他一杯接一杯的往口中灌酒,這才相信侍女說的話,端起酒杯,淺淺抿了一口。
入口清香,咽下後,舌頭上殘留微微的刺感,花香悠長。
“這酒中還加入了昙花。”陸恪語氣中帶着肯定。
“好厲害的嘴巴,這酒我隻加了一小份的昙花,沒想到被你喝出來了。”門口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一名紅衣男子懷中抱着一壇未開封的酒走進來。
宴上的侍從紛紛行禮,“主人。”
男子擡手,朝高位上走去,旌南樓擡頭,這人生的好生面熟。
眼前出現一隻手,擋住了自己繼續探究的目光。
“坐下吃些糕點吧。”陸恪收回手,有些不自在的撚了撚手指,剛才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南樓一直盯着這名男子,直接就去擋住了她的眼睛。
旌南樓看陸恪這幅模樣有些稀奇,失笑,“我就是看這個人面熟。”
“你幼年時經常追在他身後跑。”
“你與他幼年相識。”
系統的聲音與陸恪的聲音一同響起。
我與他是舊識?
腦中一些破碎的記憶浮現,旌南樓捂着頭,有些難受。
見旌南樓瞬間變了臉色,陸恪上前一步,将人扶到座位上,心中懊悔,剛才自己就在猶豫,怕說出來刺激到南樓,這才說了幼年相識。
“頭疼嗎?要不我們回去?”
“沒事,緩一會就好了。”旌南樓扶着頭,腦海内的碎片突然出現又突然消散,隻過了片刻,腦袋就不疼了。
擡頭給了陸恪一個安撫的眼神,手伸過去,想喝點水。
“我讓他們給你換成茶水,行嗎?”
旌南樓點點頭,也不逞強,沒想到身後的侍女搖搖頭,“貴客,我們這隻提供酒,沒有茶水。”